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婉柔:“讓你去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
左向楠也是沒有辦法,隻好讓宋清然過來。
宋清然拿著手中的設計係列圖走進接客室時,等門關上的那一刻,沉婉柔讓左向楠離開了。
誰知道下一秒,沉婉柔竟然拿起手中的包包,二話不說的直接就朝宋清然砸過去,包上的金屬扣,劃到了她的臉立馬一道鮮血直流下來。
接客室,都是透明的玻璃窗,外麵就是設計部的人。
其中一人看到接客室的動靜,一個個全都全都驚呆了下巴。
宋清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足足被打了幾分鐘,等到左向楠敢來,宋清然被沉婉柔一腳踹倒了胸口,整個人小腹撞在桌邊,劇烈的疼痛,讓她倒在地,整個人痛苦蜷縮在一起…
睜開的雙眸,迷迷糊糊好像快要看不清,隻有麵前那個貴氣的婦人,猙獰著臉對著她辱罵著…
耳邊…也聽不到什麼聲音了。
她…要死了嗎?
等到那最後一刻,會議室外,宋清然仿佛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邁著急促的腳步朝她走來,還沒等看清他的臉,宋清然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
薑嫿坐著私家車,去了醫院。
公司的事,也不管裴湛會不會袒護宋清然,薑嫿都不在乎。
這段時間手術,還有國外醫療團隊的治療,爸爸身體恢複的很好,隻是短時間內還不能下床,隻能坐著輪椅…
薑嫿去樓上病房時,見到病房裡沒有人。
護士告訴她,爸爸去外麵去曬太陽,薑嫿放下手裡的包包,準備出門去找人,然而就在這時,等她走出病房時,一個高大清瘦,同樣穿著病服的男人從洗手間走出來時,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
薑嫿眉毛微揚,見寬大的袖子下猙獰滿是被火燒傷的痕跡再三思索下後,她才走了過去,“要不要…幫忙?”明明是想要幫一幫他的樣子,可是薑嫿卻顯得傲然的高高在上。
地上的人,慢慢的有了動靜,但他卻低著頭,無聲的站了起來,但是也就這麼幾秒,他單手扶著牆,顯然根本承受不住,快要摔下去的時候,薑嫿雙手攙扶住了他,肩後散落下的長發,劃過男人臉上,她身上昂貴的香水味,跟他身上那股中藥味,互相糅雜在了一起,味道竟然莫名的好聞。
如此這麼近的距離,薑嫿能夠看清他脖子上的傷疤,片刻的沉默,對方也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落在哪,他有意的遮擋住,手捂著脖子,聲音沙啞有些刺耳的難聽,“謝謝。”
男人額前的碎發,遮蓋住了他閃避的眼神…
“你…還好嗎?”
“麻…麻煩…幫我叫下醫生。”
落下這句話後,人就暈了過去。
對方整個人的重量,全都壓在薑嫿身上,薑嫿不敢碰他,想到他應該就是樓下的那個傷者,慘烈的叫聲,她也怕弄疼了他,“你們這兩個廢物,看什麼看,趕緊過來幫忙。”
樓下病房裡,護士慶幸的說,“薑小姐,還好有你在,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一旁的醫生護士正在對他的傷口進行處理。
解開的病服,薑嫿一整個頭皮發麻,密密麻麻的竟然…全都是…”
隻是了了看了一眼,彆的她不敢再看,目光難以容忍的落在一旁。
“他這麼嚴重,身邊怎麼連看著的人都沒有?”
“他妻子回家拿換洗的衣服了,她說護工怕照顧不好他,這層樓的廁所正在維修,沒想到他去了樓上,以他現在的情況是不應該隨意亂走動的。”
醫生惆悵的說,“唉,大麵積的燒傷,想要修複好傷口要是普通人也就很輕而易舉的事,可是他這身體,對麻藥成分過敏,隻能硬著頭皮去動手術,他這又是何比。未婚妻倒是不嫌棄他身上的疤,也是他執意要做手術,誰勸都不管用。”
“修複這些傷疤,隻能硬生生的將多餘的肌膚組織用刀切平在用藥物愈合傷口,這過程是極其的痛苦。”
薑嫿對彆人的**不感興趣,打量著這病房,看著倒不像是病房像是跟自家的臥室布置的差不多,她妻子…也是廢了心思的。
等到她看見了一旁的桌子上,看到了一束白色的滿天星。
他竟然…也喜歡這個花。
插著花的花瓶邊也放著以紅色燙金字帖的邀請函,薑嫿好奇的上前就打開了那封邀請函,白芮,聞虔,上麵有他與未婚妻的名字,她也隻是看了一眼就放下。
“不好了,陳醫生809病人突然心率不穩了,你們快去看一下吧。”
“小舟你在這裡看著,有什麼情況及時喊我。”
“好的主任。”
去了一個醫生,緊接著這個護士又被護士鈴叫走了。
護士神色為難看向薑嫿。
誰料,薑嫿就在一處床邊的椅子坐下,翹著腿,“行了,你也去吧。”
“人,我看著。”
“謝謝薑小姐,麻煩你了。”
薑嫿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對她來說更是隻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薑嫿對他卻有種熟悉感,她就這樣坐在一旁,細細打量他的臉。
不知過去了多久,薑嫿顯然也有些不耐煩,抬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
倏然床上的人,虛弱的響起聲,“你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