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高!”
“縣長,硬!”
“黃老爺,又高又硬!”
“哈哈哈。”
張秦川三人各拿一個酒瓶,直接用酒瓶碰杯。
一場戲拍下來,薑聞很滿意,旁邊的優子也有點意猶未儘。
當演員的,很多演出來的人,到了年紀,就好這一口,他們可能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拍戲的時候,那種感覺。
那種三個人身在戲中,化身為戲裡的人物,帶入其中酣暢淋漓的演一場的感覺。
不過他倆演舒服了,張秦川等到旁邊攝影師伸手示意後,臉上剛剛還存在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了。
他不是演員,他也理解不了那種棋逢對手,和水平相近的人對戲的那種快感,相反他此時稍微感覺有點無聊,沒意思
“來來來!咱們繼續吃,這場戲演的不錯,優子我就說張秦川能演黃四郎吧?他往這兒一坐,他就是我心裡最好的黃四郎,小武!趕緊過來啊,咱們接著吃。”
薑聞招呼了一聲,扭頭看向臉上帶著些微不爽的張秦川,眉頭一挑道:“咋了?嫌菜涼了?”
“不是菜涼了,是沒意思。”
張秦川搖搖頭,看了眼剛好坐到他身邊的小武。
“哈哈哈,張導你還嫌沒意思,我哥你們三個坐在這兒吃吃喝喝,我可是在旁邊跪半天了。”
小武這人說話直,在場的都是自己人,他剛一坐下就發牢騷。
“哎?你這話我就不認同了,什麼叫我們三個吃吃喝喝,你在那跪著?這拍戲呢,戲裡這一段你不該跪著?”
薑聞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弟弟。
“那也不能一直讓我跪著啊,鏡頭又沒拍我,你看看你看看”
小武一抬腿,準備學著剛剛張秦川的動作,也把腿放到桌子上。
“你可省著點吧,這菜還沒吃呢。”
薑聞笑罵了一聲,揮了揮手,指著小武朝張秦川道:“你彆看他長得五大三粗的,這小子從小隻有我揍他,我爸媽都沒舍得打過他。”
“哼老的疼小的?”
張秦川接了一句。
“那也不是,這小子點子多,比我會說話,那句話叫啥,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我倆小時候出去玩,我們倆要是都回來晚了,我呢我媽問我乾啥去了,我就說出去玩了。”
薑聞倒了一杯酒,笑著看向在場的人,開始講他小時候的故事。
“當時我媽聽到我這個理由,讓我爸拎起我就是一頓抽,就拿皮帶抽啊,就跟你上次抽那誰”
薑聞說到興頭上,又想起上次張秦川抽馮褲子的時候,嘴上下意識就說出來了。
話還沒說完,他這才意識到場合不對,這話不能說。
“咳咳反正吧,我這人小時候不機靈,不討大人喜歡,乾啥之後實話實說,說完就免不了挨一頓打。”
“小武就不一樣了,我記得有一次,我剛回來,他也回來了,我倆前後腳進的屋。”
“我媽問我乾啥去了,我說我玩去了,我媽張口就喊我爸過來準備打我,這小子呢他當時手裡掂了個小樹枝。”
薑聞伸手比劃了一下,就秋天樹上習慣性掉落的那種小樹枝,一點點長的那種。
“你說他手裡拿著這個樹枝,他愣是跟我媽說,他是出門撿柴火去了,就他手上那個小樹枝。”
“哈哈哈哈!”
張秦川看了眼旁邊的小武,又跟優子對視一眼,不禁哈哈大笑。
“哎你還彆說。”
薑聞沒跟著他倆笑,反而繼續講。
“他就靠著這根小樹枝,哎~人家就有這個理由,不管他這個理由靠不靠譜,反正我媽感覺孩子有正當理由,那就不打他了,最後我爸就逮著我一個人揍。”
“這小子,從小沒吃過苦,就因為會說,啥事都能找到借口!”
“哈哈哈哈。”
小武端起酒杯,站起身跟薑聞碰了一杯道:“哥聽你這話,我感覺你是不是當著張導的麵,跟我公報私仇啊?”
“哎?工作的時候彆喊哥,喊導演!”
薑聞又指了指小武,一臉嚴肅。
“”
劇組生活就是有意思,特彆是不用自己統籌操心的情況下。
早上睡到自然醒,看著陽光透過窗戶上的玻璃灑到床上,床單經過太陽的照射,那種蟎蟲被陽光烤焦了的味道,吸一口神清氣爽。
扭頭看了眼旁邊的範八冰,伸手扒拉兩下,大早上的他也沒啥心智,想到今天已經是電影上映的第四天了,該做點安排了。
拎起床頭櫃上的大褲衩套上,衝進廁所洗漱
劇組搭建的食堂內。
張秦川左手端著碗喝了口豆漿,右手上拿著今天的報表。
電影宣傳這一塊,其實還是很有學問的,比如說想賺錢,想保持熱度,那得持續不斷的宣傳,而不是一口氣把料全抖出來。
猛不是錯。
但隻猛那麼一小會兒就不行了,那不是正道,正道要持續,要徐徐漸進
之所以給這部電影選擇九月十八日上映,張秦川也有點沾了這個特殊日子的光。
隻不過他沒有更進一步用最不要臉的方式去宣傳。
比如打著愛國的旗號,搞什麼不看他的電影不是華國人這種套路。
或者搞個什麼高價票,弄個什麼帶父母一起觀看先輩的不易,最後再來個什麼烤土豆套餐憶苦思甜。
張秦川雖然不是啥好人,但羞恥心他還是有的,有些太沒底線的事兒,他真的做不來。
影視作品,說到天邊,也還是影視作品,如果把某部影視作品賦予太多意義,那就沒意思了。
反正拍戲都是為了賺錢,沒必要拿先輩們的名聲來賺這種惡心錢。
倒是其他的炒作,張秦川就不排斥了。
比如說曝明星的黑料啊,這些手段他都會用。
就像當初《新世界》上映的時候,他拿出來李明捐款內情的事兒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