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同風並不知道,他在被玉塵子當槍使。
當然,就算知道了他也沒有彆的選擇。
他師父當年將玉陽子與玉符道人徹底得罪了,自己回到雲天宗,隻能依附掌門這一脈。
玉塵子讓他乾什麼,他就得乾什麼,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天黑了,一群年輕人在小小的膳堂內推杯換盞。
鈴鐺與火螢兩位姑娘做了不少菜肴,光後院的雞,便殺了三隻。
骨頭不斷落下,大黑在桌下一通狂炫。這可讓大黑樂的見牙不見眼。
就現在的夥食水平,大黑覺得沒必要像在土地廟那樣藏骨頭當夜宵了。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它現在不禁在想,自己過去幾年,到底過的是什麼樣子的日子?
吃了上頓沒下頓,而且還經常吃素吃屎!
那是狗該過的日子嗎?
年輕人在一起就是痛快,尤其是隊伍裡陸同風,戒色,以及苗真靈這三個活寶,以及見人就端起酒碗一口悶完的火螢姑娘。
就連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琅琊仙子沈醉兒,都喝的臉蛋兒通紅。
“五魁首啊!”
“六六順啊!”
“一頭頂啊!”
“八匹馬啊!”
“哥倆好啊!”
“哈哈哈,小和尚,你又輸了,趕緊喝!”
戒色小和尚端起酒碗,如喪考妣。
衛有容卷起袖子,撩起裙子,一隻腳踩在凳子上。
“小瘋子,我來會會你!”
“哥倆好啊!”
“七個巧啊……”
“哈哈哈,乃大仙子,你這就水平也敢挑戰本酒仙?也不去扶陽鎮打聽打聽,行酒令本酒仙從來就沒輸過,一滴不許剩下哦!”
衛有容端起酒碗,一口喝儘。
“醉兒,你上!”
“我不會行酒令。”
陸同風嗬嗬笑道:“醉兒仙子,我不欺負你,剪刀石頭布,兩隻小蜜蜂,隨你挑!”
在酒意的衝擊下,向來溫婉的沈醉兒,也漸漸的將節操與矜持丟到了風中。
不時有路過劍神故居小院前的雲天宗弟子,不禁都放慢了腳步。
這群團夥的聲音那叫一個大,幾乎半個通天峰都能聽到這夥人在裡麵喝酒劃拳。
而且他們的行酒令五花八門。
先是哥倆好,五魁首。
然後是“兩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左飛飛,右飛飛,飛呀,嗯呀,飛呀,嗯呀……醉兒,你輸啦!”
“琅琊仙子沈醉兒,在和小師叔劃拳?”
“嗯,好像還輸了!”
“何止啊,剛才我聽到有容仙子也在和小師叔劃拳,小師叔還叫她乃大仙子呢。”
“這……也行?他膽子好大啊!敢當著有容仙子的麵稱呼她為乃大仙子!”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小師叔是梅師叔祖的弟子,那些對我們來說要遙不可攀的年輕仙子,在小師叔麵前啥都不是。
就憑今天小師叔在山頂廣場上的那一劍,試問爾等誰能做到?
咱們還是彆在這兒溜牆根了,回去早點休息,明天可就是考核首日啦!”
晚飯足足吃了將近兩個時辰,幾個人喝了二十多壇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