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搖晃的窗簾。
沙發上神秘的黑貓。
水盆裡眼神詭異的青魚。
以及房間中心,一名**著上身的帥氣男人。
“這,就是開脈的感覺嗎?”
陳懷安捏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
風,在耳邊律動。
窗台上的草是綠的,桌子上的香蕉是香蕉味兒的,貓砂盆裡的屎,是臭的。
說時遲,那時快。
陳懷安突然睜開眼,跨前一步,一個衝拳轟向麵前的牆壁。
嘭!
“嗷吼——!!!”
淒慘的嚎叫貫穿整個居民樓。
無數人都嚇得哆嗦了一下以為哪家在殺豬。
霸肌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舔爪子。
青魚吐了個泡,一甩尾巴,也重新沉進了水裡。
…
十分鐘後,陳懷安已經給紅腫的拳頭上了一層跌打膏。
上藥那會兒他已經想明白了。
並不是開脈出了問題。
而是他沒有修煉任何內功心法。
沒有內功心法自然就沒有靈氣,他又沒有練過武術,平時也不健身,身體強度不夠,剛剛那一拳就沒有靈氣加持,自然威力堪憂。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問題。
他發現開脈之後,手腕上的靈石手串就已經全部暗沉下去。
並不是說開脈時身體會消耗靈石手串上的靈氣。
而是大圓滿的開脈針需要靈氣來運行,否則他此刻該是有靈氣的。
“最重要的是,現在拳頭上的傷口也沒有任何愈合的跡象啊……”
陳懷安望著腫成包子的右手,算是徹底明白了。
當初傷口愈合快完全就是靈石手串的功勞,跟癌細胞有個屁的關係。
想當初,他還幻想著有那麼一天他的手臂能像拳皇裡的K9999那樣變成個粗壯的大蟲子,一拳就能把妖怪打飛,那多拉風?現在看來隻能老老實實做個修仙者了。
害,凡爾賽的人生就是這樣。
優秀的選擇總是太多,所以難免會為某個選擇的失去感到惋惜。
陳懷安打開遊戲,發現李清然和嶽千池正在飛舟上修煉。
他將李清然的麵龐拉近,認真欣賞,猶如看著一件絕美的瓷器。
若是不用牛逼來形容。
陳懷安又沒有什麼詞彙,隻能給出一個大概的感覺。
就好像在那什麼都不懂的學生時代,學校裡的那棵老樹下,層層疊疊的樹葉落下一片陰影,有個女孩坐在那緩緩翻著書頁,一陣風吹散了她的頭發,她撩起臉頰邊的碎發,嘴角揚起清淺的笑。
素不相識,卻能驚豔一整個夏天。
每個人的學生時代或許都遇到過這樣的人。
而李清然給他的感覺就是如此。
隻是遠遠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他下意識伸手在李清然的臉頰上戳了戳。
皮膚隨著他的手指凹陷,就好像真的戳到了一樣。
“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陳懷安心思一收打開天賦頁麵,發現原本是灰色提示不能修煉的潮生訣已經完全點亮,說明他已經符合修煉條件。
“桀桀桀!我要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
陳懷安拿著手機仰頭狂笑,打開潮生訣。
像他這樣的天才人物,氣運之子,必然一天就能搞懂怎麼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