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的吻,帶著纏綿的愛意。
宋清然緊閉著雙眼,身子感受著的在微顫著,感覺到身子懸空,陸遠洲抱著懷裡輕的幾乎沒有任何重量的女孩兒,跨過那些紅色正在燃燒著的蠟燭,小心翼翼將她視若珍寶般放在床上。
“睜開眼睛,阿然…”壓抑著**,低沉沙啞的嗓音充滿著誘惑,喊著她的名字。等身下的女孩睜開眼睛的那刻,原本挑起的**,在直入她眼底深處的情緒那刻,他看到了他麻木的妥協。
陸遠洲的心慢慢沉下,所有迫不及待想要擁有全部她的心情,也全都消失殆儘了。
可是,想到那三年,在他所不在的地方,曾經跟過其他男人親密無間,在同一彆墅裡相處了三年,此刻他隻想狠下心,想將她徹底的占為己有,成為自己的女人。
“現在以後,你隻會屬於我一個人,沒有人會從我身邊搶走你。”
宋清然有些濕潤的晶瑩,長睫微微顫抖,她伸手主動勾住了陸遠洲的脖子,呼吸明顯的急促了起來。
胸前的衣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細細密密溫熱的吻,落在胸前的肌膚上,等到時間差不多,兩人的衣服,全都衣不蔽體,散落在床邊,房間內的空氣滲透毛孔,像是鑽進了骨子裡。
宋清然從始至終都是閉著眼睛,強忍著接受,身體帶來奇怪的反應,她也知道,過了今晚,她就再也回不去了。感覺到那陣的刺痛感,陸遠洲感覺到了她劇烈顫抖的排斥,他本想狠下心,可是看見她眼角的眼淚,洶湧落下,懼怕的模樣,陸遠洲的心狠狠揪了起來,感覺到劇烈的痛意。
他的動作,已經停止,宋清然長睫沾染著淚珠,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對上那雙深邃黯然的眸光,她無法麵對他似得,撇頭,看向了一旁。
陸遠洲也知道,她心中對他已經是不是單純的抗拒,而已經是生理性的厭惡,才產生的。
“對不起,我也不想讓自己這樣。可我就是忍不住,我忘不了,那天…你跟她在我曾經睡過的床上,也同樣做這些事的時候,我的心,我的身體對你產生抗拒的反應。”
宋清然哭顫著聲音,眼淚越發的洶湧,陸遠洲的心,也一下子軟了下來,心底燃起的愧疚,他始終還是狠不心來,從她身上下來,蓋上被子,用力抱緊了她,“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心急了。”
“我隻是害怕失去你,對不起…”
陸遠洲一點一點,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我願意等你,等你願意把你自己交給我的那天。”他緊緊抱著她,他隻是太害怕失去她了,才這麼迫不及待想把她徹底變成自己的女人,隻是他忘了,自己的女孩兒,跟其他的女人根本不一樣,她單純善良,純潔無瑕,不是任何女人所能夠相比。
陸遠洲說到底,還是不想強行占有她…
宋清然害怕的哭了好一會,陸遠洲抱著輕哄著她,等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她才從他懷裡睡了過去,一絲未穿,她也睡得安然。
在他們訂婚後,陸遠洲也沒有強迫她跟自己同床共枕,而是保持著兩個人睡著各自的房間,也是這麼久來,他們第一次,開始有了親密的突破,不管怎麼樣,是他先背叛了他們的感情,陸遠洲沒有辦法不承認,在他們剛剛恩愛的時候,他也確認過了,她的清然還是完整的。
他也慶幸,他們之間還有挽回的餘地。
一千多萬,換回一個她,對陸遠洲來說,值得。
外麵天微亮。
宋清然睜開雙眼,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感覺到身後均勻的呼吸聲,貼在肌膚上,搭在腰間的手,她強忍著身體上的抗拒,一動不動,她大腦清醒,卻不知道在想什麼,等到外麵的天徹底亮起時,宋清然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最後,宋清然是被熱醒的,酒店的被子都是蠶絲被,蓋在身上,身體很快就變得黏膩,她抱著被子坐起了身來,正好看見,從浴室裡走出來的陸遠洲,他擦著頭發,下半身圍了塊浴巾,見到他的身影,讓宋清然神情片刻的恍惚,等看清他的輪廓,她的思緒才回籠。
“要不要洗澡?”
宋清然點頭,有些羞怯的抱著被子,不敢看他“我的衣服…”
“不需要衣服。”說著陸遠洲已經將她抱了起來。
“你…不要這樣。”
在陸遠洲看來,她隻是太過於害羞。
他卻笑著說“現在你身體的每一處,我都看過了,不用害羞,遲早有天你要適應的。”
宋清然本想讓他離開,可想到欠他的那筆錢,她又有什麼資格跟他提條件,陸遠洲幫她洗了一半,就被一通電話給叫走了,宋清然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她隨便衝洗了一下,就結束了。
等陸遠洲重新走進來時,宋清然已經穿好了衣服在鏡子前吹著頭發…
“我已經讓助理,將你的東西全都搬到我們的新家。”
“離學校不遠。”
“一會我要去趟律所,處理個案子,要是餓了就讓柳媽給你做飯。”
宋清然“嗯。”
鏡子裡的女孩脖子上遮不住的曖昧痕跡,都是陸遠洲的傑作,看到這幕,他十分滿意的勾起了嘴角的弧度,從她手裡接過了吹風機,幫她吹著頭發。
宋清然被送回陸遠洲他重新買下的新房時,見到離開的人,她也並沒有上樓,而是看著手中那串虛擬號碼發來的消息,去到所在的地址。
她認得這裡,重新來到破舊的小樓房裡。
外麵晴空萬裡,陽光卻照不到這裡,在白天卻也透著一股陰森可怕的氣息。
在熟悉的小屋子裡,那股燒給死人的灰燼味道,彷佛從來都沒有散去,推開那間房間,宋清然看到了那與自己又幾分相似的黑白照片,還放在桌上,隻是那些插在香爐上的香,也好久沒有人來祭拜過。
“被人耍,又被拋棄的滋味怎麼樣!”
“他想護著你時,你可以得到全世界,他放棄了你,你就像螻蟻一般。金錢遠遠不如擁有權利來的誘惑大,然而這一切,恰好是陸遠洲無法滿足你的。”那聲音從走廊裡響起。
宋清然視線看去,許州瀾穿著一身寶藍色西裝,已經出現在她的視線中,邪魅的眼神帶著幾分戲謔,像是在嘲笑著她以前的單純跟愚蠢。
“後悔嗎?”
“要是不拒絕,他曾給你的寵愛,要放在兩年前,你若接受了他的愛,或許…現在早已經是霍家主母。”
“彆說一個沉寶兒,有的是人千方百計的想要來討好你。”
“總比好過你現在。”
“被朋友算計利用,被虛假的親情所利用再被拋棄,白家的乾女兒?如今卻成了,所有人心裡的笑話。”
“就連…薑嫿都在耍你!”
“我若是你,我就會把她現在擁有的一切全都給奪回來…”
“畢竟…”許州瀾站在女孩兒的身後,俯身貼在她的耳邊,如惡魔般誘惑的聲音,引誘著她走向深淵的開口“他先愛上的人…明明是你。”
“沒有薑嫿的從中作梗,他的愛,會一直在你身上。而你的路,會比任何人都好走,更不必受儘委屈白眼,任何人也不會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