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男人沒有回應,身上那股寒澈又陰鬱的氣息,危險萬分。
卡格爾結合以前包括現在所有發生的事情,冷靜的分析說,“事情發生到了這樣的境地,少爺不如借此機會,重新審視下您與薑小姐的關係。”
“求婚,隨時都可以,但是唯獨霍家主母的位置,還望…少爺慎重。”
“人性,誰都無法猜測,也賭不起…”
薑家在帝都再怎麼厲害,也不如霍家擁有巨大的權利。
人一旦學壞…習慣了利用權力去做一些極端的事,這都是無法能夠回頭的。
會成癮…
從薑嫿的過往種種來看,這位少奶奶,也確實是個,不怎麼‘善良’的人…
薑嫿去聽了所謂的皇家音樂會,可她坐下沒幾分鐘,心浮氣躁得坐不住,她離開後,就想著去找裴湛,想知道…這段時間,他到底在忙些什麼。
等她離開後,坐著電梯去錯了樓層,沒想到讓她在這裡遇到了周妍…
沒有緊閉上的包廂門,薑嫿隻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側臉,坐在男人身上搖擺晃動,直到她開口說一些讓人麵紅耳赤的話,薑嫿才敢確定,裡麵的那個人真的是周妍。
“裴湛在這裡,薑嫿也一定在這裡…”
“這裡不是在國內,我也要讓她…嘗嘗,我在這裡遭受的一切。”
“憑什麼,她就能過著人上人的生活,而我…隻能淪落到這樣的境地。”
“薑嫿…我們等著瞧。”
薑嫿也是問了身邊的保鏢,才知道,周妍身下的那個老男人,是當地最大的地頭蛇,這樣的人手段哪會乾淨,隻是周妍沒想到,她說的那些話會被薑嫿聽見。
所以,才有了方才發生的事。
…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好的求婚場地突然要拆了。”
“是啊,聽說那位主人,花了不少心思,都是他一點一點布置的。”
“真是太可惜了。”
薑嫿離開時聽到幾個這裡穿著特殊工作服的人,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
“是呢,不過…這段時間確實有好多尊貴的客人,布置求婚場地,今晚聽說還有煙花秀。”
“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能看見。”
薑嫿對身後跟隨的女孩兒說“去問問,飛機有沒有修好。”
“夫人,您現在就要離開嗎?”
這句夫人,薑嫿隻覺得諷刺。
來找裴湛複合,現在…覺得自己也是賤。
薑嫿!你為什麼就是不吃教訓!
從始至終,你在他眼裡,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為什麼…
你寧願要護著周妍!
裴湛,我說過的…最後一次了。
利亞斯科主中心位置最高層的總統套房中,霍霆山坐在沙發前,手中拿著一杯紅酒,紅色的液體輕微晃動,看著麵前最大的液晶顯示器,調出一處的監控,看到了畫麵中一輛黑色的轎車,行駛出了娛樂城。
裴湛“是你的意思?”
霍霆山傾身放下了手中的紅酒,看著監控畫麵,薑嫿想要離開,卻被保鏢攔住了去路,這樣似曾相識一幕,也同樣發生在傾城的女兒身上…
“你既然做不出選擇,我就幫你做選擇…薑家跟周家你遲早要放棄一個。周妍…是我讓人設的局,讓她一輩子留在這裡不好嗎?一來…你的妻子就永遠不會知道,當初薑氏發生的事,都跟與你有關,彆忘了…周妍做的事,不僅代表著霍家,也代表著你…”
“要是她知道,你接近她的目的就是為了報複薑家,你覺得她還會跟你在一起?”
“我在華國生活了三十多年,有句話叫,沒有不透風的牆,隻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秘密。”
“為了一個螻蟻,傷害自己妻子的滋味怎麼樣…”
“上位者動情,你就該明白,讓你動了惻隱之心的人就是你的軟肋。”
“如果想要拔出唯一的軟肋,那就隻能除掉薑家,包括她…”
“隻要爆出當年薑衛國為了給她女兒找到一顆合適的心臟,強迫摘除無辜人的心臟,不管真假,甚至都不用你親自動手,整個薑家…不攻自破,沒有人會懷疑是你做的。”
“她的心,不在你身上,又何必…非要得到她的心?人…留在你身邊就夠了!”
“好好想想,你…到底想要什麼!”
霍霆山話語一轉,又覺得有些惋惜的說,“不過可惜了,今晚沒能喝上你求婚宴的酒。”說完這句話,霍霆山起身從沙發離開,走去了房間。
薑嫿想要從二樓爬窗戶離開,還是被保鏢堵了個正著。
“夫人,您彆再掙紮了,就算您能夠從這裡離開,就算走也需要走上三四個小時間,才能走出娛樂場的大門。”
“與其耗費您的體力,不如…冷靜下休息,等您先生回來。”
一想到要走三四個小時,薑嫿都不想折騰了,她氣得隻能回到房間…彆墅大廳裡傭人正在收拾著地麵的一片狼藉,這些都是薑家半個小時前的傑作,該砸的全都砸了,毫不手下留情。
貴!她也賠得起!
就算要賠上整個薑家,爸爸也舍得讓她賠。
裴湛回來後,傭人還沒有收拾乾淨,薄涼的眼眸清掃了眼。
“少奶奶呢?”
“剛回了樓上。”
正下樓的傭人見到回來的人,立馬卑躬屈膝的彙報說“少奶奶將自己鎖在了房間,一直吵得想要回華國。”
“還說…不讓她回去,她就一天不出來,要把自己餓死在房間。”
其實用不著餓死,薑嫿想想那些不好的事,足夠讓自己氣死。
裴湛上樓,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間門,猶豫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掙紮片刻後,男人還是按下,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了房間,薑嫿一身黑色針織長裙,微卷到腰間的長發披散在肩後,沒有穿鞋光著腳,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暗下去的景色…
“一直生著悶氣,對心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