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很好運,這是一個法舶來詞。
那些人群一瞬間就明白了哈利話語中的含義,起碼大概明白了,這個戴著墨鏡的家夥的目標,不是那個姑娘。
而是自己等人。
“英雄救美?”一個壯碩的男人逐漸靠近,說著拗口的話。
哈利聽不懂,但是
“通通石化——”
砰的一聲,男人倒飛了出去。
“結束吧。”哈利說道:“你們隻是受到了影響,到此為止吧。”
然而,他似乎想多了。
在酒精與荷爾蒙的刺激下,在某些爭強好勝心與排外心的刺激下。
哈利這一口倫敦腔,以及剛才展現出的力量,無疑是捅了馬蜂窩。
汙言穢語伴隨著魔咒,齊刷刷的朝著他襲來。
除了少數兩個人清醒了些,連忙逃跑之外,便隻有吧台後麵的老板,連忙抱頭縮在了吧台後麵。
“盔甲護身——”
“維拉維托——”
哈利沒有將那些魔咒反彈,數量太多,一著不慎,他便怕造成不必要的誤傷。
與此同時,坑坑窪窪的石磚地板上,變形術所變幻的鎖鏈突的出現,朝著那些人捆綁去。
伴隨著一連串的砰砰聲,一個又一個的人影被捆綁,然後砸了出去。
突然,一聲怒喝出現。
“arrête!!”
隻見剛才那個男人將那個銀發的小女孩抓住,一手掐住她的脖頸,一手用魔杖抵在她的咽喉處。
哈利的手一下停了下來,而另一邊,那個銀發的姑娘,看起來應該是那個被抓住小女孩的姐姐,身形也頓時僵在原地。
“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就跑啊,為什麼要這樣呢.”沐恩一臉不解,靠在椅子上一搖一晃,小口的喝著辛辣的白蘭地。
“你這個奇形怪狀給我閉嘴!!”那個男人對著沐恩怒吼道。
下一刻,他的眼前,那個端坐著的男人驟然消失。
隨後,一陣微風,從頭上出現。
本能的抬頭,時間不過隻需要一秒不到。
也就是這極為短促的時間,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便隻能見到一抹黑影。
還不待大腦反應過來,他整個人便重重的砸在了地麵上。
哈利墨鏡下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擴大,頓時心潮澎湃起來。
就如同當年在希臘遺跡中,一巴掌將那個變幻的三頭犬拍飛到牆壁中時一般無二。
每每看到,都讓人感覺到可怖。這是一種‘我甚至不需要揮舞魔杖,就可以讓你們無從招架’的暴力美學。
一聲炸響之後,沐恩輕飄飄的落地,將那個小女孩也放了下來。
剛才,他的另一隻手則是將這個被挾持的孩子抓了起來,以免受到傷害。
“我的天呐!加布麗!”那個姑娘連忙撲到了女孩兒的身前:“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還好嗎?”
“姐姐,都好,我都好著呢。”那小女孩連忙說道,她其實也心有餘悸,剛才的那一幕給她嚇到了,不過確實是沒什麼大事。
沐恩抓起那個男人,直接將其拋出酒館,隨後看向吧台後麵緊張的老板。
“不用賠吧。”
“不不用。”那老板連連說道,他是個生意人,剛才的事情要是真就這麼順著走下去.以後法、西、安道爾都再沒他做生意的地方了。
“那就好。”沐恩點點頭,隨後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倒是顯得悠閒。
哈利看了一眼這一對姐妹,確認她們沒什麼問題後,也回到了位置上。
“你剛才怎麼停手了?”沐恩似笑非笑的看著哈利。
“我”哈利臉上的表情帶著些微思考:“我感覺我沒有把握,畢竟保護的優先級要高一些。”
“倒也是。”沐恩點點頭:“不過我個人還是習慣乾脆一點兒,其實就像你以前用的那些手法一樣,分散注意,一擊致命。你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開發過新的手段了。”
哈利仔細思索了一下,隨後點點頭:“確實是有些疏於對實戰的訓練了。”
按照常理來說,就算不用老套路,他也可以活用幻影移形,隻要傳送到那個男人的身側,再隨便用些什麼手段,都可以將剛才那種僵局化解。
但是自己居然沒有本能的用上這種技法。
而是現在思考後的答案。
哪怕不用沐恩提出,哪怕這個答案他隻思考了一瞬就得出,他自己也有些接受不了。
這種戰鬥路數,就該是早已經化為本能才對。
想著,他對著自己搖了搖頭。
最近日子真是過得太舒服了些。
“謝謝你們。”剛才那個姑娘牽著她的妹妹加布麗走了過來,連忙向兩人用英語道謝。
“不,不用,小事一樁。”沐恩說道:“隻是伱帶著你妹妹這麼晚出來,確實不算一個好選擇。”
“實在抱歉,我們隻是想來買一點水。”她有些慚愧:“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主要是今天加布麗拿到了新魔杖,我也就把玩了一下,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臉上的易容咒就失效了。”
“那確實,這裡可沒有什麼賣可口可樂的便利店。”沐恩點點頭。
解釋了一番後,那姑娘又連忙道:“還沒有自我介紹吧,我叫做芙蓉,芙蓉·德拉庫爾,這是我的妹妹加布麗。”
“皮特·瓊斯。”哈利連忙站起身來,和兩人進行了禮貌性的握手,隨後看向沐恩:“這位是沐恩·瓊斯,我們來自英國。”
“我知道。”芙蓉似乎終於是想起了什麼來。
“普羅米修斯!”她驚訝的說。
“?”沐恩坐在椅子上,疑惑的看著這個女孩。
“額就算我是神話人物,我想獸首人身的概念也應該更趨近於埃及神話,當然,芭斯特是一位女神,我也不是她的某位愛人。”
“哦,你真幽默。”芙蓉笑了起來:“實在抱歉,我是在法魔報上認識先生你的,法國魔法報,報紙上稱呼你為新時代的普羅米修斯。”
沐恩張了張嘴,隨後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