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章水碰到莊與青，莊與青已經抬起膝蓋抵在了章水的腹部，接著，莊與青一把扯過他的手臂，將他摁在了桌麵上。
章水的腦袋大力撞擊在桌麵，桌麵出現了幾條裂縫，而此刻的章水，雙眼已經開始發花了。
好大的力氣！
章水痛得齜牙咧嘴。
一旁的李黎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隻能呆傻地站在一旁。
“當時章水借錢給我，有寫借條之類的嗎？”莊與青偏過頭，問李黎。
李黎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使勁點了點頭：“有，有！”
“借條呢？”莊與青加大了力度，盯著章水問。
“在……在我的智能手表裡。”
莊與青鬆開章水：“打開，毀掉。”
章水吃痛地從桌上爬起來，剛才的大力撞擊，讓他頭暈得有些站不起來。
“這是之前簽的借條，上麵留有你的指紋，我現在就銷毀……”
章水將之前莊與青簽署的欠條點出來，當著莊與青的麵銷毀了。
“這個事情就算是結束了。”
莊與青盯著章水：“從今以後，我和李黎都不會再來你這裡，也不會幫你做任何的事情。”
“你說什麼？”章水剛要發作，莊與青就一腳踹在了他的膝蓋上。
“啊……”
一時間，章水目眥欲裂，直接跪在了莊與青的跟前。
“這筆錢，我原本可以不還給你，殺了你就好了。”
莊與青俯身下去，捏住了章水的下巴：“但我有我做事的原則，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說完這些，莊與青才猛地鬆開了章水。
章水仰頭看著麵前的莊與青，莊與青俯瞰著他，眼神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像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死神。
眼前這個人還是莊與青嗎？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大？她是變成超凡能力者了嗎？
章水的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可是莊與青不會再給他解答了。
因為他抬起頭，鋪麵裡已經沒有了莊與青和李黎的身影。
“莊與青！”
一直到出了赤水舌，跟在莊與青身後的李黎才忍不住喊了她。
莊與青頓住腳：“怎麼了？”
“你怎麼跟水哥說，我們再也不在他那裡做了？”李黎握著拳，臉色很難看。
“那個水哥是什麼貨色，你也看到了，難不成你還要跟著他？要被抓去護衛隊才舒服？”
莊與青雙手插兜，對這個非主流發小很失望。
“可是，莊與青，我們不一樣。”
李黎抬起頭來，淩亂的紫發下麵，那雙眼睛桀驁倔強，但又充滿絕望。
“我們雖然都是貧民窟的，你那個不靠譜的姑姑還是會給錢供你讀書，可是我呢，我大伯他們根本不會願意供我讀書……”
李黎聲音裡帶著哭腔，整個身體也不受控製地輕顫起來。
莊與青看著他的模樣，心微微一動。
或許，李黎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小混混。
從去黑籠格鬥場開始，他就一直跟著自己，哪怕他自己害怕得要死。
“如果不跟著水哥，我真的不知道做什麼了，我想活著……”
李黎雙手絞在一起，眼睛跟著紅了。
“不當流氓，就找不到出路了嗎？”
莊與青籲了口氣：“你以前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