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擦。”
伴隨著頭骨破碎聲的,是鬆平反應過來的保鏢,在意識到雇主遭重後,他第一時間啟動了斯安威斯坦。
為的不是其他,隻是單純想提快一點自己的反應,好讓他做出動作。
在緩慢下來的時間裡,這名保鏢在卡爾,千代女還有健一四郎的注視下,很利索得丟下了自己手中剛剛要抬起的槍,舉起了雙手,對周圍已經看過來的其他人展現了無辜。
一個月多少歐啊,需要那麼拚命.好吧,雖然是五十萬歐起步,但是這也並不值得他賭上全家去為一個已經死掉的雇主拚命。
周圍都是荒阪的人,自己的雇主也是荒阪的人,自己的家人全在荒阪的管控下,現在荒阪更高層要讓自己的雇主死,那他能怎麼辦,也就隻能看著了。
難不成還要他拔槍在這麼多荒阪人員的注視下去為自己的雇主報仇雪恨,把下達命令的荒阪家族晴子小姐殺了不成?
他有幾個九族啊,這麼玩?
‘抱歉了鬆平先生,這個月工資大不了我就不要了,您還請彆在意我的單方麵辭職。’
這名專業的保鏢踢開了自己掉落在地上的手槍,雙手抱住了後腦勺,蹲在了地上,動作相當嫻熟,一看就知道不愧為專業份子。
保鏢這‘一點點’的動作,顯然隻是緩慢時間裡稍微吸引晴子護衛三人視線的小插曲,三人在確認這名保鏢很識相後,目光都是瞥向了其他地方。
另外八名站在副總裁和董事後麵的保鏢也很聰明,他們什麼都沒有說,都隻是默默得舉起了雙手向外攤開,做出了一個二戰法國的標準軍禮。
保護雇主,那也得看對象,如果是某個對手總監發起攻擊,他們確實有拚死掩護雇主撤離或者戰鬥的勇氣,就算是麵對副總裁也不是不可以試試,不過麵對的是荒阪家族的成員
彆指望他們了,他們的雇主都不敢反抗。
“擦——”
在保鏢們都識相得做出動作後,清脆的頭骨破裂聲才是響徹在了還活著的每一名荒阪高層的耳邊,而他們此時的表情,異常精彩。
進行得太快了,太果斷了,他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鬆平這個高高在上的副總裁就死了,幾乎隻是一個眨眼。
這事情,他們還得稍微緩緩,有點沒太接受過來。
“咕嚕。”
不知道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荒阪高層的吞咽聲,在此時的緊張環境裡異常響亮,直到兩秒鐘後,那名年老的副總裁,可能是經驗更為豐富的原因嗎,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他強行控製著自己沒有因為驚慌而站起身,而隻是坐著注視著鬆平,用著一種有些顫抖的聲音,向著健一四郎詢問著:
“難不成鬆平桑,就是那個叛徒。”
他不敢去問隻是動了動口,就解決了鬆平的晴子,他隻敢向著理論上職位比他更低一點的健一四郎問。
“沒錯,就是如此,所以你不需要多擔心。”
健一四郎的目光掃過周圍反應過來的黑客和遠處反應過來的護衛人員,給他們下達了不用行動的命令後,看向了年老的副總裁,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忠誠的您,就如同您忠心耿耿的孫子一樣,不需要擔心。”
“嗬嗬嗬”
再一次被提到了孫子,但是這回卻沒有半點輕鬆感的年老副總裁,此時隻是勉強擠出個笑容,衝著健一四郎笑了笑。
他能說什麼。
他不知道說什麼,也不敢再說些什麼。
對於荒阪家族的人來說,他們哪怕是副總裁,甚至是某些地區主管一個國家荒阪事務的總裁,也隻是一條狗罷了,一條忠誠的狗,主人自然是不會吝嗇於獎賞和誇獎,倒是要是那條狗齜牙咧嘴開始威脅主人,甚至想要殺死殘害主人了,那麼這條狗,也就沒必要存在了。
這名年老的副總裁過去是跟著荒阪三郎手底下的,他好不容易靠資曆在這個僅次於本土的第二重要荒阪塔位置混了個副總裁,還靠著自己的位置,安排了家族的各個人員進入荒阪集團中,如今正是享受的時候,他早就已經沒有了對著主人還能露出來的利爪和尖牙了,遇到主人展現出來的威嚴,他隻能乖乖得俯首在地上,像是條老狗一樣,耷拉個舌頭,叫都叫不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