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這就找死!”
有人低沉吼了一聲,又招呼了一拳頭。
旁邊大雜院裡,有人聽見聲音,亮了燈。
可貼著牆根正準備一嗓子喊一聲。
“找死啊?多管閒事?”
得。
那燈嘩啦一下,頓時滅了。
麻七絕望了,抱著頭,滿腦子都是自己得罪了誰?
拳頭停了。
月光下,青年慢慢走來,冷白的月光落在他的臉上,清清冷冷如鬼魅。
麻七和杜良猛地瞪大眼,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謝昭?!”
二人大驚。
“是你?!”
他們守在四合院外頭,當然知道謝昭。
然而。
這個青年此刻和白日裡笑盈盈的麵孔不同,好像徹底換了一個人!
他的嘴角揚著,眼睛清冷冷的看著兩人,手裡拎著的鋼棍,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
“你瘋了?!”
杜良心裡沒由來冒出一股子恐懼。
“謝昭!你居然找人打我們,你知不知道……”
“砰!”
鋼棍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閃亮的銀色弧光,下一秒,悶聲響起。
杜良臉一白,下一刻,手臂軟趴趴垂下,再也用不上力。
胳膊,斷了。
額頭上冷汗瘋狂冒出,痛苦,恐懼,夾雜著一絲說不清的後悔,瘋狂席卷而出。
麻七臉色終於變了。
他瞪大眼,盯著杜良的胳膊,又猛地看向謝昭。
青年仍舊言笑晏晏,朝著自己走來。
他甚至挑了挑眉,盯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仿佛在思考,從哪裡下手!
這個念頭竄進腦海,叫他渾身發冷。
麻七情不自禁往後退了幾步,聲音沙啞顫抖。
“謝昭,有什麼事好商量,你彆衝動!”
謝昭笑了笑。
眼神盯著麻七,淡淡道:“好商量?你們和我商量了嗎?”
“禍不及妻兒,傷不及老幼,這十個字,是我的準則,也是我的底線。”
“你們想和我談,就遵守我的規則,如果觸碰,就算到死,我也會討回來!”
下一秒,鋼棍再次舉起,麻七的哀嚎聲慘絕小巷。
他斷了腿。
此時此刻,趴在地上的麻七和杜良,身體幾乎是止不住顫抖。
恐懼彌漫。
那是對一個人從心底裡的害怕。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眼前那個看著溫順無害的青年,真的暴怒起來,居然比任何一個人都可怕!
乾淨利落,廢了他們的一隻手,一條腿。
甚至還能笑盈盈的看著他們,說著話。
“記住,回去告訴你們的人,想談,可以,記住我的底線。”
他說完,招了招手,幾人這才散開。
巷子裡,隻能聽見兩人的哀嚎聲,綿延不斷。
……
杜良和麻七是攙扶著回到賭場的。
何樂正在值夜班,蹲在門口,抽著煙,就聽見有人在喊。
他眉頭一凜,抬頭看去,瞳孔一縮。
“發生什麼事了?”
他沉聲道。
杜良和麻七二人臉色白成紙,疼得發抖,終於齊齊倒在了他麵前。
“送,送我倆去醫院。”
說完後,二人滿頭大汗,徹底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