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利軍這會兒是病急亂投醫了。
他件事情大概說了一遍,隻是人性使然,過程中將自己的責任推諉得一乾二淨。
肖芳華聽著,嘴角帶著笑,也不知道她究竟聽進去了多少。
“肖侄女兒,你得幫一幫叔啊!你知道的,我這些年辛辛苦苦打拚的一切,可都給了肖書記,我,我要是進去了沒啥,可萬一挖到肖書記的身上,我就真的是罪該萬死了啊!”
肖芳華臉一黑。
“閉嘴。”
她性子從小陰晴不定。
這一聲嗬斥,頓時讓趙利軍猛地住了嘴。
“趙叔,說話先過過腦子,就算你進去,說了些不該說的,你覺得他們會審問我爸?誰又有這個權利?”
趙利軍一下子不吭聲了。
他急得滿頭汗,辯解,“肖侄女,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真是沒法子了,求求你了,你要是能幫我,我,我就是給你做牛做馬我也心甘情願啊!”
肖芳華擺擺手,示意趙利軍不用再說。
“去打電話,喊江尋紅過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通訊員點點頭,轉身去客廳打電話喊人。
二十分鐘後,江尋紅到了。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大步走進屋子裡。
肖芳華的眸色,忽然就溫柔了起來。
“來了?”
她起身,去廚房給江尋紅倒水,又拿了一疊果盤過來,放到了他的麵前。
“休息會兒。”
肖芳華看著麵前的江尋紅。
黑色大衣將他襯托得身形修長,儒雅俊美,雖然頭發裡摻雜了不少白發,可歲月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反而成為一把刻刀,雕刻出更令她心動的模樣。
見到江尋紅來。
趙利軍也鬆了口氣。
這江尋紅就是肖芳華的克星,隻有他能治得住她。
他有救了!
江尋紅點頭,走進來,笑了一下,伸手接過茶水,喝了一口,笑道:“怎麼了?這麼著急喊我回來,發生什麼事了?”
趙利軍一臉哀哀切切的看著他。
肖芳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再講一遍。
趙利軍於是又重複了一遍,口乾舌燥也隻能忍著。
江尋紅聽完,將茶杯放下,看向肖芳華。
“爸的意思呢?”
他問道,“昨天晚上他應該就知道這件事了。”
趙利軍和他們息息相關,當年將趙利軍一路提拔到這個位置,為的就是製衣廠廠長這個肥差。
兩人往來不少。
趙利軍出事兒,雖說在江城還沒能有膽子敢查到肖家來,可畢竟是個麻煩。
就像是一顆地雷。
萬一哪天引爆,將會極其麻煩。
“儘量保。”
肖芳華道。
“爸爸說了,這件事交給你處理,要是遇見什麼需要的,和秘書說一聲,他會想辦法。”
趙利軍聞言,猛地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隻要肖書記願意保自己,那麼自己就沒事!
“我知道了。”
江尋紅點了支煙,又遞給了趙利軍一支。
“叔,出去說說?”
趙利軍趕緊點頭,接過煙,率先朝著外麵走去。
江尋紅扭頭看向肖芳華,笑道:“我先處理事兒,晚上回來陪你吃飯。”
肖芳華露出笑臉,一下子雀躍起來。
“好,我化個妝,收拾一下,下午學完鋼琴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