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殺的餘下五十騎,立馬向兩側撤開。
“射!”
箭雨撲麵。
衛莊翻身下馬,以健馬之軀擋住了大半箭雨。
健馬被射成了馬蜂窩,在錦繡鐵騎靠近時,一掌推飛健馬。不過這次沒能砸入戰陣,被錦繡將領一刀劈開了。
“殺!”
四百多錦繡騎從前後兩側圍殺,雙方距離不遠,戰馬前奔炸如雷,轉瞬近身。重馬衝鋒無敵,可若是堵在一起就是累贅。錦繡鐵騎放棄重馬衝鋒優勢,他們從一開始就打算舍命耗死衛莊。
錦繡鐵騎十年練就雖珍貴,可若是能拖死一位天象境劍客,五百錦繡鐵騎全死光了,也死得值得,死得其所。
衛莊無畏層層圍堵,無視後方,他是嘯山林的虎王,持劍於前,不懼魑魅魍魎。一劍橫貫八方,劍氣不歇,砍殺數十鐵騎。身形如魚遊曳在潮頭,橫向奔走,見人斬人,見馬斬馬。戰馬圍堵如同鐵桶的陣型,被衛莊殺馬破桶,眨眼就有十數騎人仰馬翻。
枯瘦老人咬牙切齒,這五百錦繡鐵騎可是傾注無數心血精力和足以堆成小山真金白銀鑄就的,不過幾分鐘時間就已經陣亡了將近七八十人,這樣的損失無異於剮去他一身老肉一般疼痛。
儒雅中年人卻平靜說道“這五百錦繡若真能耗死衛莊,便是大賺了。這次我前來可是帶著老師的無極秘法,隻要有足夠的金銀秘藥,可以很快堆出一支無畏生死的真正死騎。
錦繡鐵騎終究是人,哪裡比得上不知疲憊不知疼痛的死騎。”
他這番話讓枯瘦老人心疼減了大半,不過依舊憤恨道“我要剝了他的皮掛在繡衣司,死後也要寢其皮入殮。”
儒雅中年人嗬嗬道“這可是天象劍客,若是被太子知道了,以太子那睚眥必報的性子,不得將你挖墳掘棺。”
枯瘦老人陰冷道“我這一生隻有殿下一個主人,天象又如何,太子又如何,若是可以寢太子皮也未嘗不可。”
儒雅中年人豎起大拇指,讚了一聲“好狗。”
枯瘦老人沒生氣,他就是長公主的狗,忠心耿耿的老狗。衝著錦繡鐵騎怒吼道“彆給他換氣的機會,拖死他。”
錦繡鐵騎殺紅了眼。
衛莊依舊麵無表情,抬手近距離轟馬,揮劍取頭顱,簡直是單方麵的絞殺。
錦繡鐵騎不斷換陣圍堵,衛莊橫衝戰陣,斬亂陣型,人多又如何,左右不過頂著腦袋的廢物。
殺至兩百騎,白發侵紅絲,人不停,劍不停。
殺至三百騎,有三刀劈的腳步頓了頓,一馬筆直撞中衛莊,一撞之下竟然隻是讓他一腳後滑幾步,便止住了身形。
有一個先天境錦繡悍勇抓住千載難逢的機會蓄力一刀,劈開了護身氣機,劃破了衛莊黑袍,刀尖帶出了幾滴血水。
總算見血了!
這幫廝殺到現在的憋屈錦繡鐵騎差點熱淚盈眶。
那名砍中衛莊的彪悍錦繡卒心頭一熱,再次揮刀,隻是這一刀下去,卻是刀先崩碎,大手猛地扣住手臂將其拽落下馬,用他先擋了三刀,鯊齒劍割掉他的腦袋。
衛莊隨手扔出血淋淋的腦袋,繼續殺人。
遠處傳來爆炸轟鳴。
衛莊抬了抬頭,嘴角扯了扯。
那是明樓的方向。
真當他是單槍匹馬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