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彆過來,避開朱乾川吻下來的薄唇。
他的手劃過她漂亮的下巴,一路危險地蜿蜒往下……
她被惡心的身子陡然一震。
清冽的眸子,利箭般射向他。
得到了不珍惜,失去了又拚命挽回。
他真是夠賤的。
察覺到她厭惡至極的眸色,朱乾川毫不在意。
舌尖頂了頂腮幫子,笑的放肆。
“安安,你本來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現在,隻不過是履行三年前洞房花燭夜就該做的事。”
“隻要你願意回頭,我不嫌棄你被厲梟睡過。”
“我傷害了你,你也沒有為我守住清白之身,不如這樣,前程舊事一概拋卻,都翻篇吧,我們重新開始,做一對恩愛夫妻,白頭永到老。”
這番話剛落下,傅安安就覺得他有病,且病得不輕。
奈何嘴巴被毛巾堵上了,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惟有冰冷的眼神,寒霜般盯著他。
但朱乾川無所謂,反而挑了挑眉,笑得格外暢快。
“安安,往日你愛我,確實比我愛多,我承認,我也愛你,但愛的不夠深沉。”
“當時我總認為,你遲早都是我的妻,一輩子也會是我的妻,不管我做任何傷害你的事,你都會包容,絕不會離開我。”
“我對喬曼,談不上多愛,就是那股新鮮感和刺激,總是讓我欲罷不能,沉淪其中。”
“直到你執意與我和離,身邊有顧斯銘和厲梟追求不斷,後來你又喜歡上了厲梟,心甘情願嫁給他為妻。”
“我才幡然醒悟,我愛你安安,深愛你而不自知。”
朱乾川低下頭,冷削薄唇不由分說吻住傅安安粉白的耳垂。
“唔唔……”
傅安安眸光一厲,扭動身子拚命掙紮。
她對朱乾川已經厭憎到極點。
耳垂被他觸碰一下,就惡心得想要嘔吐。
但她的雙手雙腳被繩子捆綁得結結實實。
她反抗不了,連咒罵他一句都做不到。
像待宰的羔羊,不得不任由他在她身上遊弋撫摸。
傅安安緊咬牙關,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隻要他罔顧她的意願動了她,她發誓,一旦找到機會手槍在手,她第一個就崩了他,絕不留他多活一秒。
也許是她毫無反抗之力,讓朱乾川覺得不夠儘興。
興致衝上頭,他竟然伸手扯掉塞在傅安安嘴裡的毛巾。
對準那抹嫣然紅唇,俯身吻下去。
“安安,我愛你。”
他垂眸斂睫,蕩漾柔情的眸底,全是她的小小倒影。
她卻盯著他輕聲冽笑。
“你槍斃的那個喬曼,是假的。”
她了解朱乾川,喬曼也一樣了解他。
做得出薄情寡義的事,卻又優柔寡斷得很。
也許真愛過她傅安安,但又不夠堅定。
喬曼安排女醫生說幾句挑撥離間的話,毫無邏輯,漏洞百出,他卻深信不疑。
最終逐步踏入喬曼專門為他設置的圈套中,回不了頭。
所以,這般了解他,又陰狠狡詐的喬曼,怎麼可能被他逮捕並擊殺掉?!
他騙得了自己,卻騙不了她,更騙不了厲梟。
朱乾川微微一愣,莫名有點心虛。
很快就調整好表情,視線落在傅安安平靜無瀾的臉上,低低笑出了聲。
“你我正是感情交融的大好時光,提她乾什麼?”
“我隻是想告訴你,喬曼是日國間諜,這是其一,其二,她欺騙你把你玩弄於股掌之中,你才恨不得殺她而後快。
既然你無法原諒喬曼對你的欺騙,你又憑什麼覺得,我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