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天有一批職業回來跟我們上課。”
“又到這個時候了嗎?不知道是哪位職業棋手教我們班。”
“都是些職業低段,甲班那邊還有可能會有一個五六段去,我們大概率就是個二段,說不定還是個初段呢。”
課間雲弈棋院走廊吵吵鬨鬨的,不少人三五成群的結伴去上廁所,追逐打鬨的同樣也不少,畢竟經常下棋一坐就是三個小時以上,大家自然趁課間時間趕緊動起來。
年過得很快,或者說很多衝段少年根本就沒有年過,每天依舊還在家裡麵正常的訓練。
雲弈棋院甚至比不少學校都還要更早的開學,現在已經是開學半個月之後了,易征也在新學期直接進入了丙級班進行學習。
“十一勝。”
易征看了一眼走廊上麵丙七班的成績表,自己的名字還是掛在第一名上,目前是十一勝零負。
“按這個速度的話,進入甲班打到前八名獲得參加今年九月份定段賽的名額問題不大。”
看著笑出來的易征,柯老適時的給他潑了一盆冷水:“贏一堆臭棋簍子有什麼高興的,你要是去了甲班還能保持這樣百分之百的勝率還差不多。
天天跟你在這種業餘水平的班級裡麵,我感覺我的棋力都要被臭棋病毒給汙染了。”
“知道知道了,我會儘快升到甲班去的,然後今年就成為職業,到時候帶你去看看這個世界的職業世界。”
柯老聽到這話並沒有提起多高的興趣:“我興趣不大,你們這個世界的職業對局我看了也不少了,水平也都那樣。
你又不讓我代打,光看有什麼意思,不然我直接幫你定段一年勇奪世冠。”
在這個世界,柯老不敢說自己一定能達到什麼百分之百的勝率,畢竟人不是機器,是人就很難完全不翻車。
但至少九成的勝率柯老感覺自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睛都能打出來。
“大可不必,比賽不可假於他人之手,不然就相當於作弊了。”
作為一名圍棋棋手,如果在比賽的時候讓易征通過場外的方式獲得勝利,那對易征而言可以說是一種最大的侮辱!
借助外力獲勝是不可接受的。
柯老看著麵前的易征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不過很快就恢複到平常吊兒郎當的樣子:“還是先進職業比賽再說吧,我還是覺得你去西南拿個桔仙這個名字好聽,神算這個頭銜總感覺是那種偏跑龍套的。”
易征倒感覺無所謂:“都一樣,七大頭銜都是棋聖的敲門磚,拿到棋聖頭銜之後,之前奪得的頭銜就自動替補給亞軍了。”
七大頭銜就已經是很多圍棋棋手可望而不可及的冠軍了,每個的獎金都是破百萬元的存在。
但易征的野心更大,既然柯老在異世界是棋聖,那我就在本世界當一個棋聖吧。
但棋聖這也僅僅隻是大滿貫的其中之一而已,更隻是超級全滿貫的九分之一。
路很長,現在成為職業才是腳踏實地的第一步。
“易征哥?”
就在易征看著牆上的成績表暢想未來自己成為首位中國圍棋超級全滿貫選手的時候,旁邊的一個聲音把他拉回了現實。
同時伴隨的是柯老一句臥槽的聲音。
易征循聲望去,一個長發飄飄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抱著一本書站在不遠處,窗外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卻顯得清冷淡然,猶如青蓮初綻。
“文瀟?好久不見了,你怎麼回來了?”
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女孩,易征頗有些驚訝的說了一句。
文瀟,原來易征剛來棋院那時候就是同班同學的女孩子,還一起參加了幾次定段賽。
不過文瀟在不到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成功成為了職業選手,現在十六歲多的文瀟已經是職業三段了。
“回來上課呀!恩,而且是丁三班的課,你應該叫我一聲老師才對。”
文瀟看著麵前熟悉的麵孔臉上忍不住露出來一抹微笑。
看著易征文瀟總感覺對方身上好像有什麼變化,該怎麼說呢?似乎變得開朗了一點?
原來的易征雖然嘴上經常掛著微笑,但文瀟明顯能感覺到微笑背後的壓力,和笑容的虛假。
但是現在這種感覺似乎沒有了?
文瀟上次回來的時候易征就在丁三班,所以這次棋院召集有時間空檔的職業回來上課,文瀟沒有任何猶豫就選了丁三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