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教授離開前,也不忘特意囑咐了一句,讓他們彆動裡麵的東西,“用好東西自己放回去,有什麼不懂的,記得跟薑嫿說說,在這方麵沒有人能比得過她。”
一個個全都答應了下來&bp;,薛如瑤轉頭就跟工作室那邊報備了下,說了個時間點,很快薛如瑤跟小魚給宋清然發了消息,知道她在香味居之後,兩人就在學校門口打了車趕過去。
以白夫人在帝都市的人脈,能夠聯係到薑老並不意外,今日在香味居設宴的飯局,也是特意按照薑老的口味準備,擺了一桌子的菜。
“第一次見薑老,不知薑老的現在身體如何?我這裡有一些上等的燕窩跟千年人參,薑老要事不嫌棄,一會我讓人送到你府上。”
宋清然坐在一旁,腦海中卻想著另一間事,今天早上被抓到的糗樣,她心中始終還是久久無法忘懷,但是想到今天最重要的事,是拿下薑老的簽字,&bp;她迅速的調整過來了心情。
“東西就不必了,我能過來,也是看在舊相識的麵子上,說吧彆賣關子了,有什麼事直說。”
八十多歲的薑鶴滿頭銀發,穿著一身簡單的中山裝,頭發也是梳的一絲不苟,整個人渾身的氣質都帶著一股不怒而威。
夏禾:“是這樣的,我認識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就跟著自己的同學,成立了個珠寶修複的工作室,還是通過您的資源,給他們工作室找了個不錯的導師,協助這幫小姑娘完成自己的事業。之前…創立協會需要準備的資料,還少了一些,成員名單上也有了變動,所以就耽誤了一點時間,遲遲沒有能夠上交這些資料。”
“今天也知道您正好在帝都,想著趁著您在,就先把事情落實了。”
“若是可以的話…”夏禾笑著看向宋清然,“清然,這些事你比較清楚,你跟薑老說說,你的想法。”
夏禾將話題轉交給宋清然,無非就是給她搭上薑老,讓兩人說得上話的機會。
宋清然在公司這麼久,也出去應酬過見識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應酬商會,也懂得一些人情世故,她站起身來,給薑鶴倒了杯茶,“薑會長,我能喊你薑爺爺嗎?”
宋清然察言觀色看著薑鶴的神色,見他眼底沒有太大的情緒,向來也是應該,不討厭她的吧,她笑著繼續說,“這茶是我從青城老家,采摘回來的,是今年剛出來的千山霧雪,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您…長得很像我爺爺。從小我媽媽為了養活我,就把我放在爺爺身邊,也算爺爺一手把我撫養長大。隻不過前幾年…他去世了,不知道為什麼見到您,就感覺到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薑老沒有多說話,隻是抬手拿起茶杯喝了口,先澀後甘,後唇齒留香,隻帶著一絲絲的苦味,“差不錯。”
“薑爺爺喜歡就好,其實創立這次協會,我想讓薑爺爺擔任珠寶修複協會的會長,有你在我想也會有更多的人,加入這當中來。我們現在雖然也隻是剛上路,但是…我相信我們從今往後做的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請您務必一定答應。”
薑鶴疑惑:“之前你們不是遞交過來一次?”
“這…”宋清然剛說完,就被夏禾握住手,打斷了他的話,“先前隻是因為一個小差錯,修改了下人員名單,這次是修改好後的,薑老要事不放心,具體的事宜我們可以再看看。”
薑鶴沉思了一番,不知在想什麼,隻一會後,他問了聲說,“帝都大學有幾個人在申請珠寶修複的協會?”
宋清然仔細想了想說,“就我們其中還有高年級的學姐,也加入了其中成為了協會的成員。”
“珠寶修複不是件容易的事,沒有一年兩年的基礎知識,可做不好這樣的行業,更彆說想要在這樣的行業裡紮根。要懂得知識,包括你們現在所學的也都隻是冰山一角。想要創立這個協會,可要想好了…”
“除非有極大的天賦,不然就要付出百分百的心血傾注其中,如果隻是玩玩,你們也沒有必要將時間浪費這個時間上。”
宋清然急促的解釋說:“不會的,這件事情我已經跟我的夥伴們決定好了。一旦決定要做的事,就不會回頭,哪怕在艱難我們也都會堅持下去,我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學校找來的江學姐,也一直沒日沒夜的幫助我們,我們也都在努力的去學習。”
“我們還有視頻,我想拍視頻裡的人,您也認識…”
宋清然拿出手裡,點開視頻,點開了一段視頻之後,薑鶴見到畫麵裡的人,眼中出現了強烈的情緒,他淩厲充斥著鋒芒的目光中,出現了悲痛,哀傷…
“這段視頻,你是從何而來的?”薑老的聲音略微的顫抖。
香味居門外,薑嫿也是從沉夜白那裡打聽到薑鶴的行蹤,她就趕來了這裡,想要找他討要一個說法,憑什麼…駁回她的申請。
她正要上車時,薑嫿忽然接到了一通電話,是沉寶兒。
等她接起裡麵就傳來,沉寶兒哭的聲音,“嫿嫿,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她抽噎了聲。
“寶兒,你怎麼哭了,發生什麼事了?”電話裡沉寶兒說話聲小心翼翼,很輕像是偷偷的在給她打,此外還聽見,熟悉的罵聲。
“嫿嫿,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啊,我姑姑…快被打死了…”
薑嫿看著香味居的那塊燙金門匾,沒有多想,“好,我現在就過去,你先彆著急,我很快到。”
薑嫿暫時放下了自己的事,讓司機直接調轉了頭,趕忙去到了沉家老宅。
沉家老宅,對薑嫿來說,跟去陰宅差不多,沉家老宅裡住的都是一些思想封建老舊的人,沉夜白從小在那種環境長大不難怪,造就他現在薄冷寡淡的性子。
那裡供奉的還有沉家祖輩靈牌。
每次一去,薑嫿都能感覺到一股莊嚴又陰森,渾身透著寒冷的感覺。
她要是去了,八成也少不了,那一幫老頑固的罵。
當薑嫿感到沉家老宅時,沉寶兒眼睛都苦紅腫了,她跑過來看見薑嫿眼淚又一下子掉了下來。
薑嫿幫她擦著眼淚,“好了好了,彆哭,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夜白呢?”
沉寶兒:“哥哥已經進去了。”
“嫿嫿,你跟我來。”
沉寶兒拉著薑嫿的手,帶著她走進古典園林的院子,跨進門檻,就見不遠處的堂前跟三堂會審一樣的畫麵,其中一穿著黑色長衫大褂的老者,手裡拿著一根棍棒用力的打在一個婦人身上,這位婦人便是跟沉父一母同胞的妹妹沉婉柔,但是據薑嫿對這位姑姑的了解,也是沉家的一位另類,沉父私生活不檢點,在外麵另有家事,這位也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私生活亂是一方麵,還好賭,酗酒…
但是人品倒不懷,她對寶兒跟夜白都也還不錯。
當年嶽漣漪跟沉江海鬨離婚,將幾歲大的沉夜白丟下的時候,也是陳婉柔照顧過他們兄妹,外麵的外室想將自己的位置扶正,對這兩兄妹也用過見不得人的手段,好幾次…都被沉婉柔教訓過一頓,用了同樣的方式,對方也沒有再敢造次,老老實實的在外麵養著沉江海的私生子。
就聽到堂前傳來,訓罵的聲音,“這是母親祖上一代又一代傳來的珠寶,先前你為了還清你的賭債當了,最後還是夜白幫你贖回來,第一次是夜白身為家主為你說情不與你追究,你不好好珍惜,不知會改也就罷,你竟然…為了自己的一時之氣,全都砸了,還想著拿去賣掉繼續去外麵花天酒地?”
“爸!都是他害得我,是他…要不是他將外麵的女人帶到家裡來,趁我不在在家裡做那些肮臟的事,還戴著母親給我的首飾,在我麵前炫耀我也不會生氣,才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實在是忍不下去…”
“我要離婚,你們說我有辱門楣,帶壞家風,讓我恪守女德,相夫教子…我嫁給他三十年,我做到了可是他呢?帶著外麵的女人一個又一個的在外麵前,這叫我怎麼忍得下去!”
“每一次,我都恨不得殺了這對狗男女!”
一旁的傭人將裝在盒子裡破損的珠寶,交給了沉夜白,“大少爺,東西都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