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說的這種情況,但咱們本就是長豐縣下麵公社的人,隻是到長豐縣來,不至於說抓起來做苦力,頂多是罰款,再大不了就是關幾天。”陳浩說道。
“到外地去,才可能碰到你說的情況。”
去城裡的盲流,被抓住了,多會被送去收容所。
這個詞往後慢慢的發展,變成了農民工。
從頭到尾,都充滿了歧視。
工人就工人,就因為戶口的不同,前麵非得強調下農民兩個字。
“這都過了飯點了,怎麼還有這麼多人過來吃飯?”陳傳福問道。
車停在花山飯店門口,陳浩和陳傳福兩個人下了車。
陳浩帶著陳傳福到花山飯店裡頭,轉了一圈。
“浩哥!傳福,你也過來了。”陳偉就在花山飯店,見到陳浩和陳傳福,打了聲招呼。
還沒聊幾句,又馬上忙活去了。
店裡的客人很多,忙的腳不沾地,雖說有其他的服務員,但用餐的高峰期,陳偉還是得要幫忙才行。
“村裡,包括城裡,吃飯一般都是那幾個時間點,但飯館不一樣,一般上午十一點往後,飯館的人就多了。”陳浩說道,“一直都有顧客。”
“這些人到飯館吃飯,不僅僅是為了填飽肚子,還有彆的原因,像是家裡辦個什麼喜事,到飯館請客吃飯,又或者是兩個單位之間有工作要對接,要談合作,也選在飯館,再還有求人辦事,請客吃飯,飯館也是非常好的選擇。”
其實,主要的原因是花山飯店和興盛酒樓,這兩家飯館幾乎壟斷了長豐縣的餐飲。
中下收入水平的,要在外頭吃飯,地方一般選花山飯店,中上收入水平,單位能報銷的,則是將吃飯的地方選在興盛酒樓。
“那我們等會兒就在花山飯店請長豐縣商場的領導吃飯,說被褥,還有鍋碗瓢盆之類的問題?”陳傳福問道。
店裡的人很多,兩人沒有站太久便走了出來。
“不在花山飯店請客,到興盛酒樓去,興盛酒樓的裝修要更好些,請客吃飯更有檔次,也顯得更加尊重人,求人辦事,得要拿出最基本的態度,要不然事情不僅辦不成,還可能得罪人,得不償失,不要因小失大。”陳浩道。
“花山飯店你看了,我再帶你去興盛酒樓轉一轉,等會兒我倆一起去長豐縣商場,請采購部的主任吳大鐵吃飯,飯桌上麵談談采購被褥,還有鍋碗瓢盆之類的事。”
“吳主任是長豐縣商場采購部負責人,咱們要的量也不是很大,對公社和生產隊來說,是大數字,但對長豐縣商場來說,一句話就能解決。”
“咱們又不是不付錢,隻是走個後門,插個隊。”
陳浩抬了一下手,帶著陳傳福往對麵街道的興盛酒樓走過去。
在興盛酒樓轉了一圈,認了認門,跟呂文安等人見了個麵,互相介紹著認識,陳浩這才帶著他往長豐縣商場去。
途中,往他手裡塞了兩包好煙。
“你現在算是工作了,負責招待所和食堂後勤方麵的事情,大大小小也是個負責人,兜裡時常得要揣著煙,帶著火,見人就發一根,這舉動比說話管用,更能拉近距離。”陳浩道。
這兩包煙不是給陳傳福抽的,是給他用來搞人際關係的。
“浩哥,你對我真好。”陳傳福揣好煙,由衷感歎,“就差洞房的時候替我洞房了,啥都替我考慮到了。”
“我願意,你嫂子也不願意,你嫂子願意,三叔三嬸怕也不肯。”陳浩道,“不會比喻,就彆亂比喻。”
“洞房這事我不能幫忙,得你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