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同風等人的不遠處,也有一群人,且數量不低。
其中陸同風見過兩人,一人是玉陽子門下的九弟子馮馳,前幾日在嶽陽城陸同風與他有過一麵之緣。
另外一人同樣是玉陽子門下的得意弟子上官龍。
除此之外,還有十多名年輕男女。
一個樣貌儒雅,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男子道:“上官師弟,你不必擔心,咱們那位小師叔隻有十六歲,而且梅師叔祖已經過世六年,在最需要師尊教導的年紀,卻無人教導他修煉,我相信他的修為並不會很高。
這一戰是你的成名之戰,如果你在此戰中擊敗小師叔,那麼半年後的天機閣風雲榜,必有你的一席之地。”
“二師兄……哎,我自認為修為不弱,但是麵對小師叔那一招九龍焚天,我隻怕也是難以應付。
前天我雖然沒有在廣場上親眼看到他一劍破開擂台結界,但後來我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過來看了,他的那一劍不僅劈開了法陣結界,還對擂台造成了極為嚴重的破壞。
說句喪氣話,我全力攻擊擂台法陣結界,也不可能對法陣與擂台造成如此大的破壞,我甚至連劈開法陣結界都不可能。
這一戰我隻怕要給師父他老人家丟臉了。
我能做的,就是竭儘所能消耗陸同風的真元靈力,如果能給他造成一些傷害那就更好了,為後天李師兄與小師叔那一戰鋪路。”
上官龍嘴上說的很消極,但眼神卻十分堅定銳利。
四天前在酒樓,陸同風讓他下不來台,丟了麵子,他時時刻刻都想找回場子。
沒想到報仇的機會來的這麼快。
擂台上沒有大小之分。
上官龍其實內心之中也覺得,自己修道多年,臨戰經驗豐富,就算陸同風擁有與梅師叔祖一樣的天資,但他十六歲又能如何?頂多也就是合道境的戰力罷了。
自己未必會輸。
至於他之所以說的那麼消極,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萬一自己打不過陸同風,也能有個台階下,不至於太丟臉。
至於在這屆考核中大展拳腳,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若是能擊敗陸同風,已經是他最大的收獲。
因為他知道,就算他打敗了陸同風,接下來要麵對的可就是李長歌師兄。
他知道李長歌的修為有多可怕。
旁邊一個身材消瘦的青年笑道:“上官師弟低估了自己,也高估了小師叔,修道一途沒什麼可捷徑可走。
也許小師叔有什麼過人之處,但他畢竟修道時間短,這一戰上官師弟的贏麵是很大的。
我很期待後天在擂台上與上官師弟切磋一二。”
此人便是玉符道人的四弟子李長歌,和他師父一樣,一個心思深沉之人。
隨著鐘聲的漸漸消散,八座擂台上相繼走上了一位白胡子老頭。
他們是八個擂台鬥法的主裁判。
【兌】位擂台上的白胡子長老,看到半數以上的弟子都擠在【兌】位擂台周圍,他的臉頰上露出了一絲擔憂之色。
這個擂台周圍的觀戰者實在太多了,一個月後,有幾百個女弟子忽然發現自己懷孕了都不奇怪。
因為就眼前的人擠人的場麵,將姑娘擠懷孕完全在情理之中。
要是在鬥法的過程中,陸同風又劈開了擂台的結界,恐怕會有弟子受傷。
可是鬥法不能因為這個可能存在的隱患便取消。
負責考核事宜的齊萬裡,已經調集了三十多名長老在擂台周圍嚴陣以待。
如果陸同風真的劈開了法陣結界,那這些長老會第一時間出手化解衝出來的能量,以免傷到周圍觀戰的弟子。
白胡子長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朗聲道:“雲天宗第一百三十二屆宗門考核,問劍鬥法兌位首日第一場,請抽到八號簽的上官龍師侄與陸同風師弟上台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