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楊枝率先打破沉默說道:“哥,你去找陶陶姐吧。”
“哈,你就故意說這種話吧。”徐名遠很是無奈的笑著說道道。
“我沒有故意。”楊枝弱弱的歎了一口氣,小聲說道:“反正你總是要去的,既然攔又攔不住,那還不如我說出來,這樣你就會愧疚一點嘛……”
“你還挺會耍小機靈。”徐名遠搖了搖頭笑道。
“嗯,是呀,我沒哥哥聰明有本事嘛,就隻會耍點小機靈了……”楊枝稍稍有些惆悵,但最終仍是說道:“哥,因為喜歡嘛,我也做不好彆的事,那就先為你考慮吧。”
“……”
徐名遠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愣在了那裡。
“哥,你快去吧,一會兒陶陶姐該醒了,放心好啦,她昨晚沒開門的……”楊枝小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你一晚沒睡嗎?”
“哥哥睡得輕嘛,我也經常醒的,如果門外有風吹草動,我肯定會知道的……”
楊枝繼續小聲的紮著徐名遠的心,柔情似水的在他心裡紮下種子,然後慢慢的長大。
楊枝非常清楚,哥哥以後哪怕是沒有現在這般喜歡自己了,但就按照自己的做法,他一定也不會離開自己的,直到永遠永遠……
徐名遠最終還是選擇逃離了小楊枝,他怕自己再聽小楊枝念叨一會兒,遲早會愧疚的爬不下來床。
躡手躡腳的打開了對麵的房門,徐名遠終於鬆了一口氣。
雖然相信了小楊枝的話,但自己不前來瞧上個一眼,心中總有塊石頭落不下來。
做賊心虛的徐名遠,輕輕的在陶舒欣身旁躺下,抱著她有二十分鐘,才開始晃動著她,想要給小姑娘叫起來。
陶舒欣哼唧了半天,終於被徐名遠搖清醒了。
“你乾嘛呀?這才幾點鐘!”
陶舒欣迷迷糊糊的瞅了眼鬨鐘,見還不到早上七點,氣急敗壞的連蹬了他好幾腳。
“誰讓你睡那麼早的?你忘記昨天晚上自己說了什麼嗎?”
徐名遠故作輕鬆的試探著小姑娘,想看看她有沒有發現什麼。
“誰讓你不早點回來的?”陶舒欣幽怨的說道。
“我還沒早點回來?你睡得跟死豬似的。”徐名遠說道。
“你才睡得跟個死豬似的呢。”起床氣還未消的陶舒欣,又氣呼呼的蹬了他一腳,然後有些疑惑的問道:“誒?我怎麼感覺你昨晚沒回來呀?我沒感覺到抱著你呢?”
“瞧你那一身酒氣,誰樂意抱著你?”徐名遠笑著說道。
“好你個混蛋,我沾著點酒味怎麼啦?這你就開始嫌棄我啦?”
陶舒欣都沒怪徐名遠吵醒自己睡懶覺,他現在竟然還得寸進尺了,哼……
小姑娘心裡那個氣呀,小腿蹬得飛快。
徐名遠一把抓住了陶舒欣的小腳丫,笑嘻嘻的對她說道:“不嫌棄不嫌棄,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喂!嘖,喂!你想乾嘛呀?”
陶舒欣注意到了徐名遠的舉動,連忙抓緊了衣角。
“還能想乾什麼?我都說了不嫌棄你了。”徐名遠說道。
“你趕緊給我滾一邊去!小枝枝都起來啦!”陶舒欣壓低嗓子吼道。
“沒醒的,昨天她也喝的不少。”
“你放屁!我都聽見門外有聲音啦!”
“那你就小聲點好了。”
徐名遠不管不顧的抓住她兩隻手腕。
男人在感情上犯錯事後,內心總是會生出一種補償心理。
小姑娘那點小力氣,肯定是擺弄不過徐名遠的。
在羞惱的情緒中,陶舒欣終究是放棄了抵抗,死死的咬著牙關,不想發出半點聲音。
許久之後,陶舒欣終於給他掀到一邊去了。
“你個王八蛋!你還讓我做人不?”陶舒欣低吼道。
翻來覆去折騰了幾個來回,陶舒欣羞憤的瞪著正在收尾打掃的徐名遠,想要使勁踹他一腳,可是抬起腿時卻軟軟的使不上力氣。
“這跟能不能做人有什麼關聯嗎?”徐名遠很是好笑的問道。
“難道沒有關聯嘛?!你猜猜小枝枝她知不知道,咱倆在房間裡做什麼呢?”
陶舒欣羞憤的不敢見人,這都快九點鐘了,就算當時小楊枝沒起床,那現在她怕是早飯都消化光了。
“她都多大個人了,有什麼不知道的?你初高中還沒學過生物課嗎?”
徐名遠無所謂的笑了笑,把擱在床邊的垃圾袋係緊了。
既然在小楊枝那裡都說開了,其實現在藏著掖著都是騙自己罷了。
“你真是恬不知恥呀!”陶舒欣紅著臉小聲吼道。
“哎呀,你可行了吧,剛才可沒見你反應這麼激烈。”徐名遠笑著說道。
“你!”
見他竟然連台階都不給自己下了,陶舒欣氣得腦袋一懵,就差張嘴咬人了,但緊接著身子一輕,就被徐名遠抱了起來。
“你什麼你,走了。”徐名遠說道。
“你還想乾什麼?”陶舒欣愣了愣問道。
“洗澡去啊。”徐名遠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趕緊放我下來!”
陶舒欣這下更急了,就差使出吃奶的力氣了。
“少裝模作樣了,習慣就好了。小楊枝以後還要在這上學,我們兩年之後畢業,說不定會留在江城。這麼久的時間,我們總不能一直背著她吧?”
徐名遠給陶舒欣找到了開脫的理由。
雖然臉皮薄的小姑娘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但總有一天能接受。
儘早讓陶舒欣習慣小楊枝的存在。
然後潛移默化的讓陶舒欣去接受小楊枝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