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拜訪_刹那燦爛_在線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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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拜訪(1 / 1)

亨亞日聽說讓自己自去,知道先生已經沒有了談性,目前的話題也可以暫告一個段落,於是就給先生和明宇叔各行了一禮離開陽台回客房去了。來到案幾旁後,亨亞日仍然殘留有剛剛先生講話的餘韻,有點興奮,也暫時沒有讀史的心思,自己就又把記事本打開,記錄下今日的筆記,也重點記錄了災區和非災區生活的兩重景象和人們的精神麵貌,以及先生和自己談的平衡和度的問題和這中間自己的一點思考。等一切都寫完,自己的頭腦也降了溫,正好可以用來讀史。

此後的四天裡,葛自澹尋著過往的記憶,趁著一些機構的開放日,帶著謝明宇、亨亞日去觀訪了茗都一些知名大學的校園、政府政務大樓、郵政電報電話局,甚至還進到警察部隊大樓、陸軍、海軍總部大樓等等看起來警戒等級較高的軍事部門中去,當然也都隻是進去匆匆一瞥。另外葛自澹還帶著他們去過新聞社,重回火車站,還逛了一些名氣較大的專門市場,又去往時曾經較長時期生活過的地方再入了一回。老地方變化並不太大,許多痕跡依舊,隻是斯人已去,空餘惆悵。行程安排的很滿,整個白日裡幾乎是馬不停蹄的一直都在走動中,中間很少能有時間坐下來閒說一陣。隻有午餐時才能稍事休息一回,但也往往不久之後就匆匆往下一個地方趕去,就連多部分專門說話的時間也都安排在晚餐後的散步途中。

這幾天的觀訪行程安排的如此緊湊,葛自澹沒有說明,但亨亞日倒是明白先生急在什麼地方。隻有一樣原因,就是時間。到現在為止,路上的行程再加上江門町和茗都的這一番折騰,二十多天就這樣過去了,茗都的事目前看,還沒有個完時。暑期說起來不短,但統共也才隻有兩個月稍多而已,再說之後還要去離高,雖算不上說是太遠,但中間還隔著大海,船期也是問題。照目前這個進度來看,這單邊的行程就差不多要一個月半月左右才能結束,就不說之後再取道青州後縱穿大半個神州回餘斛了,或許就是從離高直接乘船而歸,時間上也可能隻是剛好夠用。離高行對謝明宇很重要,同樣的,對葛自澹和亨亞日來說也很重要,不僅僅是二人顧念謝明宇的原因,另一方麵那也將是他們第一次踏上離高的土地,對它的風土景物、人物麵貌也是陌生的緊。日常知曉它,多也隻在一些書上見到過些零星的記載,尤其是史書上,但多是慘烈的一麵,而在生活中通過謝明宇這個離高個體也隻認識了一部分的離高人。隻是謝明宇明顯是個非典型的離高人,在思想觀念上相當傳統,這倒是和國人有些類似了,想來這也是他願意長期跟著葛自澹,不離不棄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君子之交,朋友之義。

這天晚上,三人晚餐後依然繞著秋田居外的大街上漫步,葛自澹走著、走著忽然說道:“明日我們去拜訪老鄉吧。”

謝明宇和亨亞日都有些意外,亨亞日疑問出聲道:“老鄉?先生,是哪位老鄉啊?”

葛自澹笑著說道:“就是早田大學的酒井教授啊。看來這回是要叨擾這位老鄉一回才好,後麵的行程,就著落在他身上,隻是要看看他能有多大的能量才行。”亨亞日一聽這話,笑了,謝明宇也不例外。

葛自澹接著說道:“初次登門,又有求於人,卻不好空手而去,說不得要尋件禮物才好。隻不知茗都這地方如今都流行送些什麼樣禮物?”似是對二人的傾訴,又似是自言自語一般,也不奢求餘二人給他答案。

散步歸來房時,路過旅店大堂,葛自澹對亨亞日說道:“你先回房去,我去問些情況。”說完轉身朝小秋田夫人的方向去了。

謝明宇讓亨亞日自己回去,他也轉身跟著葛自澹去了,亨亞日隻好自己回房間去了。

第二日一早,亨亞日和往常一樣晨跑歸來,洗漱完,又用罷了早餐,葛自澹帶著他和謝明宇再次外出了。隨著前麵幾天連續的在茗都閒逛,亨亞日也大致弄清楚了整個茗都基本的分布,看今次出行的方向,應該就是當初所說的宿白區。隻是宿白區有些大,這酒井家的具體地址要是不如何知名的話,當不是太好找到的。猛然亨亞日省得他們三人當初在早田大學觀訪的時候,葛自澹是和一旁的學校人員有關交流的,並且還被帶到一間資料室裡查閱,現在想來,那時先生就已起意了。功夫果然沒有浪費,葛自澹一行在找尋酒井家時,居然沒有多問,隻在行至中途的時候,讓謝明宇買了些水果後就徑直而行,一路走到掛著酒井家銘牌的院落,中間居然沒有繞彎。

謝明宇上前叩門,不久院落裡傳出響動來,一個中年婦女出來應門。打開門後,大約她見是幾位陌生人,顯得有些遲疑,隻見得其中還有一位少年時,又似是鬆了口氣。在她還未曾開口之時,葛自澹上前一步,說道:“你好,請問酒井教授在家麼?”

婦人答道:“在家的,請問幾位找他有什麼事麼?”

“我們從江門町而來,是特意來拜訪教授的,還望有緣得見才好。”

“江門町來的?”婦人這個表現肯定算不上熱情,倒是拒人的成分更大,來訪三人都暗自詫異。

“你們有什麼事麼?”婦人沉吟了一會兒,問道。

隻這樣說著的時候,終是不肯把門大開,讓幾位訪客得入。想來是家中有事吧,隻在門口詢問來人的意思,不熱情是一定的,還多少有些不禮貌,這下三人看出對方拘客的意思很明顯了。亨亞日想,先生是不是直接把話說明白後,大家就離開罷了。不成想,還沒待他開口的時候,屋裡率先有聲音傳出,那聲音說道:“花子怎麼不讓客人趕緊進屋來?”這聲音還越來越近。

大約是幾人說話的時間有些長,又一直遲遲未能入室,室內的主人等的不耐,就自己出來看看了。來訪三人循聲望去,見是個五十多歲的男子,估計生活也是優渥,所以稱其中年也不為過,隻是頭發全白了,帶了副眼鏡,著和那式常服,從屋裡走了出來。當看見門口兩大一小三位訪客的時候,熱情的上前,口中說道:“歡迎,歡迎。”那婦人隻好讓開位置,退後了幾步,看這男子上前握住葛自澹的雙手。

那中年男子一邊握住葛自澹的手,一邊說道:“幾位貴客請屋裡坐,我們邊走邊說。”

葛自澹一麵同行,一麵開口道:“我是櫻桃自澹,這是明宇,小子是亞日,我們是從江門町田中務使先生那裡聽說您的事,特意過來拜訪。”

“原來是田中君啊,老婆子卻是小心過了頭的。如果是有人成心為難我,還會帶著小孩子上門來不成?這樣一來,彆人上咱家門可就難了。”那人轉頭朝最初開門的婦人嗔道。婦人自知理虧,也就沒有開口接話。轉而那男子又說道:“田中君的身體可好,一郎可還在家?”

“老先生的身體還算康健,一郎夫婦也都還留在家裡,隻是村子裡霧霾太過嚴重,漸漸的都沒什麼人肯留下來,像他們家那種情況的也很少見了。”

“早先我去的時候曾經和他說過,不過故土難離,說來說去的也總不成。”

“教授可是遇到什麼事了麼?”葛自澹轉而問道。

“沒什麼大事。就是這些時日以來,總有一些人上門來挑事,搞得老婆子都神經緊張兮兮的了,把你們錯當成挑事上門的人了,以往她可不這樣,這都怨我。”

“啊,可有什麼是需要用到我們的地方麼?”葛自澹關切的問道。

中年男人先是笑了,然後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哈哈,這多好,多暖心。都是些小事情,不用費心,說開了就沒事了,再說了也隻是些理念之爭,主要還是要靠說的,說不過了,難免有些人就起了點異心。不過這裡治安很好的,隻是來人多而雜,行為不大禮貌,吵的人不得安生。孩子們嫌吵鬨,又有點丟人,都出去住了,短期內都不肯回,要等消停些了再說。說起來這些卻是我自己連累了夫人和孩子們,很對不起她們。”說話間,幾人亦是進了屋。男主人招呼訪客坐下,女主人先把謝明宇手中的禮物接過,就忙著給客人們準備茶水去了。

“櫻桃、櫻木這樣的姓氏在江門町可不多見,多是北邊一些更多見一些,另外我聽你們說話的口音卻像茗都本地人。”

“教授看得很準。我們停留在茗都的時間是最長的,平日裡一直是在全國各處往返奔波的,這回到江門町去也是有事,機緣巧合下才見到田中先生他們。也是從他們的口中才知曉了些被塵封了的往事,知道你們祖上曾經經曆過的那些事,對此也是很有興趣。況且您本人還是曆史係的教授,想來對那一段曆史會研究的更多些,所以這得空後,就想著上門來討教些問題。沒成想您家裡有些事,差點鬨了誤會,這日後也必會成就一段佳話。”

“說得好,不嫌棄的話,我前些年的研究可以分享給你。不過都隻是筆記,學術價值不高,自娛自樂倒還是可以的。這其中卻有一個大遺憾,就是我在國內找遍正史、野史,關於這一段的記錄也是極為鮮見的,基本都沒見諸過正式的記載,就連相關的線索都極為難尋。而中央帝國的曆史裡也隻是說有類似我們先祖的一些人曾經流浪過去為患如何如何,隻都言之不詳。筆記主要仰仗的是更多的那個同時代的個人記錄,你也知道的,可以考證到的人物也就隻有當地的那麼幾個治官,又經過這麼些年周折輾轉,興衰浮沉,家族筆記失落者居多,子孫後輩甚至都不知道先祖曾經有過的痕跡。部分可能有些線索的人家又多珍藏不肯出借,所以這段考證也是幾經艱難,還往往都是些道聽途說的,多都類似於田中家的筆記和自家口口相傳的內容相互印證後寫就。這些隻能自己看,不好專門為此考究出科學的論證來,再說其中也有一些後人通過記載來粉飾渲染先人的成分也有,真假難辨,有多少可信度目前不得而知。隻能是像我和田中這些涉事後人有興趣去翻騰這些,其他人多也不大在意這段野史,況且也並不是什麼榮光之事,所以你也隻當是流言話本,看看就好。”

一邊說著,一邊起身進了鄰近的另一個房間,沒過多久,酒井教授就拿著本筆記再次回到客廳裡來。把筆記遞給葛自澹後,說道:“慚愧得很,這些年來,因為重心改移,主要是在做些主義上的事情,考證之事做的就少了。咳,原本還想著等到退休下來後,靜了心,慢慢再把家祖的那段曆史考證翔實,多找些史料,多找點人,現在看來這有點像是奢望了,以後怕也是沒什麼機會再做了,隻能寄希望於後人和他人了。現在看到你們對這一段野史感興趣,我心甚慰,不管是出於哪一點,若是有望還原一部分的曆史真相,這都是好事。”

“教授說得很實在。其實也是祖上談起過和這段曆史或多或少都有些聯係,所以我們才對此事格外起了些關注,大約是姻親關係吧。當然這主要也隻是長輩們偶然作為談資和小輩的談起過,談的次數多了後,就這樣一代一代的傳了下來。這中間有沒有以訛傳訛或是把彆人的家事當做自己的都不好說,其實也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的,在走訪了些地方無果後,多有些灰心,一直都以為是長輩們聽差了的。直到後來陰差陽錯的遇到田中先生,又在他那處聽得這一段生僻的曆史,甚至還見到了當初的一些痕跡,這才又有了興致。又從他口中知曉教授您曾做過這方麵的研究,一些見解也是發人深省,所以我們才厚顏來訪,作這不速之客的。”

酒井教授顯然興致很高,笑著說道:“不用這麼生分,我叫酒井至研,你喚我做至研君就可以了。”

“恭敬不如從命,就依你言,至研君。”期間婦人給大家沏好茶後,也在客廳裡陪著大家說話。

“一開始卻是我唐突了,因著櫻桃、櫻木這些姓氏評頭論足的,我在這裡給你道歉。”

“不必的。不知者不罪,我自己也沒有說的很清楚。”

“咳,幾十年了,也改不了這莽撞的性子,學術研究上也一事無成。我們酒井家為何從江門町到茗都來?這要在外人看來,想必我所研究的和所言道的也隻是我個人杜撰而已。想當初酒井家也是仰仗著些小手藝在國內四處漂泊,最後才在茗都定居繁衍。我要和彆人說我是江門町人,不但彆個不當真,就是家裡的親人也隻做笑談,想想也是二三百年前的事了。可不就是笑談了嗎?”

“嗬嗬,至研君所言是不差的,所以我在做這方麵的探索時,往往都會把亞日也帶上,自己親身經曆總比聽外人道來要更加的深刻,也更容易培養興趣,這其實也是一個了解和追求的過程,對他日後行事也該會有所啟發。另外幸好他自己對這些方麵也是有些興趣,願意隨我一起走這許多的路,所以我每每外出做這方麵事的時候,都會把他也給帶上。”

葛自澹這話說完,亨亞日又給酒井至研行了一禮。酒井頷首笑道:“難怪。也難得有少年人願意參合到這種事中來,這確是好事、幸事,隻是這樣的話會耽擱不少學業上的精力。”

“我們這往往居無定所的,總是根據需要,輾轉在各地做事,所以孩子學業上的事也多仰賴他自己肯努力,我自己是無法抽出太多的時間來輔導於他。目前還行,隻預計後麵仍然要各地周轉,這是一種常態,想要他有出息,主要還是要看他自己的決心了,我這或隻能給他提供一個便利的環境罷了。”

“哈,你的這種教育方式倒是先進,比我這做了大半輩子教書育人的家夥要通透的多了。”

“其實這也是我的一點私心,成日都在外也疏於對孩子的教育,我是想這麼實踐的,說不得心底裡還是有推脫責任的潛意識。隻是這種方式還是有些遺憾的,對孩子的成長也未必全麵。”

“此話怎講?”

“這些年來,國家的變化夠多、夠大又夠快,國力也日漸強盛,我們長時間外出之人對這方麵是很敏感的。往往到了一個新地方,僅僅隻是從來往的場景,物資供應的充盈、豐富程度,人們的生活水平上,就能感受到這勃勃的生機,甚至這蒸蒸日上的勢頭肉眼得見。但這往往隻是流於表麵,對這種發展進步的認識說不清。我們強盛起來了,強盛在什麼地方,又是如何強盛起來的缺乏深刻認識。就是有時他也會偶爾的好奇來問我,我自己也是不大好說的。倒不是說那些原因沒思考過,隻沒有做過這方麵的專門研究,也缺乏給孩子提點的地方,畢竟我自己接觸到的領域也有限的很。或許我們是全方位強,自己身在其中而不自知,也可能是沒接觸過那方麵的領域,沒細想過。”

酒井至研笑著說道:“這個卻是簡單。你們要是到國內的一些地方去看看,或就能直觀的感受到我們之所以強的主因了。當然了造就當前這個局麵的原因是多樣的,了解的越多就自然會越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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