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本尊是化神大圓滿？”
陳懷安朝那法相踏出一步，周身氣勢暴漲，瞬間從化神大圓滿突破到合體境。
靈菩法相眉毛微顫，正要說話。
陳懷安再踏前一步，氣勢再漲，合體中期。
又踏一步，合體後期。
七步踏出，境界已經和靈菩相當，達到洞虛第三境-破虛。
此刻陳懷安周身的靈氣威壓已經將十丈內的虛空衝得一陣扭曲。
而靈菩老尼更是大驚失色，菩薩法相眯起的眼睛都瞪大了：“你、你隻是化身就有如此實力？那你本體……你到底是誰？”
靈菩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陳懷安的本體究竟是誰。
洞虛境界，一境一天地。
化身為洞虛三境，本體保底也得是洞虛六境以上。
實力達到洞虛六境的修士蒼雲界內屈指可數，並且全部都是聖地和歸墟中的老怪物。
這樣的人絕非無名之輩，而且她應該全部都認識。
可陳懷安身上氣息，包括陳懷安使用的劍法，她都沒有一點印象。
陳懷安不語，隻是再踏出一步。
轟——！
天地震顫！
這一次，與靈菩平齊的境界再往上衝出一頭——洞虛第四境-量界。他周身的虛空已有崩潰趨勢，身後浮現荒蕪小世界的投影，靈氣威壓中隱有陰陽二氣環繞，目光所及之處，遍地落下劍痕。
“本尊——陳懷安！”
陳懷安抬手，身後虛空裂開三丈，小世界坍縮成黑洞再壓縮成他手中一柄黑劍，劍身一明一暗纏繞陰陽而氣，劍尖遙指靈菩老尼。
“本尊不管你有什麼計劃，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但你要傷本尊徒兒，本尊就…要、你、的、命！”
陳懷安兩眼微眯，手臂抬起，天地之勢朝著手中之劍彙聚。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青蓮劍典總共十二式劍招。
學成十二劍招後，境界達到洞虛，還可再領悟三道隱藏秘卷。
而洞虛是領悟這三章秘卷的最低門檻。
秘卷之首，即為——
“道生一劍！”
劍未出，天地皆寂。
劍出時，天地褪色。
話音像是在靈菩耳邊響起。
被整整壓過一境，她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就像被封鎖在了時空中，對天地和自身的認知漸漸模糊，對時間的觀念也逐漸消失。
這一瞬，她聽到大道破滅之聲。
而被滅的，
是她的道。
…
陳懷安收劍，轉身禦劍離開。
身後的菩薩法相一動不動。
隻有湊近才能看到有劍痕從眉心貫穿而下，深入地脈。
靈菩的靈魂被這一劍瞬間抹殺。
她身後，萬裡長空，劍氣縱橫三萬裡。
最後半片枯葉墜地時，整座秋山，開始無聲崩塌。
…
陳懷安的心在滴血。
洞虛境界化身價格極高，洞虛第一境100萬一分鐘。
洞虛第二境500萬，第三境一千萬，第四境五千萬。
前後開了半分鐘洞虛第四境的實力，兩千多萬就出去了。
這哪裡是燒錢？
這簡直就是鈔票粉碎機。
而洞虛六境之後的境界更是無法購買，需要他在現實世界的實力達到築基大圓滿才能繼續購買。問就是洞虛第六境-無相已經涉及道的本源，甚至會跨越兩個世界的壁壘對他本體產生影響，所以必須提升本體的實力才能承受住。
陳懷安覺得還挺合理的。
畢竟隔著兩個世界抹殺靈菩這種洞虛三境的老怪物已經非常離譜。
剛剛那一劍和殺路邊一條狗有什麼區彆？
這樣劃算下來，兩千五百萬簡直血賺。
錢花了不少，但陳懷安並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