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也找出了緝凶榜,將關於彭離和高元化的通緝令翻了出來,一一核對著他們的樣貌特征。
鄭旺等人則是忙活著驅趕看熱鬨的百姓。
主要是,他們想離司馬大人遠一點。
太嚇人了。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
仵作和師爺才來到王觀麵前,正色回報,“啟稟司馬大人,確實是彭離和高元化不假。”
王來也親自看過了屍體,臉色有些難看地點了點頭。
“哈哈哈!”
王觀得意地大笑起來,“本司馬剛上任,立馬就捉到了兩個緝凶榜上的凶人,我就問,外城四個司馬,還有誰!”
他掐著腰,一副我真牛逼的樣子。
蘇牧和他保持著三步的距離,他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個功勞,怎麼都得有他一份。
“司馬大人,懸賞的事情——”
蘇牧道,該他的賞金,那是一分都不能少。
“活好,當賞!”
王觀脫口而出,“師爺,這倆家夥的懸賞是多少?加倍給我牧哥!”
這一會兒,蘇兄已經變成了牧哥。
那個王觀從王家帶來的師爺臉色一苦,“大人,懸賞的銀子是定額的,不能隨意更改……”
“我是司馬,我說能就能!你再廢話,信不信我把你趕去養豬?”
王觀怒道。
師爺臉色一垮,諾諾地退到一邊兒。
“牧哥,咱們裡麵說話。”
王觀伸手就要來抓蘇牧的手臂。
蘇牧身體微微一側,避開他的手。
“屬下還要去巡街,有什麼話,司馬大人就在這裡說吧。”
蘇牧道,“這裡也沒外人。”
蘇牧心中打定主意,以後絕對不能跟王觀單獨待在一個房間內。
這些紈絝大少玩得太花。
“巡街這等小事,哪用得著牧哥你親自出馬?”
王觀揮揮手道,“讓下麵的人去就好了。”
“在其位謀其政,屬下既然是南城司的捕頭,那就要儘忠職守,不能有絲毫懈怠。”
蘇牧道。
“那好吧。”
看蘇牧一臉認真的樣子,王觀想了想,說道。
“來叔兒,快點的,把東西拿過來吧。”
王觀扭頭叫道,“咱輸人不輸陣,你可彆輸不起啊。”
王來欲哭無淚,他恨恨地瞪了蘇牧一眼。
蘇牧看得一頭霧水,這位老大爺,我跟你好像是第一次見吧,咱們也沒仇,你這麼看我乾什麼?
就跟我搶了你媳婦兒似的。
王來走進衙門,好一會兒才回轉回來,手裡捧著一把刀。
王觀一把把刀奪了過來。
“二爺,小心點!”
王來心疼得難以呼吸。
當初他拚死救了老爺,才被賞賜了這把刀,他一直視若珍寶,平日裡都舍不得用。
眼見自己平日捧著都怕摔了的寶貝被人如此粗暴的對待,他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蘇牧看得好奇,這倆人這是在演什麼花活?
“牧哥,給你。”
正想著,王觀已經把那把刀遞到了蘇牧麵前。
“給我?”
蘇牧有些意外。
“是啊。”
王觀理所當然地道,“我跟來叔兒打了個賭,賭我十日之內能不能捉到一個緝凶榜上的凶人。
這把刀就是賭注。
嘿,這才第一天,牧哥你就捉了倆!
牧哥你幫我賭贏了,這賭注,自然歸你。”
蘇牧恍然,難怪那管家看自己的樣子像是自己搶了他老婆,原來如此。
“這是司馬你的賭約,與我無關——”
蘇牧沉吟著拒絕道。
“那可不行,我王觀可不是那種人,在我這裡,誰出了力,誰就得有好處才行。”
王觀道,“賭贏了,我有麵子,你有實惠,那下次咱們才能再合作。”
這歪理,邏輯上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蘇牧心中暗自道。
“再說了,牧哥你不覺得,這刀在我手上是那什麼明亮的珠子偷偷投到手裡嗎?”
王觀繼續道。
你是想說明珠暗投吧?
蘇牧心中有些無語,你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牧哥,收下吧,這把秋水是真不錯。”
王觀再次把手往前一伸。
話都說到這兒了,蘇牧也不再拒絕。
他伸手把刀接了過去。
隨著他的動作,王來隻感覺自己的心都碎裂成了七八塊,他的秋水——
鏘!
蘇牧將刀拔出了一截,森寒之意撲麵而來。
“好刀!”
他忍不住讚道。
之前還有些羨慕洛安寧手上殺人不沾血的寶劍,這把秋水,就算比不上洛安寧手上的寶劍,比他現在用的長刀也好太多了。
“寶刀跟英雄更配,這把出自名匠之手的秋水刀,就應該在牧哥你這等英雄手上才對。”
王觀拍手道,“來叔兒,我不是針對你啊,我是說,秋水在你手上浪費了。”
“……”王來再次遭受重擊。
“司馬大人,沒彆的事我就去巡街了。”
蘇牧收刀回鞘,仔細地將它配在腰間。
他的動作,讓王來心中稍微舒服了一些,起碼這蘇牧不像二少爺那般粗暴。
“牧哥你去吧,我來了,南城以後就是咱兄弟的地盤兒,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咱們雙劍合璧,定能闖下一番功業。”
王觀大手一揮,揮斥方遒道。
“對了,今晚我在府衙設宴,慶賀咱們的重逢,牧哥你可一定要來啊。”
王觀繼續道,“嘿嘿,我特意從內城把群芳樓的花魁請了過來,花了不老少銀子呢……”
蘇牧本來想要拒絕,不過聽到花魁二字,他心頭微微一動,“花魁是不是擅長樂器?”
“那是自然,向大家的琵琶冠絕武陵城,聽過的都說好。”
王觀道。
“好,我會赴宴。”
沒等王觀說完,蘇牧就應了下來,說罷就轉身而走。
“一定要好好待秋水啊,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王來的聲音從後麵傳來,聲音淒切,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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