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落下,樊一翁立刻帶著剩餘的絕情穀弟子蜂擁著衝向了段正淳。
段正淳撇嘴冷笑了一聲,眼神中已經流露出殺意。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話音突然響起,隻見公孫綠萼飛快的衝到了段正淳身邊,迷茫的看向了坐在躺椅上的老婦。
“萼兒?!”
老婦見狀,立刻抬手製止了樊一翁等手下,上下打量著公孫綠萼,神情逐漸激動。
“你...真的是娘?!”
公孫綠萼也在端詳著神情激動的老婦,聲音顫抖著問了一句。
“女兒,我的女兒,難道你連娘親都認不出了麼?”
“都怪你那個殺千刀的爹,若不是他將我打成重傷關入地穴,十幾年來不見天日,娘親也不至於變成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老婦歎了口氣,一臉哀傷的說道。
“娘!真的是你!”
公孫綠萼端詳了片刻,終於認出了老婦,驚呼了一聲之後,飛快的衝到了老婦的麵前,眼淚早已奪眶而出。
雖然她已多年未見娘親,但是畢竟血濃於水,依稀之中還是認出了娘親的樣子。
久彆重逢的母女二人,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緊緊相擁在了一起,互相訴說著彼此的思念之情。
見老婦居然真的是公孫綠萼的娘親,段正淳也放下了心中的不滿,自顧自的走到了一旁,解下了腰間的酒葫蘆,默默地喝起了酒。
他不想打攪公孫綠萼。
良久之後,公孫綠萼終於擦了擦眼角,緩緩來到了段正淳麵前,講述起了自己娘親襲擊熙城分舵的前因後果。
原來當初樊一翁失足掉落地縫之後,恰好遇見了被公孫止關在地穴中的公孫止原配夫人裘千尺,之後樊一翁便將裘千尺救出了地穴。
當裘千尺知道公孫止已經跳崖自儘之後,突然覺得心中大仇無法得報,鬱悶至極。
不過緊接著聽聞自己的女兒很可能被人擄走,這才名樊一翁召集逃出絕情穀的弟子,離開了絕情穀,一直在苦苦追尋女兒的下落。
“對不起,段郎,我娘都是為了我,求你不要怪她。”
講述完這一切之後,公孫綠萼一臉愧疚的衝著段正淳欠身一禮。
“此事與你無關,何必自責?”
段正淳笑著將公孫綠萼扶起,並且伸手為公孫綠萼擦乾了淚痕,眼神中滿是溫柔。
“萼兒,過來!”
看到女兒和段正淳如此親昵,裘千尺麵色一沉,厲聲喝道。
公孫綠萼愣了一下,緊張的看了娘親一眼,緩緩來到了近前。
“既然你我如今已經母女相認,那便隨我回絕情穀中去吧。”
裘千尺狠狠地瞪了段正淳一眼,冷冷的說道。
聽聞此言,公孫綠萼臉色驟變,一臉無措的抬頭看向了裘千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段正淳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冷冷的看向了明顯懷著自私之愛的裘千尺。
“怎麼?你不願意?!”
裘千尺看著麵露難色的女兒,立刻有些不滿的喝問道。
“女兒並非不願,隻是...隻是...”
公孫綠萼一邊說著,一邊為難的轉頭看向了段正淳,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是去是留,該由她自己決定。”
“如果她不想走,就沒人能帶得走她!”
段正淳冷冷的看著裘千尺,冷聲說道。
“如果老身一定要帶她走呢?!”
裘千尺冷哼了一聲,一臉凶狠的瞪著段正淳,似乎已經準備再次動手。
“娘,我還有事要跟段郎去往彆處,能不能之後再回絕情穀去?”
公孫綠萼急忙開口請求。
她知道自己的娘親絕非段郎的對手,一旦真的對手,後果不堪設想。
“萼兒,如今你爹已死,絕情穀也算是沒了,難道你忍心娘親一個人回去,餘生在孤獨中死去麼?”
“你真的這麼狠心嗎?”
裘千尺露出了一臉的悲傷,紅著眼眶看著公孫綠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