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大周朝堂上。
恒奕、皇甫堅、竇戾、馬溯安等一眾朝臣麵色凝重的站在朝堂上。
永晉帝則一言不發的坐在龍椅上,死死的盯著下方被五花大綁的太子楚世煦。
此刻的楚世煦雖然雙手被縛,卻依舊昂首挺胸,看起來一點成王敗寇的覺悟都沒有。
“逆子,事到如今,你可曾知罪?”
沉寂良久,永晉帝突然開口。
“知罪?”
“我有什麼罪?!”
麵對永晉帝的質問,下方的楚世煦卻是冷笑一聲。
“敢問父皇,兒臣何罪之有?既然你立我為太子,那這皇位遲早都是我的!”
“我隻不過是想要提前上位罷了,難道這也算有罪?”
楚世煦說話的時候,眼睛死死的盯著龍椅上的永晉帝。
聽著下方楚世煦的謬論,龍椅上的永晉帝怒極反笑。
“好好好!”
“你個逆子,事到如今,你不僅不認錯,竟然還敢狡辯?”
“我倒想問問你,身為太子,你不僅不以身作則,反而勾結黨羽,妄圖謀逆,難不成這還是為父的錯了?”
麵對永晉帝的質問,楚世煦卻是毫不畏懼。
“父皇,你所謂的勾結黨羽,妄圖謀逆這隻不過是他人的一麵之詞罷了!”
“兒臣對您忠心耿耿,怎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這都是有人蓄意陷害兒臣!”
興許是情緒太過激動,楚世煦甚至直接站起身來,試圖掙脫身上的束縛。
奈何,他這邊剛剛露出一點意圖。
下一秒,還不等他起身,身後負責看押他的兩個侍衛便瞬間出手,再度將他死死的按在原地。
“老實點!”
看著昔日無限榮光的太子殿下,落得如今的淒慘下場。
此刻,站在一旁的恒奕等人,卻隻是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
在他們看來,太子楚世煦犯下的罪行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事到如今,這家夥不僅不主動認罪,竟然還妄圖狡辯,不得不說,這行為實在是愚蠢至極。
說實在的,他們心裡實在是好奇,當初永晉帝究竟是怎麼想的,有晉王這樣要能力有能力,要人品有人品的人才不用,居然選這麼個廢物當太子。
難道就真的隻是因為長幼有序麼?
興許是實在看不慣楚世煦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
也可能是為了落井下石,進一步斷絕楚世煦死灰複燃的可能。
先前背刺楚世煦的馬溯安這時候突然上前一步。
“太子殿下,到了如今這地步,你為何還不幡然醒悟,難道非得逼著陛下背上殺子的千古罵名麼”
馬溯安這不說話還好。
他這一開口,原本情緒已經有些緩和的楚世煦,此刻卻像是看到了什麼生死大敵一般,再度變得狂躁起來。
“馬溯安,你這反複無常的小人!”
“若不是你臨陣倒戈,背叛本太子,這時候,我早已成就大業!”
“都是你……都是你!”
“本太子就算是做鬼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興許是因為太過激動,此刻的楚世煦說話時,整個身子都在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著。
眼見對方這般冥頑不靈。
此刻,心中已經下定決心要弄死楚世煦的皇甫堅也立馬站了出來。
隻不過,為了掩飾自己心裡的真正目的,當著永晉帝的麵,他還是不得不裝出一副忠臣義士的模樣,耐著性子“好心”規勸起來。
“太子殿下,你如今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令陛下失望了!”
“下官好心規勸殿下,您還是趁早認罪吧,這樣興許陛下還能看在你們的父子情分上網開一麵!”
隻是,對於皇甫堅的好心,楚世煦卻並不領情。
他先是一臉不屑地冷哼一聲,緊跟著便陰陽怪氣起來。
“少在這跟我惺惺作態!”
“在我看來,你們充其量就是父皇手下的一條狗!”
“你什麼身份,也配跟我說話?”
楚世煦此話一出,龍椅上的永晉帝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他抬手指著楚世煦:“你……你這逆子,竟敢在朝堂上如此胡言亂語!”
“來人,給朕掌嘴!狠狠地打!”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顯然被楚世煦氣得不輕。
聞言,楚世煦身後的幾個侍衛,立刻上前。
“太子殿下,皇命難為,您忍著點吧!”
在這些侍衛看來,如今的楚世煦雖然淪為階下囚,但始終是皇子,該遵守的禮數還是要遵守的。
“啪啪啪!”
下一秒,侍衛便左右開弓,照著楚世煦的臉頰狠狠的扇了上去。
隻是片刻功夫,殿下的楚世煦便被扇的滿嘴鮮血。
可幾百年如此,楚世煦卻依舊咬牙切齒,嘴裡不停地叫囂著。
“父皇,你今日如此對我,他日必然會後悔的!”
眼見這逆子如此執拗,興許永晉帝心中還顧念著二人間的父子之情,他隻能強壓著怒火,大聲說道。
“逆子,朕再給你一次機會,趁早認罪,朕或許還能饒你一命。”
聞言,楚世煦卻是直接仰天大笑。
“哈哈哈,好一個父子之情!若是父皇真的顧念父子之情,那父皇為何不直接禪位孩兒?”
“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嘴臉吧!”
“成王敗寇,要殺要剮,儘管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