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搞一個城裡水很深的隱喻,就得周圍環水?”
“那不是”
薑聞催動坐騎,跟在張秦川旁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張秦川。
他很享受這種張秦川弄不明白,親口問他的感覺。
但是等了半天,張秦川居然不繼續問了
“鵝城!”
走得近了,張秦川看著城門上那兩個字,眯著眼問道:“為什麼非要叫鵝城?”
“鵝家畜也,農村到處都是。”
薑聞喃喃開口。
“那為啥不叫狗城?雞城?鴨城?”
張秦川嘟囔一句,但想想好像叫雞城、鴨城,指向太明顯了,不太好聽。
“鵝有一定的戰鬥力,能看家但不管鵝再厲害,它厲害不過人啊,就像你們東北一樣,鵝養到最後,都逃不過被鐵鍋燉的命運,外麵這些水,就是鵝的家可是鵝被圈在城裡,就成了黃四郎手下的‘肉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啊。”
薑聞沒忍住,主動跟張秦川解釋了一句。
“嗯有點意思。”
張秦川懂了,這個設定有點意思,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但水隻在城周圍,城內沒水,隻有鵝和黃四郎。
用外麵的水隱喻城裡水很深,又隱喻其他東西,就連一個城門上的名字,也得有隱喻。
鵝是家畜,還有一定的戰鬥力,他媽的張秦川突然一愣,這怎麼越想越像自己這樣的?
老子可不是鵝,他是虎!
這個鵝,誰愛當誰去!
九月份的鵝城,天氣還是挺好的,除了有點悶熱。
伴隨著隊伍終於到達城門口。
“你喊張叔!”
啪的一下,老張拍了一下自己的兒子,率先上前跟張秦川打招呼。
他現在既然已經往華藝這邊靠了,又接了新電影,那態度就要擺出來,這次薑聞找他客串,國立也很上心,畢竟上次老王也帶了薑聞到東方廠當見證人。
而張秦川這次能來演薑聞的戲,國立就想讓他兒子在張秦川麵前多露露臉,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哎說起來都是淚
“張叔!”
張黑麵色有些不自然的喊了一聲,其實張秦川跟他同年人,但他爹在這兒呢,這要是讓他跟張秦川平輩論,那國立這邊就沒辦法聊了。
礙於自家老爹的威嚴,張黑隻能忍了。
“嗯?”
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張秦川愣了一下,看了眼張黑,這貨
哦記起來了,就那個對象給他綠的那個吧。
幾年前在導演協會年度慶典的頒獎典禮上,那時候國立就跟他提前過,當時那件事恰逢年末,鬨得沸沸揚揚的,如今早就風平浪靜了,這貨也就順勢出來拍戲了。
看了眼旁邊的國立,張秦川有點羨慕這貨了,在這個圈子裡,星二代雖然有大成就的沒幾個,但這幾個數得著的星二代,資源個頂個的強,這貨現在就能混進薑聞的劇組裡。
想到這兒,張秦川突然想起這部戲的劇情,張黑飾演的是小六,也就是那個被質疑吃了幾碗粉,最後剖腹自證那位。
這個劇情猛一看好像是欺負老實人的一段寫實劇情,很多普通人可能都會在這段劇情上找到共鳴。
但如果加入了張黑本身的精力,那就有點說道了,當年這貨因為打了女朋友最後被開除。
這在他們看來,那就是被冤枉的,因為先出問題的是女方嘛。
隻不過社會就這樣,女的不管犯什麼事兒,甚至是犯法,相同的罪行下,女的總是要占優勢的。
就算是在感情問題上,大部分時間,女的也是弱勢方,不管她們是不是過錯方。
張黑當時也確實衝動了,還動手打人了,最主要的是,當時在場的人太多,地點又是北電這種電影學院,本身就備受關注,事情鬨大了,連私下裡解決的餘地都沒給他們留。
張秦川以前還有點瞧不起他。
現在看薑聞這個意思,張黑如果這次飾演的角色比較出眾,那到時候播放的時候,他這個形象就能在觀眾心裡留下很深的印象,這對他的形象改善,還是很有好處的。
想到這兒,張秦川對張黑點點頭,又看向旁邊的國立。
這回國立看來也是為了自己兒子下了大力氣了。
要不然,薑聞不可能特意給他安排這種角色
“張導,聽說來的路上遇到點麻煩?”
國立不著痕跡的關心了一句。
“哈哈,沒啥大事,過幾天有空沒?跟我去趟北電,我電影首映禮定在了北電。”
張秦川右手拿著馬鞭,雙手背在身後,走在最前麵,跟領導視察似的。
城門口搭著兩個防雨棚,下麵放的是幾十麵大鼓,這都是劇組的道具,剛拍完還沒來得及還回去,就先放在這裡。
“行啊,正好有事要回去幾天,到時候小黑也跟我回去。”
國立看了眼旁邊的兒子,順勢把他也給加了進去。
張黑聽到這話,麵色一僵學校啊,那是他的傷心地,都好幾年沒回過學校了,如今要去北電逛逛了?
眼見張秦川沒反駁隻是點點頭,國立笑的更開心了。
他知道張秦川要去北電進修,連帶他的老師都是現任校長。
就這麼說吧,北電的那些普通學生,要是按照門派之類的劃分,普通學生沒成名之前,大概處在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之間。
而那些成名的,就算是內門弟子了,到了張秦川這樣的,就屬於掌門核心親傳弟子了。
人家這種,一進去,地位瞬間就不一樣了
晚上的聚餐,薑聞特意安排了鐵鍋燉大鵝。
薑聞他弟弟,國立,還有幾個小輩,大家圍坐在一起。
男人之間,隻要一碰酒,隨便聊幾句,氣氛就熱絡了,再加上其他幾個人隱隱捧著張秦川聊,這話題就更能聊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