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蛟嘶鳴,劇烈掙紮,卻是徒勞之功,無法掙脫。反而在黑氣侵蝕下,氣息越發黯淡,最後像條青皮大泥鰍耷拉在巨手中。
趙高一揮手,青蛟被甩出,砸在了孟浩然腳下。
他一揮手,青蛟慢慢沉入腳下深潭,直至無影無蹤,深潭也隨之消散。
孟浩然臉色微白,他深吸一口氣,朝著趙高拱手:“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趙高平靜道:“你剛才以山字法磨練典將軍兵勢,我也不好為難你。”
孟浩然默然。
“君子境巔峰的孟浩然居然毫無還手之力,這就是天象境嗎?”李顯整張臉陰翳的嚇人,藏於衣袖中的拳頭捏的死死的,顯示了他波濤翻滾的內心。
趙高:“殿下,老奴不辱使命。”
“乾的不錯。”李景源笑道。
趙高笑著站在一邊,突然他臉色微變,低聲道:“應該是國子監那位張祭酒來了。”
李景源眉頭一挑,隻見的天空之上出現一條滄浪大江,聲勢浩大,橫亙天空之上,自京都流出。
滾滾滄浪大江上站著一位儒袍老生,立江而行,飄然一神仙。
滄浪大江橫跨天空而來,落於城門之外,儒袍老生踏浪落地,身後那條滄浪大江也隨之消失。
這條滄浪大江乃是浩然正氣所化。
這儒袍老生不是彆人,正是國子監祭酒,當世大儒之一的張維義。
“老師。”孟浩然執弟子禮,恭敬參拜。
張維義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要氣餒,麵對天象境,你能做到無懼無畏,已是了不得了。”
他走到李景源麵前,拱手便拜:“國子監張維義拜見太子殿下。”
又向李顯一拜:“見過二殿下。”
李景源:“張祭酒,親自過來,也是為了呂興巢?”
“呂興巢此人沽名賣直,想以太子之名博直臣名聲,其心險惡,此人不配為臣為儒。臣已上了奏疏,免了他的國子監博士之位。並以大儒身份昭告天下儒生,當以他為戒。殿下是否滿意臣的處理。”張維義說道。
李景源笑了起來,張維義的第二個
“張祭酒親自過來,自然是誠意滿滿,本宮甚是滿意。”李景源哈哈一笑,他清楚張維義不是幕後執棋人,但張維義親自前來已是代表國子監低頭,隻是這一點,他震京都的目的已經達到,這一局棋便是他勝了。
關鍵是他願意以大儒身份告誡天下儒生,以呂興巢為恥,這相當於是給這出城門口鬨劇定性了,解決了後續影響。
“殿下,孫公公來了。”有虎衛前來報告。
“哦,來的倒是恰到時候。”李景源起身,笑著對張維義道:“張祭酒,一同去看看吧。”
張維義笑著點頭。
一輛馬車快速行至,孫公公從上麵下來,快步而來。
孫公公也不廢話:“陛下口諭。”
眾人或是跪拜,或是行禮。
“太秋宗行事乖張,不尊朝廷法度,犯下累累惡行,其罪昭昭。太子奉命踏太秋宗,有功無過,賞黃金千兩,錦緞百匹。
呂興巢身為太子少師,以下犯上,罪無可赦,免其太子少師、國子監博士之職,即刻押入大牢,秋後問斬。”孫公公朗聲道。
李景源:“謝父皇。”
“太子殿下,陛下還有口諭,讓你即刻入宮,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