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滅趙前夕(1)4000+_隰有荷華,穿成始皇的女兒_在線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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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滅趙前夕(1)4000+(2 / 2)

鐵器破空而來。

荊軻對這個聲音非常敏感!

這是機關弩發箭的響動!是來自韓地,墨家的機關製具。

山石之間漆黑生霧,障眼不可視,一個女子突兀地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你們趕緊帶他離開此地。”

女子的聲音很熟悉,他看清了她手持的機關弩,荊軻感到從未有過的一種的焦灼。

“阿夭姑娘?”田光更快一步喊出了她的名字。

荊軻剛想問她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來不及再說話。

秦兵已經發現了他們。

接著十來個蒙麵人從樹叢中鑽了出來,有人已換好了燕丹與田光的服飾。

“這是?”燕丹看著這突然而到的援軍竟一時猜不出身份,他們蒙麵,發髻並非是燕國人打扮,到像是韓趙之人。

這一隊人朝桃夭拱手拜禮,再自報了家門,“吾乃暴鳶將軍之隨將,願助太子一臂之力。”

五十裡開外,三匹快馬如梭,破開羊腸小道,踩著冬日的灌木,魚貫而出。

如果不出意外,燕丹將在七日後到達衍水岸邊。

——

芷蘭宮

“教書的不帶書,還指揮我拿這麼多,非要講最長的,這是竹簡,不是紙。六卷啊!我一下哪裡抱得完。什麼尊師重道,明明是想整我。”

許梔找了快兩個時辰的書,等她把最後一卷竹簡拿到手上,剛想繼續罵罵咧咧,這最後一卷竹簡由於積壓已久,一根經線忽然崩開,用線編製的竹簡全部散落到地上。

“……”

許梔把剩餘的五卷擱在案台,蹲下身去撿,手指卻被鋒利的竹片劃了條口子。

“………”

她嘶了口氣,下意識地捏住了懷中的玉佩,自語道:“……荷華是你在給我預兆嗎?還是說發生了什麼?”

她試圖將血滴落在河圖上,卻沒有感受到任何溫度。

但順著血液在玉佩的紋路上蔓延開,許梔越發感到有一種很深的聯係,拉扯住了她。

她好像再次看到了滿臉是血的祖父,那幅碎了一個鏡片的眼鏡框。

空氣凝聚了一股氣流,蒙蒙混沌的眩暈快要再次讓她遁入之前在與嬴政同乘馬車的那個幻境。

一個聲音及時地把她拉了回來。

“荷華?”

許梔被聲音嚇了一跳,耳邊還響著嗡鳴,像是坐飛機高壓時的壓迫,她一時沒緩過來,跌坐到了地上。

她扭過頭,看到是張良的時候才長舒一氣。

“張良!你走路也太輕了,嚇我一跳。”

許梔用大喊大叫來掩飾自己自言自語,希望他沒聽見自己方才在說什麼,她把手中捏著的一個竹片十分潦草地塞到他手裡。

“給你,最後一卷,反正我手上就剩這一片了。”

說著,她又一指案上的那五卷東西,“都找好了,能講課了嗎?”

張良看到嬴荷華這種張牙舞爪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覺得這才是該像個學生。

他笑了笑,剛伸出手來扶她。

但他順手去拿她手上那竹片時,卻發現了幾滴鮮紅。

他把她的手拉過來一看,傷口在食指的指側,不深但有些長,不至於出太多血,竹簡上的痕跡怎麼這還像是被擠出來的血?

許梔見他表情不對,擔心他看到河圖,追問什麼她答不上的問題。

她立刻抽回手,拿腔埋怨道:“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講什麼《呂氏春秋》,也不至於這麼難找。這書放得隱蔽,最後一卷又這麼長,好不容易找到了,我用力拉的時候,結果繩子斷了。”

許梔更變本加厲地把手揚到他麵前,“你自己看,這麼長的口子。”

張良見到她手上傷口的確有些長,從食指指尖快到掌心,還冒著血珠,不禁蹙了眉。

他把她一把從地上拉起來,帶她到案邊,一邊拿出藥盒,一邊道:“我從沒見過公主這般的學生,你被竹片劃到手了不喊疼,和我吵什麼?”

許梔還想反駁幾句。

張良拿出了一個很眼熟的藥盒,那是她在新鄭強行塞給他的,他拉開小抽屜,取出一塊軟布,和一個像是創藥的小瓶子。

說來也慚愧,她送給張良的藥箱實際上根本沒有放幾樣藥物,那個檀木盒子裡,多些是她所寫當初韓國亡國時處理舊臣的條例。

而現在,張良在用她曾軟硬兼施的威脅之物給她包紮。

他不會醫術,手法自然笨拙,所以神情格外專注。

許梔承認張良長得很好,她頭一次覺得張良這麼順眼,柔潤的眼眸不去與她針鋒相對的時候,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蠱惑人心。

他穿著秦國的墨色官服,由於進殿之後摘下了官帽,已到加冠的年齡,發髻隻單用一根很長的藍灰色發帶係住,卻更顯他的儒雅。

這是除了她的兄長扶蘇之外,唯一一個有著這般潤和溫柔氣質的人。

許梔的聲音不知怎麼回事地柔和了許多,這本不是質問的語氣:“你剛剛在那一排書櫃後乾什麼?也有認真在找竹簡嗎?”

許梔望見張良淡靜從容的眼底。

他波瀾不驚地笑著說:“是。”

“那是老師你運氣不好,這六卷全在我這邊的櫃中。”

許梔哪能讓他找這邊的櫃子,裡麵還藏了她寫的那些東西,被看見了,解釋起來也忒麻煩。

“那麼書卷公主找到了,傷也包紮好了,我們開始講課。”

“好吧。”

張良看到嬴荷華對她破天荒地展露了一個很真實的笑容。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用不著這麼多布,也不是多大的傷。”

張良想輕輕摸摸她的頭發,以示安撫。

他剛俯身,不料許梔忽然抬了腦袋,四目相對之際,張良的手尷尬地懸在了半空。

這像是師者長輩,又像是朋友兄長的舉動,讓許梔一時也愣住了。她的軀體是個孩子,可她的靈魂是成年人。

她不會讓場麵保持尷尬,她撐著墊子,稍往前一動,略抬身,像一條小魚去試探荷花那樣,頭頂自然地與張良的手掌相接觸。

“謝謝。”

她忽然離張良更近,乾淨瓷白的臉頰上顯出兩個很小的梨渦,長長的眼睫微微蜷曲,眯著眼睛,笑得很純真。

許梔很快坐了回去,若無其事地拿起了書簡來看。

分明隻有一秒鐘,但張良卻很久才回過神。

然而正在許梔忙活著找《呂氏春秋》,這本暫時被列為王宮的禁書的竹簡。

張良正通過芷蘭宮的梅園,將訊息傳給了暴鳶隨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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