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兒本來在郝美麗的房間裡,趴在桌子上睡下了,夜裡醒過來,發現小姐不見蹤影,就回了客棧,向牛二哭訴說:“小姐不見了。”
得知情況,三大金剛互相眼神交集,最後都看向牛二,牛二當即拿了主意:“今日我們就來個四大金剛亂妖山,如何?”
左彪把袍子脫了,丟到地上,露出一身銅皮鐵骨,手掌拍出敲擊聲響,說:“這些年,為了滋養我們這刀槍不入的皮肉,吃了多少郝老板的靈藥。如今是報答的時候了。”
為了監視四大金剛的動態,烏鴉就住在四人隔壁,聽到了豪言壯語,就想開窗而逃。不想牛二破牆而入,用手掐住了無烏鴉的脖子,威脅問:“我們大小姐給你們藏到哪裡去了?”
烏鴉說:“我一直沒離開客棧,你問我,我真不知道。”
牛二怒目圓睜說:“我就再問一遍,我們小姐在哪裡?”
烏鴉說:“不知道。”
牛二直接攥緊拳頭,斷了烏鴉的脖子。
癱倒的烏鴉被丟棄到地上。四個人的腳從烏鴉身上踏過去直奔樓下,他們打爛任何障礙物,破門而去。倩兒快步跟在後麵,害怕落伍。
四人走得是囂張的近路,硬是用金剛之軀,將雜草樹林變成直線的道路,打破了風月窩的銅釘朱門,守夜的狄家姐妹拿了劍出來阻擋,結果劍被斷,人被拋飛。胡嬌知道倩兒去通風報信,卻想不到四大金剛敢在妖山猖狂。她慌亂穿了衣服,站在院子裡嗬責道:“你們幾個長輩,大半夜的跑到我家裡來做什麼?”
牛二問:“我們小姐被你們藏到哪裡了?”
胡嬌說:“她自己長了兩條腿,想去哪就去哪,我怎麼知道。”
牛二說:“我不打女人,倩兒,交給你了。”
倩兒是個不一般的丫環,用點穴手法麻痹了胡嬌。又從頭發上拔下發簪,用簪尖抵在胡嬌的臉蛋上,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她惡毒地說:“我不會殺你,會劃破你的臉蛋。”原來倩兒是個狠人。
胡嬌害怕了,說:“我隻知道他們被教主帶走了。”
牛二問:“去哪裡了?”
胡嬌說:“我真的不知道,當時我生了蕭不歸的氣,躲在屋子裡睡覺。”
倩兒的簪尖已經刺入了胡嬌的臉蛋,胡嬌閉上了眼睛,流下了眼淚:“教主將他們倆帶去狼虎莊的小樹林了,說不好今晚便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牛二怒火中燒,咬牙說:“帶我們去找。”
用最粗暴的拳頭,破壞掉所有障礙物,四大金剛直接為妖山開辟出了一條去往狼虎莊的新路。為了尋人,小樹林也變成了蔥地,隻用了半個時辰,都被拔地而起,倒成光禿的一片。放眼望去,隻剩下楊寡婦的宅邸了。
當時天色已經漸明,牛歡喜折騰地累了,便打起了鼾聲,外麵的動靜這麼大,楊寡婦知道危險將至,一腳將沉睡的牛歡喜踹下床去,牛歡喜被驚醒,楊寡婦就罵:“外麵動靜這麼大!天快亮了,你快走吧,讓人看見了,對你對我都不好。”
“寶貝,我還真舍不得你。”牛歡喜說了甜言蜜語的話,在楊寡婦臉上輕咬了一口,還想再咬兩口。
為了乾脆利落,楊寡婦踢了牛歡喜一腳,狠罵道:“快滾!”
牛歡喜才穿了衣服,很不情願地走出去。也該倒黴,剛出門,就碰見了牛二,都姓牛,應該互相照顧,結果二人相見先動了手。牛二掐住了牛歡喜的脖子問:“小兄弟,有沒有看到一男一女,大約二十歲的樣子。女的穿白衣紅裙,男子穿得青衣。”
牛歡喜本能地掙紮,手指劃在牛二金黃的皮膚上,反傷指甲。立刻想起來昨夜所見男女,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謊稱:“大俠饒命,我沒看見。”
牛二又問:“前麵可是你的家?”
牛歡喜說:“不是。”
牛二的手指用了力氣,問:“我看見你從裡麵走出來,你想騙我?”
牛歡喜呼吸急促起來,咳嗽著解釋說:“是楊寡婦的家。”
牛二放開牛歡喜說:“帶我們進去看看。”
迫於威脅,牛歡喜帶了五人進入楊寡婦的房間。房間裡已經空無一人。
原來楊寡婦拿了蕭不歸與郝美麗的衣服,回到地窖中藏身。看到蕭不歸與郝美麗熟睡,就把衣服扔到他們臉上說:“快起床了!穿好衣服!外麵動靜大得很,估計是有人來救你們了!”然後自己粉碎作一堆泥土。
青獅回歸蕭不歸胸前,驚醒了的二人沒羞沒臊地穿好衣服,手牽手一起離開地窖,掀開床板走出來。
牛二如獲至寶,哈哈大笑說:“舅舅總算找到你了。”
郝美麗見到親愛的舅舅很開心,見到牛歡喜這個壞蛋很生氣,睚眥必報說:“舅舅,就是這個人昨晚害得我與簫哥哥落入陷阱的。”
牛歡喜跪地求饒:“都怪我有眼無珠,姑奶奶饒命!”
牛二隻是給了左彪一個眼色。左彪身材魁梧,拽起牛歡喜,像是提著一隻待宰的雞,出門去了。之後牛歡喜哭喊了幾聲饒命,便安靜了。
牛二說:“好閨女,你爹來了,他要見你,跟舅舅走吧。”
有家中的長輩在,郝美麗害羞地牽住簫不歸的手,告訴舅舅:“簫哥哥,跟我一起走。”
牛二意欲阻攔,凶了簫不歸一眼。
蕭不歸根本不會顧忌彆人的臉色,他看到了被倩兒控製的胡嬌,立刻關心問:“嬌嬌姐,你怎麼了?”
胡嬌受了委屈,更不想讓蕭不歸離開妖山,她掙脫開倩兒的控製,到蕭不歸麵前說:“少主,你一夜未歸,教主讓我來尋你回家。明日教主與你一起拜訪郝老板,豈不更好。”
因為有許多的烏鴉降臨,處境危險,牛二不歡迎蕭不歸,就順水推舟說:“胡嬌姑娘說得對,改日我們再見。”並對外甥女親切地規勸說:“好閨女,人妖殊途,讓他走吧,莫要毀了郝家與長樂宮的名聲,讓江湖恥笑。”
去留的問題讓蕭不歸猶豫了,陷入沉默。郝美麗不開心地嘟起了嘴巴。人在江湖愛不由己。名聲如同枷鎖,將愛情囚入牢獄,郝美麗還是丟開了蕭不歸的手,咬著嘴唇殘酷地說:“回你的風月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