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墨，李清然所言可是事實？”吳段天冷冷地盯著雲子墨，化神後期的氣機將雲子墨鎖定。
雲子墨麵對那鉤子般的目光隻感覺脊背生寒，他知道這件事爆發出來的後果，但咬死了李清然沒有證據，便嘴硬道：“還請宗主明鑒，我從未做過此事，這是李清然在汙蔑！”
吳段天看雲子墨外強中乾的神情已經知道個七七八八了，於是又看向李清然：“作為青雲宗宗主，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被踢出青雲宗，本宗主自當為你討回公道，但凡事要講究證據，你，可有實證？”
公道？
李清然隻覺可笑。
吳段天嘴裡的公道是給她的嗎？不，是給她身後那位前輩的。
沒有前輩護著她，她今天什麼都討不到。
“晚輩自然是有證據的。晚輩當時已被逐出宗門，收拾東西下山之前，曾找到一名當事弟子以一千下品靈石讓他供出背後主使，他覺得晚輩馬上就不是青雲宗的人，再加上有靈石誘惑，便儘數告知。那名弟子還讓晚輩對天發誓絕不把這件事說出去，否則……”
李清然眼神一凝，抬眸直視著吳段天和赤霄峰眾人。
其實早在驅逐下山之前她就可以這麼揭發雲子墨。隻是她那時候還抱著一絲幻想，幻想著同門情義，幻想著重新回到赤霄峰大家重歸於好的一天。直到被張寒嘯丟進破茅屋她才明白——赤霄峰的人，已經不值得她抱有任何期待。
【前輩，清然，不會讓你失望！】
她眼眸微沉，心裡念叨著。
往日的沉痛也隨著一顆顆字眼宣泄而出：“……否則，當受萬劍穿心之苦！”
話音剛落，
噌——！一柄虛幻的劍從身後破體而入插了個對穿。
李清然臉色驀地慘白，嘴角一行血溢出，順著下巴‘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她的手掌顫抖著抬起，從那虛幻的長劍穿過捂住胸口，身體搖搖欲墜，右手杵著劍才能勉強站穩。
噌噌噌——！
更多的劍從虛空中落下紮在身上。
劇烈的痛苦像無數蟲子撕咬著她的神經。
“唔呃……”
大口大口的血從嘴裡噴出，從七竅中流出，灑在地磚上留下觸目驚心的痕跡。
可她卻愣是不吭一聲。
青雲宗殿前廣場上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心神震顫。
短短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隻見李清然的身前身後，竟已插滿了虛實不定的利劍，將她活生生插成了個刺蝟！她似乎被這些劍的重量壓迫著，滿頭青絲落在地上，與那血水混在一起，隻有單膝跪著才能支撐著單薄纖弱的身體不至於倒下。
玄奧的大道經文在利劍身上環繞。
萬劍穿心。
大道誓言在眾目睽睽下應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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