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直接動手打人吧?”童漫有些擔心。
她內心其實暖乎乎的。
姐夫真體貼。
到了市實驗中學後,家裡人也沒說過來關心一下她的工作狀態,看看她在這邊工作好不好,就隻知道問她工資多少,跟左鄰右舍的炫耀她的工作,拐彎抹角,想讓她幫忙。
唯有陳浩,唯有姐夫,是真的關心她。
詢問她的住宿條件,詢問跟同事間的關係,擔心她吃的不好,還從生產隊帶了瓜果蔬菜過來。
“先動嘴,實在不行,再動手,也不是不可以。”陳浩笑著說道。
離著也沒多遠,走了不到10分鐘,就到了童漫的宿舍。
20多平的房間,住著4個人。
上下鋪。
門開著,裡頭有三位女同誌,年齡都不大,20出頭,相貌比農村的婦女同誌要白淨不少。
“哎呀,童漫,你怎麼帶了個男人回來?嚇我一跳,這是要乾什麼?我們都還在,你就把男人往宿舍裡帶。”其中一個人見到跟在童漫身邊的陳浩,大驚小怪。
這話毒的很。
年齡不大,才20出頭,說出的語氣卻包含暗示。
要傳出去了,經過的口多了,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明擺著就是往童漫身上潑臟水。
“彭蓉,你彆亂說,這是我姐夫,她給我送些生產隊的瓜果蔬菜過來。”童漫道。
她回頭,看著陳浩,“姐夫,你進屋坐會兒,這張椅子是我的,我給你倒杯熱水,蛇皮袋就放我床邊。”
陳浩進了屋,將蛇皮袋放在童漫指的地方。
掃了一眼屋裡的三個女同誌。
兩個女同誌麵色帶著奇怪在打量他,而另外一個,就是剛剛開口說話,語氣不善的女同誌,彭蓉,表情之中的不友善要多了好幾分。
這三個人,應該就是以這個叫彭蓉的女同誌為頭。
“誰知道你這個姐夫是不是正經姐夫。”彭蓉瞥了一眼陳浩,“這是集體宿舍,不是你個人的宿舍。”
“你個人的宿舍,帶什麼人回來,我不管,但集體宿舍,我們三個人都還在這住著,你帶著一個男同誌進宿舍,這要是傳出去,你不怕影響,我們三個還怕影響。”
童漫想還嘴。
陳浩搖搖頭,示意她彆說話,冷處理。
“還有,彆什麼東西都往宿舍裡拿,宿舍本來就擠得很,原先你沒來的時候,也沒見這麼緊,你一來了後,腳都沒地方放。”彭蓉嘴巴巴個不停。
含沙射影。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幾十年後,生活條件好了,4個女生的宿舍卻能建五六個群。
說明女人之間的關係跟物質不太大,主要還是在性格方麵,在基因層麵。
陳浩沒看彭蓉,也沒回對方的話。
接過了童漫遞過來的搪瓷杯,吹了口氣,喝了一口,水溫剛剛好。
他跟童漫閒聊著,“我不能在這裡多待,就坐一會兒,等會兒還得要去帥府大酒店,茅台廠的廠長周高廉同誌過來了。”
“在市酒廠開座談會,市裡10來家白酒廠的領導都過去了,後麵又一起到帥府大酒店吃了個飯。”
“周廠長喝的有點多,去客房休息去了,我這才抽著空,開了卡車,給你送了些生產隊種的瓜果蔬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