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好像問題不大,但賈科長有點頭皮發麻,以前他隻敢乾揭露國內的事兒,把這些事兒拍成電影拿到歐洲去播放,但現在張秦川卻讓他乾揭露美利堅的事兒。
這樣一來,真拍出來電影了,他該拿著去哪裡上映?
“廠長這這樣改,不賺錢吧?”
賈科長有些底氣不足的小聲反駁道
“不賺錢?賺不賺錢不是看你個人能力嗎?首先把成本壓下來,成本低了,就好回本,其次你不要有太多的擔憂,咱們不僅有自己的網絡視頻平台,那些韓國呀,島國呀,甚至東南亞之類的,這些地方都能上映,隻要不虧錢不就行了?”
“我”
賈科長被張秦川這句話直接說自閉了。
這樣搞,他各類外國獎項估計是混不上了,而且如果票房再不高的話,那他拍這玩意兒乾啥?
還不如老老實實去拍電視劇呢。
剛想解釋一聲,隻見張秦川再一次抬手道:“思路給你了,拿回去改改吧,等咱們拍完這次的項目,下一個就開始拍你這個,彆讓我失望。”
“”
迎著張秦川的目光,賈科長生生把喉嚨裡的話又咽回去了。
廠長這個人,在商量的時候,可以有限度的聽進去一些意見,但如果他已經下達命令之後,最好彆反駁,要不後果很嚴重。
這是賈科長在東方廠混了這麼幾年來,總結的生存之道。
“好吧,我這就回去改。”
“嗯!”
張秦川揮揮手,再次扭頭看向窗外,馬上就要到哈城了
黑省已經下雪了,但此時的燕京還沒有迎來大雪。
一家私人會所的包房內。
幾個中年人推杯換盞。
側坐的一個身材不高的中年人,脖子上還有一大塊白斑。
此時他喝的麵紅耳赤的,脖子上的白斑隱隱泛紅,顯得更刺眼了。
左胳膊搭在旁邊一位嘴很大的女人肩膀上,手還有一下沒一下的不太老實
薑聞放下酒杯道:“猶子,明年九月份你抽出來個檔期給我,跟我演出戲。”
“啊?薑導又有新想法了?”
被叫到名字的光頭中年人身材極瘦,聽到薑聞的話,他刻意做了個非常詫異的表情。
“啥題材的啊?”
“民國的,對了剛子你到時候也來給我客串個鏡頭。”
想到這兒,薑聞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張秦川給他打電話交代的事兒。
剛想說話,突然看向剛子摟著的女演員,薑聞擺擺手道:“你出去吧,我跟他倆說說話。”
連名字都沒被提到,就被人揮揮手像是趕狗一樣往外趕的女演員,麵露委屈的看向旁邊的人。
“先出去等我,晚上去我那!”
脖子上有大片斑的中年人低聲交代一聲,拍了拍她的腰
等人出去後,酒桌上就剩他們三個大老爺們。
“咋了?”
馮導看向薑聞,說個話還要趕人。
“導演協會是不是該換屆了?”
這事要不是張秦川告訴他,薑聞都沒關心過。
“是吧,就這倆月了吧。”
“嗯,那選會長的時候,你投張秦川一票!”
薑聞加了一筷子菜,交代了一聲
聽到這句話,馮導突然反應過來了,前段時間他聽說,圈裡有人傳聞,說是張秦川在東方廠,趁著中秋節的時候舉辦了一個西北圈的聚會,當時的場麵很大。
而這貨,居然在聚會上,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對現任會長發難。
具體說了什麼,反正小道消息說什麼的都有,最後好像是說雙方和解還是怎麼了。
主要是這個消息很多人都知道,但真要讓誰說,好像知道消息的人,又三緘其口,誰也不敢對外說的太具體,一副懂的都懂的感覺,所以就搞得他們這些不是西北圈的人,知道的也不算完整。
但現在,他想不到薑聞居然讓他選張秦川,這都是哪的關係啊?
“薑哥他張秦川托關係托到你這兒了?”
馮導有些詫異的看著薑聞。
“啥叫他托關係托到我這兒了,是我有求於他,幫他辦件事!”
薑聞冷哼一聲,轉而又笑道:“他張秦川架子大,前段時間我準備請他演我明年那部戲裡的一個角色,對手戲,他不太樂意,這不也就上個月吧,他給我打電話讓我給你交代一聲,你說我要是不幫他辦,他不演我的戲咋辦?”
說完,薑聞一拍手,這事兒對他來說真不算啥,所以他就把這事兒當成個談資說出來,大家樂嗬樂嗬。
但聽到這話的馮導,心裡可樂嗬不起來了。
一直以來,他從最初的把老謀子當對手,到最後連張秦川都比不過。
但隨著《集結號》上映,如今他也有單部電影破兩億票房的數據了。
這才高興多久,怎麼張秦川轉過頭就交代薑聞讓他幫他辦事?
轉了一圈,自己倒是成了那個被交代的人了。
這他媽的
這滋味,給他一種張秦川憑空高他一輩兒的感覺。
換誰誰好受?
“咋了剛子?這事兒不能辦?”
看見他的麵色不好看,一臉笑意的薑聞問了一聲。
“薑哥你都張口了,不管能不能辦,我都得辦啊。”
“哈哈,講究!來,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