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同風一邊飲酒取暖,一邊照看著雲扶搖。
他擔心襲擊雲扶搖的人追殺過來滅口,又擔心雲扶搖晚上傷勢發作嘎了。
幾乎每半個時辰,陸同風都會查看雲扶搖的脈搏,摸摸她的額頭看看有沒有發燒。
好在雲扶搖在服用了大把亂七八糟的丹藥後,身體傷勢正在向好的方麵迅速發展,傷勢並沒有惡化。
等到天快亮時,陸同風覺得十分疲倦,往火堆上添加了幾根柴火,然後盤膝打坐,開始運功修煉。
師父傳給他的那套心法雖然沒什麼大用,但打坐幾個周天,可以很好的緩解疲勞,收功之後會腦袋清明,百脈舒暢,宛如深度睡眠五六個時辰一般。
山洞外冷風呼嘯,雪花飄零。
山洞內卻是溫暖如春。
大黑就像是這個世界上最忠誠的朋友,在洞口靜靜的守護著身後的這一方小世界的安寧。
陸同風從打坐中清醒過來時,洞口外的天色已經大亮,洞內的篝火已經幾乎熄滅了,洞內有些寒冷。
他立刻起身,查看雲扶搖的傷勢。
雲扶搖的脈搏已經恢複正常,呼吸十分勻稱,就連臉蛋也是紅撲撲的。
此刻的雲扶搖就像是睡著的仙子。
很難想象幾個時辰前,她還是那般慘樣。
“籲……應該是死不了了。”
陸同風長出了一口氣。
他起身走出山洞。
山洞的洞口不大,低著頭才能出去。
此刻風雪已經停息了,一夜的風雪肆虐,讓大地上的積雪又厚將近一尺,一腳踩下去已經沒過膝蓋。
雪停了,風卻還在呼呼的刮著,一走出山洞,陸同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陸同風在山洞不遠處解開褲腰帶,痛痛快快的尿了一泡。
一邊係著褲腰帶,一邊抬頭望天,見蒼穹上雲彩很厚,估計很快又會下雪。
本來打算今天天亮就繼續趕路,現在肯定是走不了了。
就算雲扶搖醒來,估計以她斷腿的傷勢,也很難離開。
他不是沒有想過,製作一個雪爬犁,將雲扶搖拖回土地廟,找鎮上的大夫醫治。
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定了。
那個寶盒沒有在雲扶搖的身上,不知道是被她藏起來了,還是被傷她的人搶走了。
如果是被搶走了,那還好說,估計對方已經離開。
如果是被雲扶搖給藏起來了,那情況就不妙了。
對方既然是衝著寶盒而來,若是沒得到寶盒,斷然不可能輕易離開。
沒準就在土地廟守株待兔。
現在拉著雲扶搖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所以一番思索後,陸同風還是決定先在這個山洞裡貓著,等雲扶搖醒來後問問她的情況再說。
為躲避寒風,也為了增加山洞的隱蔽性,陸同風收集了一些樹枝,製作了一扇簡易的木門。
又用雲扶搖的白衣服覆蓋,擋風效果奇佳。
弄好木門後,陸同風將昨天晚上沒吃完的那隻烤兔,丟給了大黑,自己則用木棍子戳著兩個包子烤著吃。
就這麼又過去大半天,天漸漸的昏沉了下來,距離天黑有一個多時辰,天空又飄起了雪花。
大黑依舊趴在洞口,隨著隔著一道簡易的木門,它的狗頭依舊對著洞外方向。
這段時間,雲扶搖一直沒有清醒過來的意思。
無聊的陸同風開始研究雲扶搖的那柄劍。
那柄劍真漂亮,白色的劍身上,鏤刻著精美又古樸的紋路,像是某種銘文,又像是遠古時期的古老圖騰。
三尺的劍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白色柔光,寒氣逼人。
在靠近劍柄處的劍身一側,還有兩個古樸的文字。
“寒霜?原來扶搖仙子的這柄劍的名字叫寒霜啊,確實挺寒冷的啊!”
陸同風薅了一根頭發丟出去,然後用寒霜劍劍鋒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