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了樓下,薑嫿直接邁進了電梯,放任她跟裴湛單獨相處,她按了關閉電梯門的按鈕…
“裴先生…”
…
醫院外,“她怎麼會來這裡?”
而且還是跟阿湛在一起,難道沉寶兒說的都是真的,阿湛喜歡的人,不是清然而是薑家這位大小姐?
阿湛留在帝都,難道也是為了她嗎?
夏禾心中自言自語,看著原本背影消失的地方,眉頭緊緊皺起,要真的是這樣,不…她絕對不會允許,這一樣一個女人進到霍家。
夏禾對兒媳從來沒有任何的標準,隻要品性良善就足以,可明顯薑嫿這樣的世家千金,嬌縱蠻橫,汙言穢語,沒有半點足以達到她的要求。
更何況,她還多次,在眾人麵前羞辱阿湛,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這樣的人。
不,不可能,絕對不會的。
“芮兒,你告訴阿姨,阿湛跟薑氏集團千金薑嫿,到底是什麼關係!”
白芮:“…”
薑嫿問了一旁的護士,找到了十四樓的還在原來病房的聞虔,病房裡空無一人,薑嫿輕輕走到病床前,將花放在床頭邊,還有從香味居帶來的點心,上次…他說想嘗嘗,薑嫿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帶他過去,於是這次就從香味居打包帶來了給他。
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見他還沒醒,薑嫿打算不再打擾,正準備轉身離開,視線餘光就看見了,那隻蒼白的手,微微動了下…
緊接著,下秒,就見他清醒了過來。
“你醒了?”
季涼川隻覺得自己隻是在做夢,夢裡,怎麼還會有她…
等到虛幻的身影,漸漸重疊在一起,才看清,她…真的來了。
“我幫你喊護士過來。”
“不,不要…咳咳咳…”不知道牽動了哪兒的傷口,聽到他劇烈的咳嗽聲,薑嫿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她想伸手碰他,去看看他的傷勢,但是又不敢直接去觸碰他的身體,上次她看過的,他身上全都是傷口,幾乎沒有一處是好的,她要是冒然去碰他,他隻會更疼。
“沒…沒事,不用擔心,隻是昨晚吹了風,不礙事。”
“能勞煩,幫我倒杯水嗎?”
“你等下。”薑嫿什麼時候,被人吩咐做過照顧人的事,要是彆人,薑嫿隻會百分百不管他人的死活,掉頭就走。
薑嫿接了杯溫水,放下,先把他扶了起來,不小心撩起的袖口,見到他原本燒傷的疤痕如今開始愈合好了不少,不算猙獰的可怕,薑嫿坐在床邊,幫他遞過去了水。
季涼川抬手,隻覺得無力,動作費勁,在顫抖著,察覺到他眼底的掙紮無力,痛恨自己的無為,跟個廢物一樣,什麼都做不了,在她麵前,他心中深深的挫敗。
“我喂你。”
薑嫿遞到了他的嘴邊,眼神示意著他,季涼川這才微微張口,喝了些,“還要嗎?”
他搖頭。
“你現在這樣,還怎麼離開,就不能等恢複好了再走?”
薑嫿說這句話,隻是站在朋友的角度。
他說:“不礙事。”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薑嫿將他喝完的水,放在一邊,“我不小心把包,還有平安福落在那裡了,我聯係宴會場的經理,通電話的時候正聽見…你未婚妻著急,還有救護車的聲音,想到能讓她這麼擔心,除了你也沒有誰了。”
“我在帝都沒什麼朋友,也很少跟誰聊幾句,你住院了,不來看看你說不過去。”
季涼川墨澈雙眼裡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抱歉,讓你擔心了。”
“今天沒有課嗎?”
薑嫿:“我…不打算繼續讀下去了,沒意思。辦協會協會辦不成,眼盲心瞎的外公,讓外人占了唯一一次申請的機會,一個個全都讓我退讓。”
“現在就連教室,都是她們的了,我去了…做什麼?”
“看她們臉色嗎?彆搞笑了,一幫烏合之眾,跟鄉巴佬一路貨色。”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你跟她們不一樣,你要做的意義,與她們不同…你寫的書,我已經看了,寫的很好,你想要的是將珠寶修複,做為傳承一直延續下去,隻要有更多人去做,這樣的延續就不會斷。”他說話的語氣很溫柔,就像是一束光能夠融化冬季的冰川,“嫿嫿,不用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你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夠了。”
“…接下去的事,會有人幫你完成。”
他,也會幫你完成。
“不管是協會,還是其他的事,隻要有人去做,總會完成你心中的期望。”
“不要為自己設置局限,因為一件事就把自己禁錮當下,做好自己該做的事,這樣的你,才會走的更長遠…”
他說話的方式口吻真像…
季涼川。
怕是瘋了,她才會這麼想。
他要真的是季涼川,他不會跟彆人訂婚,更不會回來了,不會告訴她…
…
白芮:“伯母…我以為你知道,裴大哥跟薑嫿早已經結婚了。”
夏禾:“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