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應拭雪上前扶起蕭瀟笙,見到一地蓄靈丹,猜到他是耗儘靈力才會這般虛弱,立刻給男人喂上一顆。
大手拍了拍男人的臉,“蕭道友,李蘭天呢?馬上就要開始擂台賽了,她不在你這嗎?”
沈修言也著急,將小崽子放在地上,滿院子尋找,高聲道,“李蘭天?李蘭天呢,該不會發現什麼靈石庫掉進去出不來吧!人呢,眼下就差她了。”
蕭瀟笙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原本困倦無比已經合上的眼,隻能睜開,握住那人手腕,“咳咳,道友,彆打了,小生這張皮囊尚可,傷不得。”
應拭雪確實有些著急,看見這小白臉麵上的紅印,尷尬的去扶他坐起,“對不住。蕭道友,天下大比在即,李蘭天人呢?她先前跟我們說過來找你。”
蕭瀟笙一聽到這個名字就牙疼,看著遠處自己引以為傲的火爐,心中無限惆悵。
他現在還有一些心虛。
萬一人燒死了怎麼辦?他太困了也沒聽到李蘭天的尖叫……
他喉嚨微動,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最後慢吞吞的指向八尺鐵爐。
“在那裡麵呢。”
?!
應拭雪和沈修言皆是一驚。
沈修言跑過來捏著他的肩膀,止不住晃,結結巴巴,“蕭道友,你你你的意思是說,李蘭天在鐵爐裡?”
應拭雪麵色陰沉,眼神冷厲,“你把她燒了?”
蕭瀟笙感受到森森冷意,當即掏出留影石,“這是李道友自己要往裡鑽,跟小生我沒關係啊,她要大火煉自己,小生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器修。”
“……”
百煉宗上的器修個頂個光膀子一身臊子肉,就他瘦弱纖細。
他小心掃過兩人目光,“我現在把丹爐打開?”
沈修言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他不相信李蘭天會出事,但是這爐子……
通體青黑,高八尺有餘,上麵還不斷冒著徐徐黑煙。
“來吧!我,我相信她!”
沈修言高喊道,隨後忙不迭跑到火爐口。
蕭瀟笙心裡發怵,但作為一個器修,他也很好奇究竟這“煉人”能煉出個什麼效果。
真能去除雜質嗎?
男人指尖掐訣,“轟隆”一聲,爐蓋緩緩升起。
更加濃鬱的黑煙如同蘑菇形狀在這一刻衝上天際。
半柱香後,黑煙消散。
三人同時直盯著鐵爐。
裡麵……
空無一物???
“怎麼回事,人呢??”蕭瀟笙也懵了,自己跑到鐵爐口,甚至掏出一把鏟子刨裡麵的灰。
“怎麼可能?!”
沈修言和應拭雪噤口不言,四目相對,眼神裡皆是冷意。
這人,該不會對李蘭天做了什麼……毀屍滅跡了吧。
“咳咳,我在這。”一道清亮的女聲在頭頂響起。
三人這才抬頭。
紅衣掛滿黑灰,少女麵上亦是黑一塊白一塊,她站在院內那棵遮天蔽日的古樹的一道枝條上,手緊緊抱著樹乾。
李蘭天是在開爐那一刻,被氣壓崩上大樹的。
黑灰太濃鬱,甚至將大紅的衣袍都能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