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佛臨庵山腳下香火鼎盛的熱鬨場麵,在想到自己那個狗都不去的土地廟,陸同風心中泛起了一陣陣的醋意。
戒色小和尚很合時宜的往陸同風傷痕累累的小心肝上,撒了一把大粒海鹽。
“小瘋子,你看看人家這廟的香火,再看看你那土地廟的香火,差距啊,差距啊!
不如你脫離道門,皈依我佛,把土地廟改成佛門的道場寺院,保管你香火鼎盛,一輩子不愁啊!”
“小和尚,在這風和日暖的日子裡,你彆逼我打你!”
“灑家開個玩笑啦,你彆當真啦!”
說著,小和尚趕緊快步逃走。
陸同風看了一眼絡繹不絕的香客,撇著嘴,自語道:“就這點香客,有什麼了不得?等我發財了,將土地廟重修擴一番,到時看誰的香火旺!呸!”
“風哥,這道路與上山道路的積雪,已經被清掃乾淨,你放我下來吧。”
趴在陸同風背上的嶽鈴鐺,聽到了他的自語,不禁莞爾。
陸同風將嶽鈴鐺放下,道:“鈴鐺,那邊有賣糖葫蘆,要不要啊!”
嶽鈴鐺搖頭,道:“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咱們還是趕緊上山吧!”
佛臨庵真是財大氣粗,寬闊的階梯從山腳一直往上修。
每隔一段距離,還修建了供香客休息的涼亭。
石階兩側種植著很多梅花,此刻梅花綻放,姹紫嫣紅,煞是好看。
還有一些儒生打扮的年輕人,帶著女眷,在吟詩作對,賣弄風騷。
“麵子工程!都是麵子工程!所謂心無外佛,佛無外心,禮佛在心中,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有什麼意思?完全就是驢糞蛋子表麵光!”
一路上來,陸同風對著翠屏山上的環境指指點點,多是五星差評。
這讓身為佛門弟子的戒色小和尚頗為不爽。
“小瘋子,灑家怎麼聽著你這話酸溜溜的呀,是不是看到佛門道場香火鼎盛,心中一時間接受不了啊?”
“我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嘛?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佛門最喜歡搞麵子工程,什麼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難道隻有刷了金漆的佛,才是佛?泥塑菩薩就不是佛?
還有你們佛門的溫湯利,是人間最大的高利貸!拿善女信女香油錢放高貸的同時,還隔三差五的派弟子下山化緣,你們這是一點不給其他人留口湯啊。
等會兒到了觀音殿,看我如何與這幫尼姑辯經論道,定將她們羞愧的無地自容……”
看著陸同風拽著大黑氣呼呼的往山上走,戒色小和尚抓了抓腦袋,道:“鈴鐺,是灑家說錯了話,惹他生氣了嗎?”
嶽鈴鐺輕輕搖頭,道:“與你無關,這是風哥與觀音廟的私人恩怨。”
嶽鈴鐺是陸同風的朋友,她當然知道陸同風很痛恨這幫搶了他飯碗的尼姑。
擔心陸同風和庵堂裡的小尼姑打起來,嶽鈴鐺不由得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私人恩怨?小瘋子是偷看尼姑洗澡了?還是尼姑偷看他洗澡了?”
戒色小和尚麵露疑惑。
翠屏山是方圓幾十裡最高大的一座山峰。
佛臨庵便是修建在距離地麵大概兩三百丈的山腰上。
曾經的一座幾個老尼姑在此清修的小庵,一場大火之後,短短四五年的時間,竟然變成了一座擁有近百人的庵堂,可見發展之迅猛。
當然,最主要的是不差錢。
再加上當年佛光降臨的加成。
想不發展起來都難。
不多時,陸同風來到了佛臨庵門前。
看著眼前成片的廟宇殿堂,紅牆金瓦,六角飛簷,在陽光的照耀下,似乎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陸同風嘴巴微微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