此前從克洛克達爾手中僥幸存活下來之後,寇布拉就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
隻是一直忙於平定國內的各處動亂,搶救各地的災民,因而一直將其擱置。
直到今夜,感受到高文爆發的霸王色,他方才重新將這個問題擺在自己的麵前。
“相較於向其他海賊尋求庇護,騎士高文的名號,這次事件中展露出的做派,無疑更值得信任。”
“隻是如果要讓他在關鍵時刻出手,庇護阿拉巴斯坦,又不至於引起世界政府的猜疑,究竟應該怎麼做才好……”
寇布拉陷入了沉思,直到此前發生在東海的事件,重新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一切就都又有了答案:
“武道大會!”
“東海的武道大會,已經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要想進一步擴張,必然是要將手伸向其他海域。”
“阿拉巴斯坦可以作為第一站!”
“借此還能將這個國家的經濟盤活,讓國民活得更好。”
“如果未來阿拉巴斯坦出了事情,影響的就是高文自己的利益,他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
一念至此。
寇布拉再也坐不住,讓貝爾準備了幾份禮品之後,便準備次日一早前去拜訪高文。
……
幾分鐘前。
高文的霸王色爆發,掠過大半個城市。
就早早進入睡眠的黃猿被驚醒,他抬手揭開眼罩,眼神中帶著不解與詫異:
“喂喂喂~”
“這種程度的霸王色,已經遠遠超過高文之前展示出來的強度了。”
“這個國家應該沒有這樣的存在才對。”
“那就是……”
言語間。
黃猿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凝重,他匆忙起身,掀開窗簾,視線向著霸王色爆發的中心看去。
月色清輝,虛空中赤紅電光如蛇,在一座沙堡周邊不斷閃爍。
那裡。
是高文的臨時居所。
“果然是高文的霸王色!”
“這種程度的霸王色……已經不輸當年的巴雷特了。”
“即使距離掌握象征著至強者的霸王色纏繞,也不遠了。”
“這家夥……果然一直在藏拙嗎?”
“但是也不對啊!”
黃猿眉頭微微皺起。
他對自己的戰力有信心。
在麵對自己的時候,即使強如高文,也很難做到保留實力。
更何況那一場場戰鬥之中,高文曾曾不止一次的爆發過霸王色。
強,但絕對達不到這種高度!
見鬼了!
此時此刻黃猿方才意識到,為何麵對自己的勸說,高文從來就不在意。
“這是找到了自己的方法啊!”
“啊啦啊啦~”
“你這樣倒是顯得我很像個小醜啊!”
“而且……”
黃猿似乎想到了什麼,麵色無比古怪:
“我這算不算另一種……資敵?!”
“應該不算吧?”
“畢竟我這可都是為了澤法老師,更進一步說,我是為了緩和海軍內部的局勢,甚至是為了穩定世界的大局。”
“我為了這個世界可謂是操碎了心啊!”
聲音落地。
遠處的天空中,一輪更強的霸王色,再度爆發。
如同用狂風掠過,直接引得吹入房內的風沙倒卷,天地一時間都安靜下來。
黃猿嘴角一抽:
“過分了!”
砰!
他直接關了窗戶主打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可唯有資敵兩個字,在黃猿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一夜。
黃猿失眠了。
……
另一頭。
高文勉強控製住體內暴漲的霸王色霸氣,卻依舊不時有氣息瀉露,在周圍的牆壁之上,留下道道裂痕。
良久。
高文長出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視線落在牆壁上的裂紋之上,臉上的興奮之意,完全掩飾不住:
“霸王色的強度,起碼提升了一倍!”
“這種程度的話……”
此前。
高文麵對金獅子的時候,就連自身的霸王色都沒有釋放。
畢竟在金獅子摧枯拉朽的霸王色之前,高文那種程度的霸王色瞬間就會被擊潰。
但現在卻不同了。
啪!
高文抬手虛握,抓出一聲爆響,感受著體內流淌的霸王色,他的嘴角逐漸勾起:
“或許無法做到和金獅子分庭抗禮,卻絕對不至於被瞬間擊碎。”
“而且……”
“之前的感覺,並非是幻覺,我已經感覺到了,霸王色的流動!”
“如氣、如流水、更似手臂……”
“隻是距離如同凱多、大媽那種,直接將其附加在攻擊當中的程度,還有一些距離。”
“差了一點點東西。”
高文閉眼,集中自身意誌,感受霸王色的流動,開始嘗試去操控其流動的過程,卻始終不得其法。
如果說武裝色尚且與體魄掛鉤的話,那麼霸王色就是純粹的意誌的體現。
即使知曉怎麼去做,卻依舊差了那麼一絲絲東西。
“是需要像草帽一般,通過激烈的戰鬥,信念碰撞,去激發體內的霸王色,還是說有其他辦法……”
高文眉頭微微皺起。
再一次感受到了此前入門武裝色以及見聞色之時的問題。
野路子沒有正確的指導,想要正確入門這些東西,唯有依靠自己不斷的去嘗試。
即使天賦一樣,發育的速度也會遠遠落後於有人指導的情況。
“再試試。”
高文閉目,重新嘗試去掌控體內的霸王色。
……
很快。
赤紅的日光,從窗外照進來,天亮了。
高文一夜苦修,一無所得,便準備前去向黃猿取經。
卻在此時。
窗外的街道上,傳來一陣騷亂的聲音。
“發現惡魔之子妮可羅賓的蹤跡!”
“彆讓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