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名遠隻是小酌兩杯調解下氣氛,此時又喝了一肚子茶水,酒意早已散掉了七七八八。
等他上樓時,看到和陶舒欣在教小楊枝做題,頓時鬆了一口氣。
雖然她們撕頭發的概率很小,但並不代表沒有。
隻要不出意外,那一切都好說。
說實話,徐名遠真有點想乾破罐子破摔的事了,不然每天提心吊膽也挺累的。
然而想到這樣會太傷小陶陶的心了,就一時間難以做出抉擇,畢竟她這姑娘一時半會兒也長不大了。
徐名遠是很混蛋,但從來沒想過讓全心全意對自己好的陶舒欣偷偷抹眼淚。
要不逐漸給她灌輸理性的思想?讓她放棄天真的幻想?
可是這樣就更不當人了……
“你爸是出門了麼?”
剛剛聽到外麵院外有開門的聲音,陶舒欣好奇的問道。
“是啊。”
“不是吧?都八點多了,還出門呀?”
“我爸去……”徐名遠本來想說去應酬了,但話出半截又改了口:“我爸去瀟灑了,家裡沒女人都是這樣。”
“啊?去乾嘛了呀?”陶舒欣驚訝的問道。
“小孩子問那麼多乾什麼?看你的書去。”徐名遠說道。
“喂,你不會也這樣吧?”陶舒欣蹙眉問道。
“我當然不會啊,我很顧家的。”徐名遠理所當然的說道。
“嘁。”陶舒欣撇撇嘴,給書本蓋上對小楊枝說道:“彆看啦,好不容易過次生日,咱們一起打撲克吧。”
都上大學了,還要費力的回憶高中那些課程,陶舒欣腦袋都快成漿糊了,抓到徐名遠回來,哪會輕易的放過他。
而楊枝放下了手中的筆,並沒有著急看書了。
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並不是那塊沉甸甸的金條,而是徐名遠的承諾。
因為他說過,自己就算是考砸了,他也會想辦法幫自己入圍藝考生,一起去江大上學。
既然他做出了承諾,那楊枝便放下了心,因為哥哥不會輕易給出承諾,但隻要是說了,那絕對會說到做到。
精神每分每秒都在緊繃著的楊枝,此刻終於鬆懈下來,再也不用擔憂分數是否達到錄取分數線的事情了。
輕鬆了好多的楊枝,在寒假裡都沒心思玩樂的她,終於可以安下心的打牌,然而這下卻苦了陶舒欣。
三人在玩鬥地主時,徐名遠懶得記牌,但陶舒欣勝負心強,每張牌都會認真的記在腦子裡,每次都是她勝多贏少。
但陶舒欣今天失算了,她玩的再怎麼好,也架不住小楊枝偷摸使絆子。
每當兩人成為隊友時,小楊枝就成了徐名遠的內鬼,配合地主一起打她這個可憐巴巴的農民。
而對待一切事物都很美好的陶舒欣,當然想不到小楊枝竟然會做出如此離經叛道的事,還以為她單純是不會玩牌呢。
被兩人坑的不要不要的陶舒欣,還沒過多久,臉上就被徐名遠用眉筆畫滿了小烏龜。
當然,一直使絆子的楊枝也沒好到哪去,小臉被畫的黢黑,就快剩個亮晶晶的眸子了。
隻有徐名遠沒什麼事,畢竟他就沒輸過幾次,陶舒欣隻贏下搶到地主的兩局,而小楊枝贏了又不會畫他。
看陶舒欣哭唧唧的樣,徐名遠沒有說她耍賴,默認同意她往自己臉上多畫了幾道。
“今天運氣好差呀,不玩了不玩了。”
趁著徐名遠還未把牌出完的時機,陶舒欣立刻把手裡的牌扔到了牌堆裡。
“你耍賴是吧?”
“誰耍賴啦?我隻是不想玩了……哎哎!你不許翻牌!”
見徐名遠去翻牌堆,陶舒欣急忙給牌打亂了。
徐名遠好笑的瞅了著她,直到把陶舒欣看氣惱了,才起身去把臉上的印子洗掉。
玩完了牌,一起去玩了會兒QQ堂,剛剛還輸得一敗塗地的陶舒欣又重新大呼小叫起來,像她這樣沒啥心眼的小姑娘,最容易得到開心了。
看到時間差不多了,楊枝去找了一套新睡衣,還有洗漱用品,一同放到了陶舒欣的麵前。
“陶陶姐,四十度的水溫可以麼?”楊枝像是不經意的問道。
“四十度?可以呀,我就喜歡燙一點的,可舒服了。”陶舒欣點頭說道。
“哦,那你先去吧,我房間裡的水溫已經調好了。”
“哇,小枝枝你好貼心呀,你不去麼?”
陶舒欣放下了手中的鍵盤,十分感動握住了小楊枝的手,如果徐名遠有她一半體貼入微,自己都不至於被他氣壞。
“沒關係的,你是客人呀。”
楊枝不經意間抽回了手,語氣平和溫婉的回答道。
而傻乎乎的陶陶呢,當然是被她牽著走了。
等聽到洗手間裡傳來‘嘩嘩’的淋浴聲,楊枝輕輕的帶上了房門,拿著早就留好的一塊小蛋糕來到徐名遠的身邊。
“哥,吃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