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無數的先輩,明知道跟敵人的差距巨大,可仍舊毫不猶豫的投身到對抗敵人的一份子中去,在看似毫無勝算的情況下,最終贏得了勝利。
這裡麵不止有貧民,有親朋被敵人殺害的人,還有不少自身家庭條件優渥,有著非常好出路的世家子弟。
趨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但人在這方麵卻能夠憑借著心中的意誌抵抗這種生物本能。
這或許就是人之所以為人的原因。
“我就知道你肯定能理解我,你跟一般的人不一樣,很有思想。”陳小婷高興的道,“我以後不叫你浩叔了,就叫你浩哥吧。”
“那不亂了輩分了嗎?”陳浩道。
“亂了輩分就亂了輩分唄,不早就亂了嗎?我一直是喊小倩姐,喊你浩叔,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喊你叔把你都叫老了,喊哥顯得親切些。”陳小婷說道。
“那我不跟你聊了,我得去隊長家裡,把我的名字簽上,手印摁上。”
她跑到老太太旁邊,跟老太太說了幾句,然後興高采烈的往陳自強家中去了。
參與紅旗生產隊分田到戶的人,有22個了。
又過了兩天,陳浩這天在縣裡,有個人找了過來。
是一個公社的,這人看著很年輕,身板筆直,見到陳浩,雙手抓著陳浩的手,握了好幾下。
“陳隊長,我叫王鵬飛,在公社農機站工作,聽說你這邊要找一位卡車司機,我會開這個,想到你這邊工作,不知道現在還成不成?”這人直接說道。
“你是退伍後被安置到公社農機站,在部隊的時候學的駕駛技術?”陳浩問道。
王鵬飛的舉止還保留著部隊的習慣,仔細觀察能瞧的出來。
“是的,我會開卡車,還會開拖拉機,也會維修,但因為是農業戶口,退伍後就回了公社,幸好在部隊學了駕駛技術,在公社農機站找了份工作,不至於要務農。”王鵬飛道。
退伍也看戶口,原則上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如果原本家在城區,是非農業戶口,退伍之後就會被安排當工人,如果家在農村,是農業戶口,則是回鄉參加生產,也就是務農。
王鵬飛還是比較幸運的,在部隊的時候學了駕駛技術,進了公社的農機站,每個月都有工資可以拿。
在部隊啥要沒學,又是農村家庭,退伍就得參加農業生產。
“我這的確還缺人,工資先前也說了,一個月70塊錢,如果出差,根據距離的遠近有補貼,出差途中的住宿和吃飯等費用也會有補助。”陳浩先說了過來開車的好處。
然後又直接說道,“不過到我這邊開車,在名聲上肯定沒有在公社農機站那邊工作要好,說出去可能被人瞧不上。”
花山飯店和興盛酒樓名義上是集體的生意,但實際上都是他個人的生意,卡車也是要給張俊運輸白酒用的,這個生意也是私人生意。
不過陳浩不好明說,所以就稍微的轉了個彎,試探一下王鵬飛的態度。
“這個我知道,名聲不好聽就不好聽,無所謂,我就是衝著工資高來的。”王鵬飛說道。
“一個月70塊錢的工資,還有補助和補貼,比農機站要強不少,在公社農機站就是混日子,空有一身手藝,但大多數時候都沒什麼事做,再待下去人都要生鏽了,還不如趁著年輕,手藝還沒生疏,出來闖一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