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高文一愣,轉頭看向羅賓,見後者一臉期冀的表情,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硬著頭皮道:
“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嗬嗬~”
羅賓坐在病床上,一手支著下巴,調笑道:
“還真是不解風情的男人~”
“廢話少說。”
高文語氣冷硬了幾分:
“關於武道大會的事情,給個準話。”
“沒問題。”
羅賓點點頭:
“不過,之後如果在旅途中,船長如果找到曆史正文的話或是曆史學相關的東西,還請船長幫我留下拓本。”
“嗯。”
高文點點頭,也暫時放下心來,又陪羅賓閒聊了一陣,這才轉身離去。
“嗬嗬嗬嗬~”
房間內。
傳來羅賓的輕笑聲,高文伸手揉了揉眉心,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這種毫不掩飾內心,雙商又極高的直球型選手,遠遠不是卡莉法那麼容易應付的。
以後有的頭痛了~
……
另一頭。
海軍臨時營地之中。
黃猿返回辦公室,熟練的泡著紅茶,一旁的副手卻是激動的滿臉通紅。
“波魯薩利諾大人,為什麼?!”
“為什麼要坐視罪惡,從我們眼前溜走。”
黃猿並未搭話,隻是淡淡將手中的茶杯遞上,遞到部下身前。
後者下意識接過,掃了一眼手中滾燙的茶湯,便不再關注,隨手將其放在桌上。
方才被寇布拉質問的啞口無言的那一幕,如同一根尖刺一般,紮得的內心生疼。
此刻更是連部下的姿態都忘記。
“加吉魯,你先嘗一口,這可是老夫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高級貨~”
“可是……”
“沒有那麼多可是。”
黃猿緩緩坐下,悠然的從辦公桌上拿起指甲刀,開始修剪指甲,語氣慵懶道:
“呐~”
“加吉魯,你說是冤枉一個無辜之人的罪惡更重,還是放走一個罪犯的罪孽更重?!”
“我……”
加吉魯一時語塞: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黃猿的視線落在加吉魯身上:
“我們手中的權力太大了,大到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普通人的命運,可我們也不是神,沒有一雙能洞悉一切罪惡的眼睛。”
“即使你有洞察最惡的能力,同一件事情從不同角度去解讀也會有完全不同的結果。”
“請你對你手中的權力有著最起碼的敬畏,也去好好想想你背負的正義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波魯薩利諾大人……是我衝動了。”
加吉魯回過神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披肩。
他第一次察覺到,印在披肩上的正義二字,究竟有多麼沉重。
也第一次意識到,眼前這個因行事作風過於和稀泥,而在海軍內部頗有微詞的男人心中,也堅守著自己的正義。
甚至相較於赤犬的過分激進,青雉的無為,他才是那個最清醒的存在。
“嘛嘛~”
“彆這麼嚴肅。”
黃猿笑了笑,再次將桌上的茶杯放在加吉魯手中,這一次後者沒有拒絕,淺嘗一口之後,便將茶杯放下。
幾分鐘後,加吉魯離去。
黃猿一屁股坐回躺椅之內,目光越過窗台,落在阿拉巴斯坦的王宮之中。
日上高頭,陽光烈烈。
刺目金光照耀之下,阿拉巴斯坦王宮顯得異常的巍峨壯觀。
它已經在這裡屹立近千年,如果沒有意外,它將一直守在這裡。
“真是壯觀~”
“不止是騎士高文,就連寇布拉都願意承擔如此巨大的風險,保護那個女人嗎?!”
“妮可羅賓……”
猶豫片刻之後,黃猿拿起電話蟲,撥通了熟悉的號碼。
……
……
……
大海上。
風浪漸起,卻難以撼動海軍本部的軍艦。
青雉站在甲板上,緩緩放下手中的電話蟲,視線落在遠處的畫麵之上,目光逐漸冷了下去。
“妮可羅賓出現在阿拉巴斯坦,甚至還和阿拉巴斯坦皇室,以及騎士高文有所牽扯。”
“這兩方為了保住她,甚至不惜與波魯薩利諾正麵對峙嗎?!”
澤法旁聽了青雉的通話,目光無比複雜。
奧哈拉發生的事情,對身為原海軍大將的他來說,從來就不是什麼秘密。
當初戰國因為這件事,沒少衝青雉發火。
但如今再回看那段曆史,澤法隻覺得心中有一股火氣難以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