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時辰,陸同風便拖著一架竹子製作的雪地耙犁來到了洞外。
多年的獨自生活,讓他學會了很多生存技能。
不僅僅是易牙的手藝不俗,動手能力還非常的不錯。
雪地耙犁做的不小,考慮到積雪問題,底座還升高了許多,就像是沒有輪子的板車。
等陸同風回到山洞時,準備帶雲扶搖上路時,忽然發現一個狀況。
他道:“扶搖仙子,你這樣可不行。”
雲扶搖道:“怎麼不行?”
陸同風搖頭道:“你得換換身衣服,最好是那種很臟很舊的。”
“為什麼?”雲扶搖不解。
陸同風道:“雖然我猜測當日襲擊你的那兩個人已經離開了,但萬一我猜錯了呢。你這身羽毛大氅太紮眼了,還是裝扮易容一下比較安全啦。”
雲扶搖覺得陸同風說的不無道理。
當下神識便進入到儲物袋中,片刻後取出了一件白色的棉衣。
上等的精鍛麵料,就這件小棉衣,至少價值幾十兩銀子。
陸同風道:“你有沒有更舊一些的衣服?”
雲扶搖搖頭。
陸同風看了一眼已經熄滅的篝火堆,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他拿起那件價值不菲的白色棉衣,然後抓起一把草木灰就往白色棉衣上塗抹。
經過一番折騰,好好的一件精鍛麵料的棉衣,就變的黑乎乎的。
“這下可以了!”
陸同風對於自己的勞動成果很滿意。
扶陽鎮太小了,也太窮了,雲扶搖的這些衣服過於名貴,要是穿著這身,想不被彆人注意都難。
雲扶搖雖然不滿陸同風把自己的衣服弄的黑不溜秋,但為了安全考慮,她也就忍了。
在陸同風的幫助下,雲扶搖穿上了肮臟的棉衣。
結果陸同風卻開始摸著下巴,上下打量雲扶搖。
陸同風道:“扶搖仙子,你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太美了,你等等……”
陸同風又來到火堆前,伸手抓了一把木灰,然後往木灰吐了幾口唾沫,搓了搓。
“你……你乾什麼!”雲扶搖心中忽然泛起一股不太好的感覺。
“往你臉上塗點草木灰啊!你的臉蛋有多漂亮,你自己不知道嗎?為保萬一,還是將你的臉也給塗黑吧!”
“陸同風!你休想將那臟乎乎的東西抹在我的臉上!你彆過來!我殺了你!”
陸同風沒有搭理他這位美麗的師侄女。
在雲扶搖的威脅與驚呼聲中,將混合著他口水的草木灰,胡亂的塗抹在雲扶搖的臉蛋上。
不得不說,雲扶搖的臉蛋是又潤又滑,肌膚細膩。
比王寡婦的閨女翠翠的臉蛋摸起來還要舒服。
將雲扶搖抹成了一個小花臉後。覺得雲扶搖那頭烏黑的頭發也比較顯眼。
於是陸同風便如法炮製。
將雲扶搖的秀發弄亂,塗抹了許多木灰。
經過陸同風的一番騷操作後,原本五官精致,皮膚白皙,傾國傾城的扶搖仙子,立刻變成了灰頭土臉,蓬頭垢麵,神色狼狽的小乞丐。
陸同風摸著下巴打量一會兒,覺得還少點什麼,又從自己破舊的行囊裡找出了一個不知道多少年的布帽帶在雲扶搖的腦袋上,又用一條破圍巾,包住雲扶搖大半的臉頰。
現在完全看不出眼前這個衣衫襤褸,渾身臟兮兮的小乞丐,就是鼎鼎大名的扶搖仙子。
估計就算是雲扶搖的親娘此刻見到她,都得猶豫半個時辰才敢上前相認。
雲扶搖傷勢並沒有恢複,根本無力抵擋這小子對自己美麗的臉蛋下毒手。
女人哪有不愛美的?
尤其是雲扶搖,還有些潔癖。
將衣服弄臟已經是她的心理所能承受的極限。
現在臉也被塗黑了。
關鍵是塗臉的草木灰上還沾染著陸同風的唾沫。
這讓雲扶搖哪裡承受的了!
等陸同風給她裝扮完,她也不叫小師叔了,而是瞪著陸同風,恨恨的道:“陸同風,你等著!這件事我暫且記下,以後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的牙好像很白啊!”
“陸同風!你夠了!”
陸同風見雲扶搖真的發火了,便訕訕一笑,道:“行吧,若是遇到人,你儘量彆開口說話,這樣就沒人能在意你那比雪還白的牙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