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孔方雖然對他發起了挑戰,但無論是言行還是功法,此人都無比直率。
這樣的性格,倒是對了白墨的胃口。
果然,白墨這麼一開口,孔方倒也大方:“白墨師兄客氣了,我孔方看不起走後門的,但同樣也敬重實力強的。”
“之前師弟誤會師兄了,還以為師兄要靠著秦長老的關係領取殿主令,現在看來,師兄完全具備參加內門大選的實力。什麼練氣境築基境,實力強大才是王道。”
如此爽快的一號人物,倒是讓白墨默默讚許,且記在了心上。
見孔方不再阻攔,秦長老滿臉笑容走上前來,從懷裡掏出一枚白色玉牌。
這枚玉牌,正是殿主令。
隻不過,秦長老並沒有將殿主令交給白墨,而是給了一旁的孔方。
“秦長老,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孔方不是輸不起的人,白墨師兄比我厲害,就該給他殿主令。”
不過,秦長老卻並沒有給孔方拒絕的機會,手一揮,殿主令已經到了孔方的懷中。
“在蜀山派,規矩就是規矩,沒有人可以逾越在規矩之上。你剛剛說的沒錯,白墨沒有突破至築基境,確實沒有領取殿主令的資格。”
“不過。”秦長老話鋒一轉,身體也跟著轉動,看向了白墨。
“不過白墨小友確實天賦異稟,如此人才就此埋沒,也著實可惜。規矩自然是規矩,殿主令歸孔方,但並不意味著白墨不能參加內門選拔。”
這下,輪到白墨和孔方疑惑了。
雜殿每年的名額隻有三個,難不成秦長老為了保住孔方這個第三席的名額,要把首席或者次席的殿主令給白墨?
這不是更不合規矩?
看出二人心中所想,秦長老微微一笑。
“你們可知道,我蜀山前任掌教之子,因先天道體受損,十五歲後仍舊被困練氣境,最終被逐出內門送入了外門之中。”
白墨眼睛一亮,心中已然明白了過來。
難不成,眼前的秦長老就是當年那個被內門逐出的掌教之子?
不過,秦長老卻沒有給出肯定的回答,他隻是從袖中又掏出一枚玉牌。
“其實,他當年如果再堅持堅持,拿出這個,是可以參加內門大選,重歸內門的。”
和孔方懷裡的白色玉牌不同,秦長老手裡的這枚玉牌,是紅色的。
“這,這是,峰主令!”孔方一下子認出了白墨手中之物,驚訝地叫出聲來。
白墨這幾年都在後山閉關,自然沒怎麼接觸過此物,連忙向孔方請教。
孔方解釋道:“每一年的內門大選,除持有外門六殿手中的殿主令之外,想要獲得內門大選的資格,隻有一種方法,那便是得到內門七峰峰主手中的峰主令。”
“內門七峰,峰主令自然隻有七枚,但是每十年才可送出去一次。因此每一次內門大選,持有峰主令之人,無一不是實力強大的天之驕子,備受矚目。”
白墨心中了然。
這個峰主令,不就是前世職場的內推嘛。
七峰峰主在內門大選之前,有權利提前鎖定資質卓絕的潛力種子,賜予峰主令。
而領了玉牌的外門弟子,若是通過了內門大選,自然第一時間會歸入該峰主的名下。
這似乎是七峰之間,人才爭搶的一種特殊方式。
“難怪峰主令十年才能送出去一次,要是這七位峰主看到一個好苗子就送一塊出去,那內門大選也就形同虛設了。”
白墨想明白個中厲害關係,心中卻是七上八下。
這個峰主令雖然好,但顯然也是塊燙手山芋,白墨要是持著這塊紅色玉牌參加大選,必然成為眾矢之的。
可若是白墨放棄峰主令,他便失去了參加大選的資格,就無法進入內門。進不了內門,又談何尋找金靈兒,完成真愛之吻的任務?
而最讓白墨奇怪的,是秦長老為何會將這枚玉牌贈與自己。
秦長老滿臉微笑,看出了白墨的心思。
“白墨小友,自打你入了我雜殿,老夫便知道你非池中之物。雖然被困練氣境,但是三年過去你修為不退反進,由此可見你並未喪失鬥誌,也沒有荒廢修行。”
“老夫相信,小小的練氣境,不會困你太久了。”
說罷,秦長老大笑轉身,一揮衣袖已經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白墨和孔方二臉懵逼。
良久,二人終於回過神來,白墨掂量著手裡的紅色玉牌,已經做出了決定。
“管他是普通的殿主令,還是七峰峰主欽定的峰主令,我先參加了內門大選再說。等我進了內門,從金靈兒小妮子那兒得到真愛之吻,自然就突破到築基境了。”
“以我目前練氣境堪比築基七八重天的實力,真得突破進入築基境,誰還能說我沒有資格進內門?”
白墨如此思索著,隨即對一旁的孔方說道:“孔方師弟,我剛剛出關,不知今年的內門大選何日開始?”
孔方回道:“白墨師兄,三日之後便是今年的內門大選。”
白墨欣喜,正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剛出山就趕上內門大選,就好像冥冥之中安排好了一樣。
“三日後,我與孔方師弟同去。”白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