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嫿隻好把手搭上去,跨上一個石頭,走了幾分鐘,等看見那座廢棄工廠時,就聽到了工廠裡傳來淒慘的叫聲。
“臭娘們,叫什麼叫,你在叫一聲信不信老子拔了你的舌頭。”
“閉嘴,去你媽的。”一精瘦的青年男子對著一個滿臉是血的婦人直接踹了過去。
婦人倒在地,雙手被綁在身後,倒下時整個人因為疼痛蜷縮在一起,想爬都爬不起來,就連喉嚨裡都發不出聲音,隻能發出悶悶沙啞的啊啊聲。
等走近一股刺鼻的散發著惡臭,又摻雜帶著濃鬱的血腥味襲來,薑嫿蹙著眉,跟著裴湛走上前,她打量著裴湛,誰知他卻一副淡然的模樣,好像對著這樣的事,是見怪不怪的平常。
“老大!”
薑嫿聽著他們喊了聲。
突然就在這時,地上的人,不知道什麼掙紮著,衝了過來,朝著薑嫿跑去,一張滿臉血跡,眼神猙獰的臉出現在她麵前,薑嫿下意識的反應,不是躲,而是承受著心臟襲來的鈍痛。
兩個男子,見到這幕,趕緊將婦人給控製住,拿繩子將她綁在椅子上,“對不起,對不起,大小姐…一時沒看住,你沒事吧。”
裴湛單手攙扶著她,痛苦無力的身體,“還好嗎?”
薑嫿捂著胸口,察覺到所有人投來的目光,揮去他扶著的手,“一時半會,死不掉。”
“先辦正事。”薑嫿不需要,他這副同情的樣子看著她,她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
薑嫿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反應已經越來越強烈,稍微有一些驚訝,以前隻是疼一陣子,忍忍就過去了,這段時間就在剛剛,她感覺整個人都快要死掉了一樣。
她走近,見到椅子上,還在掙紮的人,薑嫿眯著眼打量,“差點殺了我的人就是她?”
“我們認識?你為什麼要殺我?”薑嫿問她。
一旁的混混笑嘻嘻,討好般的回答薑嫿的話說,“大小姐,她就是個精神病,已經瘋了,是個啞巴!”
薑嫿皺眉,“胡說,她根本就不是個啞巴,她明明會說話。”
“她說了,她要殺了我,我親耳聽見她說話。”
她側身質問裴湛,“你是不是隨便找了個人,糊弄我?”
另一個人,收到裴湛的眼神示意,他解釋說,“大小姐,這不是…怕嚇到你,而且這老娘們一直在亂叫,我們也怕惹來其他的人。”
還怕薑嫿不信,就抓著她的嘴巴,強迫讓她的嘴張開。
薑嫿實在忍不住,跑到廠外吐了起來。
外麵的風吹來帶著寒意,走得太快,顧不得太多身上掉落的披肩,見到她扶著樹,難受的模樣,裴湛點了根煙,抽了幾口,等到差不多,才丟了抽了一半的煙朝她走去,將地上的圍肩撿起,披在她身上。
裴湛:“是你自己要來。”
薑嫿什麼都吐不出來,冷風驅散了她犯惡心的反應,“裴湛,你到底是誰!”
“我不相信,一個身份來曆都十分普通的人,能夠查到夜白都找不到的人,我懷疑這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