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在背地裡幫助,汪家?
是薑槐?
不,不可能,薑槐最討厭的就是兩派對立,也從來不參與爭鬥。
是他,裴湛!
薑氏集團也有汪家從媽媽那裡搶來的股份,按照當時裴湛費儘心思的想要拿到爸爸手裡的控股權,想要架空爸爸在薑家的位置,無疑…裴湛最好的合作對象就是汪家的人。
如果汪家是台麵上的掌舵人,那麼裴湛就是背地裡的拿把刀,要是真的這麼想,並非不可能。
裴湛隻能找汪家的人合作,官商勾結,在帝都一直都是這樣,而他們的交易就是替汪家去扳倒沉家。
所以…前世還是薑家連累到了他。
薑嫿心臟一陣陣的痛,眼裡也不不經意間透出了悲傷…
爸爸死後,汪家的人莫名退出薑氏集團,其中擺脫不了與裴湛有關係。
因為這一世的改變,沉家已經在帝都徹底根深蒂固,沉夜白也不用再退而求其次的去與慕時月聯姻&bp;。
“怎麼了?”
她眼睛,紅了…
他微微凝眉。
“沒什麼,眼睛進沙子了。”
恰好此時帷幕慢慢拉開,表演開始。
薑嫿卻根本心不在焉,想著那些事,薑嫿沒有辦法將這些事情,全都告訴他,就算告訴他誰又會相信,更何況…她也沒有臉麵去告訴她,是因為她的緣故讓前世的沉家,處處受人牽製,就連寶兒也影響到了。
想到她病入膏肓後,醫院裡,看著寶兒衣服下隱藏著烏青似是被毆打過的傷痕,薑嫿的心臟仿佛被狠狠的揪了起來,陣陣的疼痛從心臟蔓延到,整個軀體,一下窒息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如果沉家的一切,全都因她而被連累,薑嫿根本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沉夜白看著薑嫿眼底的痛苦,她一下就慌了神,“嫿嫿?!”
他走上前,半蹲在她的麵前,薑嫿一下間突然有些喘不過氣,這樣的情況,她已經很久沒有了,她捂著胸口,“藥…”
沉夜白立馬明白,趕緊從包裡找到了她的藥,趕緊喂給了她。
台上的演員,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一旦開始的演出,沒有辦法停下來,一個個麵麵相覷&bp;。
薑嫿吞下之後,緩了一會,才感覺自己的心臟被&bp;平複,見他眼底的擔心,一時讓她有些不適,他好像明白了沉夜白,這樣的眼神深處代表著什麼,也…好像明白,為什麼每次都對她這麼好。
一開始因為想到過,隻是因為沉家跟薑家,門不當戶不對的,唯一的交情,就是媽媽跟嶽漣漪,更彆說那時候她跟寶兒水火不容,沉夜白又是個難以接近的人,那時候…他們兩家已經很多年沒有來往,更彆說有什麼交情。
她跟沉夜白…也沒有半點可能。
之前的定親,也隻是玩笑話,根本就不做數,而且…也是先前沉家同意取消,她也跟裴湛結了婚。薑嫿不這麼想,也是應該的,這段時間,她也隻是將沉夜白一直當成兄長對待。
“好些了嗎?”
薑嫿點頭,“好多了。”
“嗯,沒事就好。”勾唇笑起。
裴湛,你這個該死的東西!
演出結束,兩人相伴一同離開的劇院。
兩輛車停在不遠處。
沉夜白停下腳步,薑嫿不明的看著他,兩人相對而視,隻聽他緩緩的開口說,“這次應該不會再躲著了?”
“隻要我去沉家,你彆嫌我煩就好。”
“不會。”
“昨日寶兒的事情,你彆跟她生氣,能被寶兒討厭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人&bp;,慕家找你說明另有目的,絕對不是隻有聯姻這麼簡單。”如果前世慕時月是真心喜歡沉夜白,也應該對寶兒一視同仁的照顧,寶兒嫁人之後,想起寶兒隱忍又委屈的樣子,應該是受了欺負,卻不敢告訴沉夜白,其中跟她肯定也有關係。
“好,明日我讓寶兒過來接你,一起回沉家老宅。”
先前薑嫿確實是有些故意避著他,現在既然沉夜白對慕時月沒有聯姻的意思,薑嫿也沒有什麼好見外的。
下秒坐上車後,薑嫿立馬就變了臉色,“王叔,去公司。”
“是,大小姐。”
大小姐很少去公司主動找裴姑爺,一上車就這般生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下午三點,車半個小時後就到了薑氏門口,然而卻隻見薑氏門外有一幫記者堵在門口。
左向楠正在應付,“具體原因,薑氏會在今日之內給其他媒體答複,各位要是再不離開,擾亂公司給薑氏員工造成困擾,薑氏隻能采取其他手段讓各位離開。”
坐在車裡,薑嫿皺著眉頭看著不遠處發生的事,聽不清再說什麼,但是薑氏被記者圍堵,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這就不知了,大小姐想知道,不如打電話給裴姑爺,公司的事先生也很少接觸了。”
薑嫿打開手機想在網上看看有沒有關於薑氏的消息,她看了眼,什麼都沒有&bp;,薑嫿不知道的是,薑氏相關的新聞,早已經在兩個小時前撤下。
回到禦龍灣,門口依然還掛著那塊牌子,薑嫿走進玄關處,聽到爸爸跟裴湛商量著什麼,等到徐媽喊她時,兩人商量的聲音就停止了。
徐秋蘭,“大小姐,你回來了?”
薑嫿在門外換了鞋,手裡的包直接就丟在了一旁,她原本想要等到晚上在找裴湛把話問清楚,但是上樓時,卻在大廳處看到了行李箱。
“爸爸,你要出門旅遊?你要去哪啊?”
薑衛國跟著裴湛下著棋,十分專注,“自然是你的,在禦龍灣住了這麼久,彆忘了你已經嫁了人,往後過年節假日回來住住就可以了,彆總是賴在這裡。”
“賴在這裡?爸爸,你能不能講講道理,這是我家,我不住這我住哪?”薑嫿怒視一旁的裴湛,“你又在煽風點火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