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恩負義,寡廉鮮恥。”傅安安嗆聲朱母。
朱母氣急,麵色扭曲,“傅安安,我是你婆母,誰給你的膽子,用這樣的態度跟我說話?”
傅安安:“佛口蛇心,小人無恥。”
朱母氣得渾身顫抖,伸手指著傅安安,“你你你……”了半天,罵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傅安安淡然一笑,“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這就是責罵朱母無德無品自私自利,做人還不如一隻老鼠。
這下子朱母臉皮再厚,也沒臉繼續留在宴會廳。
惡狠狠瞪了眼傅安安,頂著一張青紅交錯的老臉,對著厲老夫人扯了個身體不適的萬能理由,灰溜溜地走人。
厲柔崇拜地看向傅安安,兩眼放光,“安安姐,你好厲害,短短幾句話就把她罵走了。”
傅安安微笑著牽起小姑娘的手,一邊落座一邊誇她,“阿柔剛才的表現,也很厲害。”
小姑娘平素都是溫溫軟軟的性格,像隻柔順的小白兔。
為了維護她,豎起渾身的軟刺,張牙舞爪無差彆地刺向每個對她不懷好意的人。
傅安安心裡仿佛六月天喝了兩大碗綠豆冰,從裡到外都透著舒暢。
看著小姑娘的目光,越發溫柔。
厲柔想起自己剛才故意裝出一副刁蠻無理的模樣,痛痛快快罵了一群長舌婦,當時覺得特彆解氣。
這會兒回過神,又有點不自在。
小臉微紅,嬌軟的嗓音,含著一股子忸怩羞澀,“傅姐姐,那個……那不是真正的我,我平時不這樣的,都怪她們,一個個的都想欺負你,我實在聽不下去,也看不下去。”
大哥叮囑過她,他不在安安姐身邊,她就要儘到照顧和保護安安姐的責任,絕不能任由安安姐被旁人給欺負了。
其實,就算大哥不叮囑,她也會保護好安安姐。
安安姐是她最喜歡的朋友,又是姆媽的救命恩人,馬上又要成為她的大嫂。
拚了命,她也會保護好安安姐。
何況隻是簡簡單單的跟人對罵幾句呢?
為此她特意挑燈夜讀了大哥送給她的十幾本罵人的書籍,就為了今日宴席中能用得上。
第一次小試牛刀,效果好像還不錯。
厲柔頂著督軍親妹子的名頭,又被厲老夫人如珠如寶地寵在手心裡,從小到大感受到的,都是溫暖如春風般的善意。
哪怕有些人心機叵測,考慮到得罪不起厲梟,也會很好地把惡念藏起來。
以至於厲柔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當眾跟人叫罵。
有些羞赧,更多的是暢快,淋漓儘致的暢快。
對付惡人就該用惡人的手段,強勢反擊,以罵製罵,以暴製暴。
厲柔想到這裡,挺直單薄的背脊,朝傅安安柔軟又堅定地笑了,“傅姐姐,下次她們膽敢不要臉咒罵你,我照樣罵回去,我還要跟大哥告狀。”
“沈參謀長告訴我,有大哥這座靠山靠著,不靠白不靠。”
傅安安聽罷,臉上的表情有點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