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副官長,你帶人朝左邊進攻,我朝右邊包抄,一起上。”
朱乾川臉色肅殺,沉聲下命令。
他在醫院養傷的那段日子,整天看著厲梟在傅安安麵前大獻殷勤,兩人柔情蜜意的,他卻被傅安安當成陌生人視而不見,早就憋了一肚子邪火。
這肚子邪火,在得知喬曼的行蹤後,瞬間達到巔峰。
等傷口完全愈合,他出了院,即刻通過方成的關係,找來幾十位軍中雙槍手,迫不及待趕赴這棟兩層樓咖啡廳,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抓獲到喬曼。
喬曼一死,他要重新追回傅安安的障礙,就徹底清除了。
午後的咖啡廳,歌舞輕慢,樂聲悠揚動聽。
衣著精致的男女,挽腰搭肩,在燈光閃爍的舞池裡翩翩起舞。
朱乾川手持烏漆漆手槍,跨步衝進去時,把所有人都嚇得驚慌失措,四處逃竄,尖叫聲一片。
驚惶的尖叫聲,刺進耳膜,難聽至極。
朱乾川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方成緊跟著竄進去,沉喝了聲,“朱少帥,打聽清楚了,喬曼在二樓。”
朱乾川表情不變,隻冰冷吐出一個字,“上。”
“好。”
方成點頭,往後揮了揮手。
十幾個兵士接收到命令,迅速列成隊,堵在咖啡廳門口,密不透風,連一隻蒼蠅都彆想飛走。
回旋式的木質樓梯,隻容兩個人並肩而過。
朱乾川邁開大長腿,風馳電掣跨上二樓,方成在他身後,謹慎地左右瞧了瞧走廊周邊。
空蕩蕩無人,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便搶先兩步,來到右邊一間包廂,小聲道,“喬曼就在裡麵。”
話音剛落,砰,一聲巨響。
朱乾川抬腳踹開雕花木門,眸底閃過寒光,乾脆利落地閃身而入。
卻震驚地發現,包廂內沒有喬曼。
隻有一個穿著白色仆服的女招待,痛苦地蜷縮在地上,眼神渙散,嘴角流血,奄奄一息的模樣。
雙手雙腳被麻繩捆綁得結結實實,嘴裡塞了條毛巾,胸口插了把寒光爍爍的德國軍刀。
刀口處,鮮血汨汨流溢,浸透了她身上的白色衣裳。
朱乾川眼風從軍刀一掠而起,就知道,是喬曼對這個女招待下的毒手。
喬曼最喜愛的武器,除了手槍,就是德國軍刀,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又讓她逃跑了。”朱乾川一拳砸在牆上,憤怒不已。
方成彎下腰,一把扯掉女招待嘴裡的毛巾,剛要開口問話,女招待張開嘴吐了口淤血,渙散的瞳孔慢慢聚焦,看著眼前滿臉不忍之色的軍裝男人,一字一頓,艱難地往外蹦。
“咳咳……長官,你們要找的那個女人,她在這裡的消息,是我向你們告的密,她知道了以後,把我騙進包廂,沒有一槍崩了我,反而慢慢折磨我,不讓我死得太快。”
“她讓我轉告一個叫做朱乾川的男人,她說,她生是他的妻,死是他的鬼,這輩子都彆想甩掉她,她會纏著他直到死,做鬼,咳咳……做鬼也要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