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聞眼睜睜的看著張秦川拿著皮帶起身,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把啤酒倒在皮帶上,然後毫不猶豫的對著馮褲子就是一皮帶抽下去。
刺耳的慘叫聲還慢了半拍。
這聲慘嗷,嚇得薑聞一個激靈。
此時張秦川的做派,還有動作,勾起了薑聞一些不好的回憶。
他小時候調皮,他父母就喜歡用皮帶抽他,這是他這個年代的小孩子很多人都有過的經曆,越是這種家世好點的,越是家教嚴。
而且抽之前皮帶‘沾水’這個動作,張秦川也有。
所以這一皮帶下去,馮褲子慘嗷,但薑聞這個看客也大受震撼,跟著也哆嗦了一下
“老子知不知道老子是誰,還用你跟老子說?”
“啪~!!”
“啊~~~!!!”
第二下,馮褲子就站不穩了,整個人蜷縮在地上。
此時他的酒已經醒了一半了。
整個世界也恢複正常了,眼前的張秦川是那麼的真實,這回是確確實實站在他身前了,而且手裡拿的還有皮帶!
“停!”
“啪~”
停你媽呢停。
張秦川又是一皮帶下去。
“不是沒喝醉嘛?”
“啪~”
“啊!!!薑哥~~!!!”
“啪!”
“我算老幾?憑啥指揮你?你告訴老子,我算老幾?”
“啪~!!”
張秦川又拿起半瓶啤酒澆在皮帶上
薑聞看著在地上奮力蠕動,哭的涕淚橫流的馮褲子,終於回過神了,站起身想勸架。
“秦川哎彆打了,都是誤會秦川哎呦臥槽”
還沒走到張秦川身邊,張秦川反手朝他這邊一皮帶就甩了過來,要不是薑聞躲得快,這一皮帶就抽他腦袋上了!
“啪!”
收回的皮帶再次被甩起來,又甩到了馮褲子身上。
旁邊兩個陪酒女躲在沙發角落,任何聲音都不敢發出,隻能抱著瑟瑟發抖。
在韓國,在這種包間裡,打架是再常見不過了。
隻不過以前挨打的都是他們這些陪大佬喝酒的女人,現在挨打的換了個人而已。
包間門已經被關上了。
從門上的窗戶往外看,還能隱隱看到門外站了數十個人,但這家KTV隔音還是不錯的,隻要關好門,裡麵鬨出再大的動靜,外麵基本上都聽不清楚
“來!起來,告訴老子,你喝醉了沒?”
“啪!!!”
張秦川又是一皮帶狠狠甩下去。
馮褲子雙手往上舉著,呲著牙口水直流、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但他此時一點勁兒都沒有,倒在地上都站不起身,隻能徒勞的用手去擋。
但皮帶是軟的,又不是棍棒,光靠雙手怎麼擋得住。
再說了,就算是抽到手上,除了手疼之外,還會繼續被抽第二下
“啊~~~~停~~~是我喝多了,是我喝多了,彆打了!!!饒命啊!!!”
幾皮帶下去,馮褲子的酒徹底醒了,整個人的眼神都變清澈了,不僅變清澈了,眼淚混著鼻涕,還有一些嘔吐物沾的臉上到處都是。
皮帶沾水,抽在身上,這滋味,誰碰誰知道!
這一下挨完,身上是由內而外的疼,一條一條火辣辣的疼
眼看皮帶又乾了,張秦川伸手把皮帶的末端穿到皮帶扣裡,弄成一個小圈,往地上的馮褲子脖子上一套,腳踩著他的頭,右手拉著皮帶的末端往上使勁一提。
“嘔~”
伴隨著一陣乾嘔聲,馮褲子就像是栓了個項圈的狗似的,脖子直接被皮帶勒緊了
“哎!”
薑聞眼見事情已經越發不可控了,張秦川剛剛這幾下又快又狠,連他自己都差點被甩一下,而且這貨打的前幾下,嘴上還會罵幾句,但後幾下他已經不說話了,就這麼陰著臉抽人。
沒見過這種場麵是想象不到的。
一個人就這麼陰著臉,一下一下的用皮帶抽著地上不斷發出慘叫的人。
是馮褲子剛剛是發酒瘋了,是說的有些過了。
但看見張秦川用皮帶勒著馮褲子的脖子,像勒狗一樣,薑聞有點看不下去了。
這不是侮辱人不侮辱人的問題。
這都勒脖子了,看張秦川這樣子,明顯是上頭了,這要是一個控製不住,再把人勒死了,那事兒就大了!
“秦川彆衝動啊,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現在張秦川手裡攥緊皮帶一端,腳踩著馮褲子的頭,地上的馮褲子使勁彈騰著,腳踢在旁邊的茶幾上,酒瓶子碎了一地。
看狀態,再不救這貨,這就真的離被勒死不遠了!
薑聞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狀態下的張秦川,太凶殘了!
這是直接下死手。
伸手拽著張秦川的胳膊,奪他手裡的皮帶
“崩~”
兩人爭搶的功夫,可能是皮帶扣質量不行,也可能是馮褲子掙紮的太劇烈了,求生的本能讓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最後,皮帶扣居然生生的被這麼掙斷了。
發出一聲悶響,皮帶扣彈飛了。
馮褲子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岔氣了似的,蜷縮在地上大口喘息著,又伴隨著乾嘔聲
眼看著張秦川突然扭頭看向自己,薑聞看著他眼神中的殺意,被這麼冷不丁突然注視著,哪怕是薑聞也感覺有點頭皮發麻。
“打一架得了,彆鬨大了,給我個麵子。”
想了想薑聞主動給了個台階。
“你知不知道,前一段我打電話拜托你那件事。”
“啥?”
“給我投選票那件事。”
“咋了?”
“你沒告訴他?!”
張秦川指了指地上的馮褲子。
“我跟他說了啊,他答應了啊。”
薑聞不知道張秦川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
“你問問他,他是怎麼乾的,他不僅沒投我,還給我對家投票,老薑我好不容易拜托你一件事,你這事兒給我辦的不地道啊,本來我都不想說的,今天他又來找我事兒,你說你好意思勸我?”
張秦川都忍這麼長時間了,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薑聞這件事,為的就是等一次機會,等一次能直接給馮褲子來個狠的機會!
而現在今天才隻是剛剛開始,這連利息都算不上
“啥?”
薑聞愣了一下,回味了一下張秦川的話。
不僅沒給張秦川投票,反而給張秦川的競爭對手投票了?
這他媽是人乾的事兒?
這種東西他本來都沒放在心上,從現在的結果也能看的出來,有沒有馮褲子這一票,這對張秦川來說,無關緊要。
但人嘛活的就是一張臉!
這事兒,是他張秦川拜托他薑聞的,薑聞又請客吃飯把這件事安排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