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同風帶著帶著大黑趕到小鎮時,整個小鎮的南部已經幾乎化為了火海。
此刻這座偏遠寧靜的小鎮,宛如變成了最可怕的修羅地獄。
在這裡感受不到一絲寒冷,數十間房舍正在燃燒著,就連空氣都是熱的。
沒走多遠,便看到一間焚燒的房舍中,趴著一個人。
他記得這是花姐的家。
陸同風闖進房舍,大喊道:“花姐?”
他忍著熾熱的熱浪,翻開了那個人,果然他所認識的花姐。
花姐的胸口上有一道血淋淋的窟窿,身下還抱著一個孩童。
孩童被鮮血染紅,也已經死去。
看到這一幕,陸同風目眥欲裂!
而這時,燃燒的房梁開始倒塌。
他奮力的將花姐與她兒子的屍體拖出了屋外。
轉頭一看,卻見花姐的公婆的屍體倒在一處門檻上。
“這幫畜生!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
陸同風在小鎮生活多年,雖然在師父死後,鎮子上的人大多叫他小乞丐,小瘋子。
可是陸同風卻知道,這些村民其實都很善良的。
扶陽鎮的百姓在此安居樂業數百年,何曾遭遇過今夜這種慘劇。
看到熟悉的人死在自己的麵前。
這讓陸同風內心之中燃起了滔天火焰。
一股滔天的殺意從他身上迸發出來。
或許連他自己的都沒有發現,他的皮膚開始有些發紅,雙目也逐漸變成了紅色。
就像是束縛在他身上的某種神秘封印,在憤怒與殺意的衝擊下,終於出現了一道裂縫。
他聽得北麵似乎有打鬥聲,立刻拎著劍跑了過去。
街道上隨處可見小鎮居民的屍體,陸同風知道,自己看到的隻是一部分。
應該還有很多百姓,像花姐與她兒子那樣,在屋裡被殺。
陸同風剛走不到三十丈,便看到一個白衣人,手中拎著一柄滴血的長刀,肩膀上還扛著一個衣衫單薄的年輕女子,從一間房舍中走了出來。
年輕女子奮力嘶喊捶打著白衣人的後背,可是卻無法對其造成什麼傷害。
白衣男子反而更加興奮,狂笑道:“小娘子不必著急,等殺光了鎮上的人,我再來好好享受你的身子!”
那女子陸同風也認識,是半年前林七哥剛娶的媳婦,模樣頗為俊俏。
“放下她!”
陸同風平舉鏽劍,劍指白衣妖人。
白衣妖人聽到聲音,轉頭一看。
卻見是一個穿著破舊棉襖,手持一柄鏽的掉渣的少年。
白衣妖人哈哈大笑,道:“小子,你的劍都鏽成這樣,還能殺人嗎?”
陸同風怒道:“我的劍不殺人,隻殺畜生!”
白衣妖人將肩膀上掙紮亂叫的小娘子丟在了地上。
小娘子看到是陸同風,叫道:“小……瘋子快跑!你打不過……”
“他跑不了!”
白衣妖人獰笑一聲,長刀脫手,化作一道妖光射向陸同風。
陸同風瞳孔微縮,用儘全身力量揮劍格擋。
砰!
一聲巨響,陸同風隻感覺被一輛馬車撞中,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噔噔噔的後退。
白衣妖人似乎沒想到自己一個飛刀竟然沒有將這小子斬殺。
他雙手掐訣,長刀發出嗚嗚的破空之聲,再度向陸同風射去。
陸同風揮劍劈砍。
幾番攻擊,竟然全部被陸同風以鏽劍奮力化解。
“他奶奶的!”
白衣妖人見隔空禦刀幾次三番沒砍死這個小子,咒罵一聲,飛身上前,握住長刀,一記重刀臨空劈下。
陸同風感覺到強大的刀意裹挾著勁風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