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一看眞是白猻,提起粉拳就捶.
白猻雙手亂搖道:“彆打彆打,有話好説!”
歐陽雪埋怨道:“你給我們的請柬根本不管用!”
白猻道:“不管用你們不也還是進來了嘛.”
郭襄問道:“我們進來是有要事,你進來做甚?”
白猻道:“沒事就不能進來了,我進來瞧熱鬨,嘿嘿...”
郭襄道:“紫藤的仇還是要她自己報,「鬼金羊」前掌門張順,人都死了,北宗不會再管那麼多事.”
白猻道:“
湛湛青天不可欺,
是非善惡人儘知;
血海深仇終須報,
且看來的早與遲!
這等大仇肯定要自己來報,哪能假手他人.”
郭襄和歐陽雪對望一眼,均想這白猴子眞是油嘴滑舌,無人能辯的過他.
半個時辰過後,北宗內的大小掌門、壇主、各司都陸陸續續進入大廳.
又半個時辰,大廳內已經座無虛席,後麵來的晚的博望弟子隻能在門外和廊道上找位子坐,有些甚至直接坐在門檔上.
而高台上隻來了北都禦史沈治和西都禦史宇文平二人.
又過一會兒,上去了三個人,其中兩個郭襄認識,是天元君楊玄朗和水元君,
另一人郭襄不認識但見過,正是十天前在西華門外搭救眞金太子的王師傅,
既然楊周二人是三元中的天元和水元,那這王師傅自然就是地元君了.
郭襄忍不住説道:“這位王師傅倒是少見.”
白猻嘿嘿笑道:“郭掌門倒是見多識廣,這位王師傅就是北宗地元君王守製,
不僅他很少見人,他後麵那穿青衣的水元君周溢更是極少露麵,
這北宗三巨頭也就在開博望大會時能聚在一起,平日裡各忙各的,根本不相往來.”
郭襄暗道,原來那水元君叫周溢,他的功力當眞罕見,兩年前在春申樓還承他手下留情放我一馬,不意今日又在此相聚.
三人剛坐定,從後麵又上來兩人,其中一人郭襄在上海務春申樓見過其身手,正是擎陽使,另一人郭襄卻是從未見過,但其相貌卻比擎陽使要周正.
高台上幾人耳語幾句,又往台下看了看,然後立起,擎陽使大聲道:“聖掌門到!”
台下博望弟子一聼,齊刷刷站起.
郭襄、歐陽雪和白猻見此,也隨著大家同時起身,然後轉向高台.
歐陽雪首先奇道:“咦,他什麼時候來的?”
郭襄抬頭一看,隻見高台中間那張羅漢床上已經躺了一個人上去,
那人臉朝內背向大家,看不清其容貌,但此人雙腿微曲,想來身形頗高,
至於他是怎麼躺上去的,竟無一人見到.
白猻卻讚道:“好輕功!”
此時隻聼擎陽使道:“拜見聖掌門!”
然後所有台上台下的博望門弟子異口同聲道:“拜-見-聖-掌-門!”
郭襄此刻方知,這人便是博望門北宗聖掌門李誌璽.
但眾人參拜之後,這李誌璽卻一動不動,仍躺在那羅漢床上.
擎陽使又念道:“博望門眾弟子拜見聖掌門!”
李誌璽還是不動.
擎陽使旁邊那人小聲説道:“聖掌門,大家都等著你呢.”
李誌璽這才很不耐煩的轉過身來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