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源確認了沒聽錯,打量一下白衣觀音,雖說年過五十,但長得極好啊。當得是天下角色,還自帶純澈聖潔氣質,更是天下僅有。
在這般長相麵前,年紀又算得什麼,他從不是迂腐之人。
再說能睡一尊佛門女菩薩,估計他也是天下第一人了吧。
俗不可耐的臆想念頭一閃而逝,李景源冷靜下來,眉頭皺緊。他可不認為自己貌比潘安,能讓一位佛門菩薩投懷送抱,這其中定有陰謀。
鄧太阿沉聲道:“我記得佛門密宗有一禪叫做歡喜禪,是以雙修之法修煉。她這是想讓殿下做她得爐鼎,想竊取你一身氣運。”
李景源一驚,這般說就合理了,自己能吸引這位白衣觀音的也隻有那入了天象也覺得虛無縹緲的氣運了。
鄧太阿繼續道:“我雖沒入第四境,但也隱約知道第四境最重要的是得天地氣機,即氣運。殿下是大衡太子,身居幾分大衡國運。前些日子更是一氣扶搖六千裡,得天眷,武運昌隆。
若是得了殿下的大衡國運和武運,這位觀世音可再進一步。”
白衣觀音神色自然,默不作聲,不知是不是默認了。
李景源搖頭失笑,譏諷道:“沒想到飲露食風的觀世音菩薩居然還有如此重的凡塵俗念,六根不淨,果位不正啊,觀世音菩薩小心果位跌落。”
白衣觀音平靜道:“我觀世音,觀自在,一切法無我。”
李景源癟癟嘴,搖頭表示不懂,道:“觀音菩薩你說的再簡單一些。”
白衣觀音頓了頓,似乎在思索,片刻又道:“我自在。”
這句倒是言簡意賅。
不知為何,李景源笑問道:“那觀世音菩薩你看我自不自在?”
白衣觀音沒有任何思索便說:“不自在。”
而後又補充了一句:“很不自在。”
李景源繼續笑問道:“既然我不自在,那求菩薩給個自在?”
白衣觀音道:“與我雙修,可得自在。”
李景源有些頭疼,這觀世音怎張口閉口就是雙修,嬉笑又問:“還有其他法嗎?”
白衣觀音認真看了看李景源,隨之搖頭道:“你的道注定不自在,唯有觀自在才能讓你自在。”
李景源攤開雙手,無奈道:“那就沒辦法了,觀世音菩薩你的事恕我不能答應。”
白衣觀音依舊神色自如,不見波動,頷首道:“你氣運深厚,但不自在,不是我的首選。”
李景源摸了摸鼻子,原來他隻是個備選啊。
他很好奇白衣觀音的首選是誰,但還沒開口。白衣觀音目光重新落在鄧太阿身上,清泉聲再響:“鳩摩羅歙要殺人而被殺,一啄一飲,皆為因果,沒什麼好說的。但他曾與我有論經之誼,我難得下山總要做些什麼。我出一招,你若能擋住,我走。”
鄧太阿嘴角掀起冷笑,一招就想殺他,未免太自以為是了。身前十二劍同時噴吐殺伐,這位桃花劍神動怒了。
“便來。”
李景源和趙高同時躍下鼇台,不敢涉足這兩位的戰場。
這一夜,白衣觀音踏空,佛光普照,仿佛開了天,夜如晝。一尊四臂觀音法相有城牆那般高大。梵音如雷,渡了重重陰氣。
另有十二飛劍化雷池,一口大太阿劍氣凜然衝霄,殺得了仙人,也斬得了神佛。
觀音捏印探手,劍神十三劍化一劍,隻是一招,鼇台儘毀,少陵城牆塌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