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殺了我,殺了我!”
錢思溫五官扭曲,痛哭流涕:“求求你,殺了我吧!!!”
顧言冷眼看著地上蠕動的蛆蟲,內心沒有波瀾。
他沒有修士搜魂的術法。
好在師父之前給了他一本《分筋錯骨點脈手》。
如今用在這害死師父兒子的錢家人身上,也算是一種因果。
...
等對方眼神都開始渙散了。
顧言才點了兩下,暫時阻隔了他身上的痛覺,冷冷道:“說說血煉大陣的事情。”
錢思溫劇烈喘息:“我們腦海有誓言,說了...啊!”
又是一番折磨。
顧言再次阻隔了對方的痛覺:“你可以繼續廢話。”
誓言個雞毛。
神魂的誓言禁製,確實有,但是觸發就會有感應。
剛剛兩人說話的時候,他就利用陰影穿梭進來,聽了個大部分,也沒見兩人有所反應。
這一次,錢思溫不敢再隱瞞,直接道:“那地下孕養了一尊白骨門的十二天都夜叉法身,每隔幾十年,都需要大量的血煞之氣祭煉,作為報酬,那些殘渣,將由兩國的世家瓜分。”
“那些殘渣有什麼用?”
“殘渣提煉之後,就是血丹,這些血丹,可以助低階的血煉修士破階,但是會有汙穢神魂的風險,是我們用來控製、限製那些有潛力手下的東西...”
緩了過來。
錢思溫語速漸漸放緩:“絕靈之地十分危險,那些客卿被派進去之後未必心甘情願搏命,所以需要一些好用的手段,一邊提升他們的實力,一邊控製他們..”
聞言,顧言點點頭:“所以你們這些世家下麵的客卿,其實都是用這玩意培養的?”
他之前還疑惑,為什麼作為魔道宗門的勢力,從師父那了解的情況,錢家似乎還行。
現在就對味了。
錢思溫點點頭,再次求饒道:“前輩,我也是聽從家族行事,至於我妹..那個賤女人,也遭了前輩的報應,還請前輩饒我一條狗命,我願將錢家秘傳的借陰銅錢獻給前輩。”
說著。
他張嘴一吐,吐出一枚金燦燦的銅錢,用手托著,舉向顧言。
顧言沒有搭理,而是繼續道:“那陣法的陣旗口訣是什麼?”
錢思溫這次利索多了:“口訣是...”
接下來。
顧言問什麼,他答什麼。
就連錢家嫡係子弟修煉的《借陰祭天頌》都口述了一遍。
這給顧言給整不會了。
世家子弟,心智這麼脆弱?
他知曉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但這些法門,都是外麵花靈石都買不到的好東西,他有些不舍。
功法顧言不敢煉。
但即使隻是聽著,也能增長很多的見識。
顧言瞥到那枚銅錢,心中恍然。
他放心了,繼續拷問,一直將對方的儲備全部榨乾了,才點點頭:“感謝配合,最後一個問題,那劉一念是誰,他在哪裡?”
錢思溫不再掩飾,嘴角露出詭異笑容:“劉一念,和我一樣,是劉家此次血祭的負責人,練氣七層,是劉家的嫡係,對了,他的陣旗控製法決,也和我的一樣,你滿意了嗎?”
啪~
顧言一巴掌抽到他臉上:“讓你笑了嘛,你就笑!”
“再重點,來,最好是一巴掌將我腦袋打爆了,不然你怕是沒機會了,哈哈哈。”
錢思溫臉頰紅腫,卻愈發興奮起來。
下一刻。
砰~
西瓜炸開,紅白之物濺射一地。
看著腳下的無頭屍體,顧言搖搖頭:“說了讓你彆笑,還笑,真是聽不懂人話的畜生。”
他正準備攝靈。
一縷青煙嫋嫋升起。
顧言連忙讓開,定睛一看,卻是錢思溫手上的那枚銅錢燃燒了起來。
與此同時。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好似烙印在肉身基因中的先天預警,湧上顧言心頭。
他謹慎退開,卻有詭異的孩童吟唱聲從虛空傳來:
銅錢孔裡窺黃泉。
三更火,五更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