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鄭媚兒確實沒懷孕。”
他話音剛落,喬四一個巴掌將身邊的鄭媚兒扇倒在地,力氣之大,鄭媚兒嘴裡直接噴出了鮮血。
醫生是喬四的私人醫生,他說的話,喬四百分百相信。
“四爺,你聽我解釋。”鄭媚兒說出口的話有氣無力,她怎麼也沒想到醫生會臨時改口,明明之前,他還哄著她說天塌了有他給她頂著的。
喬四甚至沒聽鄭媚兒辯解半句,就直接命人把她關到了地下室。
喬四家的地下室,堪比人間煉獄。
鄭媚兒撕心裂肺的喊聲在客廳裡回蕩,喬四眼睛都沒眨一下。
夏卿卿眼前似乎還閃現著初次見鄭媚兒,她千嬌百媚挽著喬四,甚至淩駕於同樣是喬四女人的韓菲頭上的驕傲模樣。
短短幾天,命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果然,靠著攀附彆人得來的尊榮,如鏡花水月一般不堪一擊。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外麵也不安生,喬四的頭號馬仔急匆匆進來,不知道說了什麼,喬四大步離開。
韓菲還算鎮定,儘管她的手在隱隱顫抖,“夏醫生先回房間休息吧,我讓人把客廳打掃一下。”
夏卿卿和她對視一眼,禮貌回避。
客廳滿是鄭媚兒的血,傭人們慣會見風使舵,鄭媚兒倒了,往後韓菲就是家裡的女主人,她說什麼,大家就乖乖做什麼。
晚上九點,喬家已經基本都熄了燈。
地下室門口,有人慢慢打開了門。
逆光而立一個女子,披著連帽頭蓬,大大的帽子遮住她本就巴掌大的臉,隻露出飽滿的櫻唇。
地下室的地上,匍匐著一個蓬頭垢麵的身影,全身上下血跡斑斑,狼狽至極。
聽到開門的動靜,她用儘全力抬頭,一眼看到逆光的人影,鄭媚兒連開口講話的力氣都沒有,隻傻愣愣盯著那個方向,眼裡全是無能憤怒。
“是你。”她咬著牙從喉間溢出兩個字。
鬥篷上的連帽被摘下,露出夏卿卿那張白皙清透的臉,地下室光線幽森,鄭媚兒眼中的夏卿卿,竟然妖冶如鬼魅。
她後背頓時滲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夏卿卿彎腰下蹲,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裡顯得格外冷厲,“你不該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她的目標隻是喬四,其他人隻要不招惹她,夏卿卿絕對不會牽連她們。
可鄭媚兒偏偏看不清形勢,把夏卿卿當成了情敵。
愚蠢至極。
“你少在這兒說風涼話,大家都是女人,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想要勾搭四爺而已。”鄭媚兒雙手撐著地板,用力坐了起來。
她在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夏卿卿嗤笑一聲,“你還真是可憐。”
在鄭媚兒眼裡,似乎隻有得到男人的愛,女人才有價值。
這種人,最可悲。
永遠要靠吸引彆人的注意力來最大化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